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邵绮敏狂奔到警察旁边,声音尖锐地喊:“求求你们别开枪!这头狼是我儿子!你们不能伤害他!快放下枪!”
围观的人们都认为这个老婆子疯了,警察也这么认为,一个男人吼:“快把她弄走!”
立即有个警察过来拉邵绮敏,邵绮敏甩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冲进包围圈,冲到灰狼身边,张开双臂护住灰狼,决绝地喊:“你们要杀他先杀了我!”
四下里惊呼声一片。
灰狼支着伤腿站了起来,几乎和邵绮敏一般高。
它偏头推开挡在身前的人,虽然它没怎么用力,邵绮敏还是被推了一个趔趄,又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摔倒在地。灰狼瘸着腿走过去,似乎是想要拽她起来,可它刚伸出前爪,就听一声令下,几声枪响,灰狼身中数弹,这次却没有倒地,它似乎是被激怒了,嘶声咆哮着朝开枪的人猛冲过去,眨眼之间就将两个警察撞飞出去,灰狼顺势向前狂奔,所过之处,尽是四散奔逃的人群,而灰狼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人的举动,它只是横冲直撞地向前奔跑着,虽然半边身子已经被血染红,它依旧片刻不停。
灰狼很快跑没了踪影,人们惊魂稍定,热烈地讨论着刚才的离奇事件,把刚才拍到的照片和视频发朋友圈、发微博。
警察把邵绮敏从地上扶起来,问她:“阿姨,你刚才说那头狼是你儿子是什么意思?”
邵绮敏心念电转,如果那头狼真的是徐洛闻变的,她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徐洛闻是狼,万一他们要害徐洛闻怎么办?
邵绮敏一言不发,不动声色地把攥在手里的手机放进兜里。
警察见她不说话,自然也没功夫跟她耗,他们还得去追狼。
等警察扔下她走了,邵绮敏急忙掏出手机给白郎打电话,可是没人接,挂了再打还是没人接。
突然想起白成礼,邵绮敏急忙跑过去找,找到人后,她着急忙慌地说:“老白,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得去趟市局。”
白成礼问:“你去市局干嘛?小闻呢?”
邵绮敏满脸焦急,几乎要哭出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回头再说吧,我走了,你快回家!”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邵绮敏火急火燎地赶到市局,却被告知白郎根本没有加班,早就下班回家去了。
邵绮敏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给白郎打电话,仍是没人接。
她急得坐在公安局门口的台阶上大哭,哭完了,打车回家。
到家后,家里只有白成礼一个人,白郎依旧没有踪影。
邵绮敏把在灯会上发生的事一股脑全都对白成礼说了,白成礼听完后惊疑不定,邵绮敏问他该怎么办,他答不上来,只恨自己孤寡残废,遇到事却连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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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郎这一夜过得异常煎熬,恢复得也比往常晚得多。
变成人身后,白郎把已经陷入沉睡的咩咩放到一旁,打开镶嵌在墙体里的铁皮柜子。这个柜子是新弄的,给白郎放衣服和钥匙用的,这样他变成人后就可以自己用钥匙开门,不用等徐洛闻来放他出去。
白郎穿上衣服,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六点半,屏幕上显示有12个未接来电,点开一看,全是邵绮敏打的。
白郎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立即打给邵绮敏。
邵绮敏愁得一夜没合眼,手机一响她立刻接了,焦急地说:“喂!小郎!你在哪儿呢?你快回来!小闻他、他出事了!”
白郎心头一跳,沉声问:“他怎么了?”
“哎呀!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回来吧!”
白郎二话不说挂了电话,找到钥匙开门,抱上咩咩,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跑。
邵绮敏早已等在巷子口,一见到白郎,她顾不得问东问西,赶紧把昨晚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同白郎说了一遍,白郎听完,眉头深锁,立即拦了辆车,和邵绮敏一起直奔潼汇河。
一路上,虽然邵绮敏满腹疑惑,但她什么都没问,因为有外人在。
到了潼汇河,邵绮敏凭着记忆,领着白郎到了昨晚灰狼被围击的地方。
满地暗红血迹触目惊心,鼻端充盈着徐洛闻的味道。白郎蓦地腾起满腔怒火,杀欲横生。他虽极力隐忍着,但脸色依旧y-in沉得可怕。
邵绮敏又引着白郎去看那堆衣服碎片,掏出从碎片堆里捡到的手机递给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小闻,他中了好多枪,我怕他……”
白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合影,沉声打断她:“他不会有事的,我会找到他。”他抬头看着邵绮敏,“妈,你带咩咩回家吧,不管你有什么疑问,等我带洛闻回家之后全告诉你。”
邵绮敏含泪点头:“快去吧,去把小闻找回来。”
白郎循着空气中飘散着的徐洛闻的气味,踩着满地狼藉快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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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闻在剧烈的疼痛中睁开眼睛。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只是轻轻一动,痛苦立即加剧,令他不堪忍受,咬紧牙关也无济于事,他声线嘶哑着,孱弱地喊着白郎的名字,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一动不动地躺了半晌,或许是适应了,痛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强烈。
徐洛闻睁开眼睛,轻轻地眨掉睫毛上的泪,看到一片蓝天。
小心翼翼地转动脖子,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枯草丛里,凝神细听,不远处有流水声。似乎是河边?再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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