缇雾似乎是疯了,只专注于对付上元贺香,口中念念有词:“你与青鸾城主是老相识,老朽早就怀疑你不可信任!”
上元贺香嘲笑道:“早就?可你为什么不劝谏掌门呢?”避开锋利斧头的攻击。
缇雾哼了一声,脱口:“掌门已将少掌门之位让与你,纵然劝说也是无用!”再度举起斧头,狠狠劈向上元贺香。
跋出武市刀,挡下斧头,上元贺香扬起一抹冷笑:“说白了,你不过是缩头乌龟!”
缇雾这下更怒不可遏:“死丫头!敢骂老朽!?”扌由回斧头,又狠狠地连劈几回。
只怕那斧头会斩断武市刀,上元贺香只得连连避开,尽量不与缇雾交锋。
正苦恼于如何从缇雾的纠缠中脱身,陡然一只小编钟从她身后飞来,击中缇雾的鬓角。
登时,缇雾的鬓角长出了青紫肿块,半分眩晕之中,一看来者,却见是个将长辫子挂在右肩、身着窄袖衫长罗裙的貌美女子。只因看似年岁二十,他便怒吼一声:“你这丫头是什么人?!”
长月冷冷回话道:“什么丫头!我可是与你姑祖母同辈!”
缇雾气急败坏,举起斧头,转而向长月砍去,长月沉着的握紧锁链,轻巧地挥动编钟,撞击缇雾与那一把斧头。
苏仲明只担心那斧头会伤到长月,便提醒道:“长月大护法!那老头的斧头是砍过有毒植物的,恐怕沾有毒液,你可要小心点!”
长月回话道:“多谢城主告知!”
几番对战,缇雾被编钟撞得鼻青脸肿、肩膀酸痛,眼珠一转,觉得走为上策为妙,转身便欲逃跑,长月忙掷出编钟,击中他的老背,他立刻脸朝下跌倒在地,几个青鸾城弟子忙上前,拽起他,冰冷的白刃架在他的颈项前,令他只得投降。
长月收手,回头,见苏仲明手中握着一幅画卷,便问道:“城主拿着何物?”
苏仲明大方抬手,大方将画卷展开,并回话道:“是我从黄延的密室里带出来的。”
画卷一展开,便现出一位英俊男子的画像,长月瞧了一眼,不由愣住,尔后叹息:“想不到这么多年,他还是无法忘掉这段孽缘……”
苏仲明忙问:“长月大护法可是知道这画中人?”
长月不多说,只提示道:“想要最快引暮丰社掌门人回来,方法有一个,那就是把这画中人请来神绕山庄!”
苏仲明欣喜:“这画中人!现下在哪里?”
长月不假思索道:“城主随我来,便可得知!”
他二人,即刻以幻世镜之神力,转瞬间来到了一座寺院,面前的禅房,正传出一阵诵经声。长月二话不说,便上前,推开了屋门,迈步入内。
不是说来找画中人么?怎么到寺院来了?——苏仲明困惑着,紧跟着长月的步伐,步入禅房内。
果不其然,屋中确实有一位禅师在认真诵经,手持一串菩提念珠。
苏仲明只一见禅师的后脑勺与后背姿态,便觉得甚为眼熟,试叫一回:“见清大师!”
诵经声戛然而止,禅师回头,与他们对望一眼,果不其然,正是见清和尚。
长月唤道:“师兄。”
苏仲明闻言,不由怔住了。
见清和尚回话道:“贫僧出家多年,早已与世俗断绝关系,已非你师兄。”
长月脱口:“师兄!虽出家数年,但师父并没有将你逐出师门!今日只要师兄肯随我与城主至暮丰社总舵!将他擒住!师父就还会原谅你的!”
见清和尚沉默不语。
苏仲明听得糊涂,忙问:“长月大护法,见清大师也曾是延庆长老的徒弟?可我听说,延庆长老只有四位,一位在反省,一位不知所踪,一位是恭和,还有一位是你,后来又收了贺舞葵为徒。”
长月答道:“城主说的没错,但这位见清大师,正是青鸾城第一大护法——朱炎风!”
苏仲明震惊非常,片刻才缓过来,脱口道:“大师!竟然是第一大护法!怪不得会与般罗烟相识!可是大师何故一直不说出身份?”
见清和尚只轻描淡写:“贫僧已经出家,再无往事。”
苏仲明劝道:“大师也过于冷酷了!僧人只是与世俗绝尘,但倘若仍肩负使命,就不该以‘出家’为由,推卸使命!这不该是僧人的作为!”
长月忙附和:“城主说得极是啊!”
见清和尚无言反驳,只能轻轻一叹。
苏仲明再度劝道:“大师!如今事态紧急!若再过半个时辰仍没擒住暮丰社掌门,今日大计便功亏一篑!青鸾城也会损失众多英才!”
见清和尚立起身,无奈道:“贫僧实在不想成为罪人,就随你们去这一趟。”
苏仲明甚是欢喜,忙抬起手中画卷,问道:“那咱们,就不用去寻这画中人了?”
见清和尚奇道:“这画里,画的是什么人?”
苏仲明即刻大方地展开,见清和尚瞧了一眼,便无奈摇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即在苏仲明面前,抬起左手,揭下了一张仁匹面具!
年轻的、英俊的脸孔,与这画中人的脸庞一模一样,苏仲明一见,不由震愕:“原来大师就是画中人!可昔日,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长月代替见清和尚答道:“为了避开咱们现下要擒拿的人……”
苏仲明越加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延为什么要在密室里挂满见清大师的画像?还收留一个和大师长得略像的孩子为养子?”
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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