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谁知道是那个王八蛋要找我,反正那人不是梨儿就行了。”
白析歪头想了下,“那万一是温凉哥哥找你呢?”
“笨!”翻了个白眼,凌焉转身在白析头上敲了一下,“如果是温凉受伤了,他会派人来找白梨,来找你,总之不会来找我,懂吗?”
白析揉揉头,觉得凌焉说的很有道理。他想着,反正梨儿姐姐、凌焉哥哥、温凉哥哥都好好的,那么至于病人是谁,他也不想多管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第二天那人又来了,接着第三天、第四天……竟是没有一日落空的。
凌焉躺在床上吃着白梨准备的冰葡萄,思考着来人的用意。
这人来的时机很巧妙,每一次都是白梨不在家而自己在家的时候,至于白析则是有时在有时不在。
那么,显而易见,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并不想让白梨知道。那么这病人是谁,凌焉心里已经有了数。
等到第七日那人再来时,凌焉竟一反常态,同意了和他去回春堂看上一眼,并嘱咐白析告诉白梨一声,他会回家吃午饭的。
做完这些,他便跟着那人出了门。
门口有一辆马车。
东街和西街在灵云城的两个方位,并且距离很远,如果不用马车可能要走上半天。
凌焉在心里冷笑一声,哪个老板会没事天天租个马车让手下跑这么远的路来请他,这回春堂的老板不是钱多得打翻,那必定是这钱不是他出的。
看来这病人为了见他,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马车一路疾驰,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到了西街。
西街不如东街热闹,因为西街后面不远就是落叶林,愿意住在这儿的人不多。但是回春堂是西街唯一的一家医馆,因而还算是比较热闹的地方。
凌焉刚一走进去,还在斤斤计较算着钱的老板,立刻就迎了过来,“是凌公子吗?等你好久啦!”说完一双充斥着贪婪的眼睛不停地瞄向内室,手指不安地转着拇指上的金戒指。
而带他来的那个瘦小男人,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拨开医馆老板黏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他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没有太多的摆饰,只那一张被红色纱帐围起来的床榻格外引人注目。
凌焉没走再往前走,而是双手环臂倚在了门口,“我人都来了,你还不打算露面吗?”
“苏姑娘。”
☆、又到除夕
纱帐轻轻晃了晃, 但是里面的人却没有出声。
凌焉微微皱眉, 警惕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床边道:“苏姑娘,连着七天请我来, 这样避而不见, 似乎不太好吧?”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将左手背在身后,暗暗凝起一股灵力,右手将纱帐缓缓揭了开来。
“苏姑娘!”
待他看清里面的人, 凌焉被惊了一下。
苏烟已经换过了干净鲜亮的衣服,但是却无法遮掩她到处都是的伤口和苍白虚弱的脸色。
她颤了颤纤长的睫毛,睁开了那双妩媚的眼睛看向凌焉, 眼中似有点点水光,“焉,你来了?”说完凄凄一笑,“你以前从来不会喊我苏姑娘的。”
凌焉恍了下神, 愣了片刻才恢复正常, “我已答应梨儿不再与苏姑娘私交过密。”他微微强调了一下私交这两个字。
一抹嫉妒憎恨的光在苏烟眼中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原来凌公子和白姑娘和好了。”
“不,是未曾不好过。”凌焉慢悠悠吐出一句,说完上下打量了苏烟一圈,“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烟神情黯然,片刻才回过神, “ 佘无涯伤的。”
“佘无涯?”凌焉诧异,“他为何会伤你?”
苏烟避而不答,只是恳切嘱咐:“你最近少走动,别让他遇到了。”
她岁没提佘无涯伤她的原因,但是凌焉听出来了。
佘无涯想要抢夺自己的仙识,估计是去找了苏烟让她约自己见面,但是苏烟没答应,于是就发生了这事儿。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怎么算,这次苏烟受伤也都是因着自己,凌焉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但是愧疚归愧疚,凌焉对白梨的保证他时刻都记在心里。
“苏姑娘,谢谢你告诉我佘无涯的事儿,你的伤我也有责任,你就在此处安心养伤吧,我会吩咐掌柜给你用最好的药材。”说完点头表示了下谢意,便出门去寻掌柜的了。
待到凌焉离开,佘无涯才从屋外进来。
“你的伤在他心里,还是比不上对白梨的一个承诺啊。”佘无涯斜睨着苏烟,嘴角挑起一个戏谑的笑容。
苏烟心里恨极,但是过重的伤势让她只能不甘地别过头去,“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佘无涯也不怒,无所谓地耸耸肩,“少了这个猎物,我还有很多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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