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药一饮而尽,“好啦,药我喝完了,你快些去吧。”说完假装不在意地笑笑,径自离开。
“梨儿姐姐!”
听到白析的喊声,她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过头,“怎么了?是他不想吃我做的饭吗?”
“不是!”白析摇摇头,神情略显焦急,“凌焉哥哥……不在房间。”
不在房间?他去哪里了?是离开了吗?
白梨手里的药碗掉在了地上,指尖微微发抖,竟不敢踏入那间屋子亲自看上一看。还是在白析的拉扯下,才终于走进了凌焉的房间。
他的衣服还在,平时爱喝的酒也在,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离开。如果他真的想,他并不需要带走这里任何一件东西。
“凌焉哥哥会去哪里了呢?是不是又去采药了啊?”白析歪歪头,他并没有联想到凌焉的离开会和两人昨天的争吵有关系。
会去哪里了呢?她其实也不知道,就如同她不知道凌焉是谁,到底来自哪里一样,凌焉的一切对她来说如同一个谜。
“我也不知道。”白梨伸手摸了摸凌焉扔在床上的一件外袍,是他最常穿的那件,“走吧,铺子该开张了。”
白析看着她向外走去的背影,隐隐觉得他的梨儿姐姐好像有些脆弱。看来,凌焉哥哥真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呢。
白梨魂不守舍地在酒馆门口坐了一下午,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没有看到凌焉的身影。
也许,他是真的离开了吧。
也是呢,这里又不是他的家,他不回来也很正常。
白梨将东西都收拾好,关上酒馆的大门,再未回头看过一眼。
今天她很早就上了床,但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所以当听到门外的动静时,她立刻就起了身。
“怎么了?”白梨将门推开,看的白析站在门外,正打算敲门。
“姐姐你没睡啊?”白析将举在半空中的拳头放下,一把拉住白梨的袖子,“凌焉哥哥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他受伤了。”
☆、凌焉受伤
他受伤了。
四个字如平地惊雷在白梨的脑中炸开,让她连鞋子都忘了穿就跑了出去。
在凌焉的房间里她看到了消失了一天的人,躺在破旧的床上一点都没有平时气人时候的样子。
白梨放轻脚步朝他走去。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凌焉缓缓睁开了眼睛,见来人是白梨,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容,“小梨儿你来看我啦。”
看着他那个近乎傻气的笑容,白梨有些心疼,她走上前去,佯装板着脸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不愿理搭理我吗?不是不在乎吗?”
凌焉笑容未变,费力地抬起手,在衣服里摸索了好一阵,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金灿灿的果子,举到白梨眼前。
白梨伸手接过果子放在掌心,凝视了一会儿垂下头去,用头发遮住了自己湿润的眼角,却遮不住哽咽的嗓音,“你一大早就出门了,就是为了这个?”
“唉……”凌焉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轻轻抬起白梨的下巴,用拇指缓缓摩挲她脸上的泪,“怎么哭了呢,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这个果子嘛,应该开心才对啊。”
是啊,这是金蛇果,所有妖类视若珍宝的东西,可以大大提升修为。可是,与它珍贵程度等同的,是获得它的难度。
金蛇果长在金蛇洞,要摘果子必须赢过看护果子的所有金蛇,而金蛇是极难对付的妖族之一。
想到这里,白梨立马放下果子,慌张地试探凌焉的伤势,在感知到他极重的内伤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笨蛋,你不是很厉害嘛,怎么会伤成这样!”
凌焉苦笑一下,他是很厉害,只不过那是以前,因为这次是来凡间思过的,仙帝封印了他大部分的实力,现在的他可干不过那一窝变态的蛇妖。要不是他机智地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恐怕现在已经死了吧。
白梨看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伤口疼,心立刻就软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点,你一天没吃了吧。”
凌焉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眨了眨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露出了一个虚弱的表情,“吃不下,咳咳,梨儿你抱抱我就好了。”
有些羞涩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白梨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弯下了身子,抱住了凌焉。
熟悉的温度让她一阵恍惚,忍不住暗暗感叹,以后还是不要吵架了吧,自己真的不想失去他。
真的,很喜欢他。
白梨想和凌焉说声对不起,一转头却看见他得逞的笑容,哪里有半分虚弱的样子?!
“你又耍我!”白梨推开他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却被凌焉一把抓住了手。这么大的力气是重伤虚弱的人该有的?她不禁怀疑。
“别走。”凌焉轻声挽留,嗓音让人听了心里酥酥的。
白梨鼓着腮帮子,心里还是有些气。随即,她感到自己手腕上有什么东西抚过,痒痒的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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