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鹤瞬间了然,毕竟连山赫不是真正的造物之神,他所谓的新世界,不过是在保留旧有框架与基础上,把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人与事物抹去而已。
“他这是将弱点送到了我们面前。”江栖鹤半敛眸光,似笑非笑。
狩魂穿杨与江栖鹤之间的交谈被结界遮挡了去,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两人简直安静得可怕。在前头引路的三庄主犹豫许久,终是没忍住扭回脑袋,却不想刚好撞进江栖鹤的眼中。
那双眼睛太过漂亮,却也透着凌厉,三庄主登时垂下眉目,抱歉开口:“春风君……请问春风君可知,我们大庄主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是否要联手其余五大门派?”
“无须担心。”江栖鹤轻挑眉梢,“连山赫自有我们来应付,没必要将事情闹得太大。”
三庄主抿了抿唇:“可……”
江栖鹤抬手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没什么好‘可’的,被连山赫暂管的门派,终究不是他自己的门派,他没得到人心,因此需要对付的,唯他一人而已。”
这勉强将三庄主说服,他转身继续带路,折过九曲桥十二廊,再绕明光殿,回去却邪楼。
他们恰好遇上从悬剑阁回来的陆云深,江栖鹤冲陆云深弯眼笑了一下,后者立时加快脚步走来他身边,牵起他的手一同跨过门槛。
“巧雀和琴魔还在路上。”江栖鹤道。
陆云深自然得知了方才狩魂穿杨来时发生的事情,旋即往后吩咐,让守门弟子见到这两人勿加以阻拦。
进了却邪楼,雕琢j-i,ng美的大门缓缓合上,江栖鹤随口一问:“我以为你取石板会花上不少时间。”
“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了。”陆云深挑眉,帮江栖鹤将散下来的一绺发别到耳后,但碍于狩魂穿杨在场,没有做更亲密的动作。
江栖鹤意味深长地一笑。
正厅的格局中高低尊贵之分太明显,他对狩魂穿杨比了个“请”的手势,让人一同前往偏厅。
落座后,狩魂穿杨将他带来那块石板抛到江栖鹤手中。
此石板约莫半尺来宽,厚一指,漆黑幽然,不见半分杂色。极为强大的力量蕴藏其中,又隐约外泄几分,在石板周遭凝成丝缕般的光弧,很能震慑人。
入手刹那,江栖鹤发现这石板极沉,亦极冰冷。他在手上附着了几分元力,才堪堪接住。
“不愧是起源石板,单就此一块的力量,恐怕能毁掉整个青州。”江栖鹤感叹,同时左手摊开在陆云深面前。
后者默契地将方才从悬剑阁取出的那块放上去。
普通的桌子放不住这石板,须得在桌面上铺开一层元力,才不至于在接触的瞬间化作齑粉。
江栖鹤尝试拼凑它们,但发现两块石板并不相邻,只得作罢。不过将它们共同摆放在同一平面时,一股极其玄妙的力量从两面相向的截面涌出,把石板连接起来。
“这里面的力量,是要等石板拼凑完全了才能使用吗?”江栖鹤伸手往截面上探了探,低声询问。
白皙瘦长的手在两块石板之间轻晃,但忽然之间竟消失了一瞬,陆云深赶紧将这只爪子捞出,并道:“应当如此,否则连山赫早就天下无敌了。”
“其实,只要有一块石板不被连山赫找到,他的美梦就成不了真。”江栖鹤捻了捻手指,方才他手消失那刻,其实感觉到了隐隐麻痛。
狩魂穿杨拧眉摇头:“我方才已说过,连山赫手持天镜,没有找不到的东西。”
江栖鹤耸肩,口吻轻松:“那边放去一个他拿不到的地方。”
陆云深黑眸凝视他:“你是指虚渊?”
“我能打开虚渊,天道能开启虚渊,但执掌天镜的连山赫却做不到。”江栖鹤弯起眉眼,“再者,就算他找到进去了,也无法轻易出来。”
陆云深眯了一下眼睛。
没时间让他们犹豫,江栖鹤当即从偏门走去院子里,要去尝试把石板丢进虚渊。
院子宽敞幽静,暮叹花静立在角落,风送清香。y-in森的放逐之地骤然从海平面下升起,露出其中一角。
江栖鹤举起其中一块石板往虚渊抛去,哪知石板的力量竟与虚渊相斥,在触及虚渊之门那刻,被重重弹出!
“为什么?”江栖鹤微微一怔,眉梢轻拧。
陆云深抬手抚平江栖鹤眉心的皱痕,轻声安慰他:“约莫……是天道规则束缚吧。”
狩魂穿杨站在两人身后冷笑:“所以说,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行吧行吧。”江栖鹤敛着眸光,甩了甩衣袖,转身往却邪楼内走去。
“连山赫以天镜为倚仗,手持部分天道之力,是以如此有恃无恐。”陆云深跟在江栖鹤身侧,手指搭上他的手指,再嵌进指缝,十指相扣。
江栖鹤“唔”了一声:“所以我们应当从天镜入手,再以灵脉相要挟,以此创造机会。”
“我却认为我们可以用灵脉的力量,毁了天镜。”陆云深严肃道,“比如以我充当诱饵,引出天罚雷劫,你们趁此毁掉它。”
江栖鹤不是没想过直接毁了天镜
天镜在使用过程中会悬浮在半空,这是个可以利用的点,但连山赫能用那镜子招来天罚雷劫,天下少有人能承受住。
除非让陆云深冒险……
江栖鹤没经犹豫便抛弃了这个想法,现在陆云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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