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卿第二天上午如约到了丛容所在的律所,前台接待的小姑娘听他说找丛容后,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后,兴奋地一齐看向他,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拿起手边的电话,“丛律师,有人找您,是个帅哥啊。”
不一会儿丛容亲自出来接温少卿,前台两个小姑娘立刻齐刷刷地冲丛容挤眉弄眼。
丛容看着温少卿脸上微妙的表情便觉得尴尬,瞪了她们一眼后转身带着温少卿往办公室走,“进来吧。”
刚走出去几步,身后的小姑娘便兴奋地讨论起来。
“是这个吧?丛律师要等的人?长得好帅啊……”
“应该是吧!丛律师早上一来就交代上午有电话找她,一律都说她不在,如果有个男人来找她,马上给她打电话,她还亲自出来接,我觉得肯定是这个!”
“两个人挺般配的,是吧?”
“两个人刚才还眉来眼去的,丛律师脸都有点红了,好有爱啊……”
两个人正聊得开心,谭司泽和上官易从外面走进来,谭司泽敲敲桌子好奇地问:“谁好有爱啊?”
“丛律师和一个男人!”
“什么男人?”
“刚才有个可帅可帅的男人来找丛律师,现在他们在丛律师的办公室。”
谭司泽一脸玩味,“上官,一会儿我们去看看?”
上官一手c-h-a在裤子里,另一只手抬起来摆了摆,边说边往里走,“算了算了,见丛律师是按照分钟收费的,我就不去见了。上次我咨询了她几个问题,她竟然收了我四位数的咨询费!”
那边谭司泽还在想着一会儿找个借口去强势围观一下,这边丛容隔着半张桌子把起草好的合同拿给温少卿,“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就把自己的信息填上。”
说完又盯上他的左手,今天包扎得比昨天还严实,看上去有些严重,“手没事吧?”
“嗯,”温少卿装模作样摸着自己的左手,“今天早上起来就有些严重。”
丛容今天学乖了没直接上手,拿笔戳了戳,“是不是伤到骨头了?去医院看看吧?”
温少卿一脸正色,“我就是医生。”
丛容愣了一下,“你不是说术业有专攻吗?”
温少卿靠近了些问:“你担心我?”
他的眼底蕴着点点笑意,让丛容不忍拒绝,“就算是吧。”
他得寸进尺地继续问:“如果我的手一直好不了,做不了手术了,你养我吧?”
丛容立刻就紧张地抚上他的左手,“真的这么严重吗?”说完又站起来,“算了,改天再签吧,先去医院。”
温少卿反手压住她的手,“我是说如果。”
丛容和他对视良久,渐渐从他眼底读出一抹戏弄,能这么气定神闲地开这种玩笑,大概根本就伤得不重。她抽回手,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淡淡地开口:“作为你的律师,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只能尽量帮你多争取点赔偿,希望够你下半辈子用的。”
温少卿还在逗她,“你真不管我?也未免太无情了吧?”
丛容很理x_i,ng地帮他分析,“我是为你考虑,之前不还说觉得让新娘挡酒太没面子吗?现在让一个女人养你不是更没面子?”
温少卿想了想,“说得有道理。还是签合同吧。”说完也低头去看手里的合同。
丛容拿余光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打算回头找钟祯问问到底严不严重。
温少卿草草扫了几眼,问道:“怎么费用这里都是空着的?”
丛容不好意思说不收他律师费,故意冷着脸看他,“我打算等你签了字再慢慢填,如果以后你得罪我了,我就填得你倾家荡产。”
温少卿忽然笑起来,“那我就更不用看了,你要是打算坑我,我也看不出什么。”
丛容无语地递了支笔给他,“那就填信息,签字。”
“先等一下。”温少卿刚准备下笔,丛容忽然开口,翻到某一页递给他看,“这页你再仔细看一下,诉讼都是有风险,法庭宣判前,没人能肯定官司的输赢。”
丛容说完之后温少卿便一脸古怪,她试探着问:“怎么了?”
温少卿一脸严肃,“这种话一般都是我跟病人家属说,手术有风险,不能保证手术100成功,现在换你跟我说,我有点接受不了。”
丛容有点不想理他了,淡淡地开口:“签字吧。”
温少卿刚写了几个字又停住,抬起头来一脸纯良地看向丛容。
丛容探身看过去,“怎么了?填错了?没事,我再打一份。”
温少卿摇头,“不是,我平时写病历都是用蓝黑色的笔,忽然用其他颜色的不适应。”
丛容叹气,低头在抽屉里翻了半天,然后放弃,“没有。”
温少卿极好说话地笑了笑,“那我就凑合着用吧。”
丛容睨他,“你可以不用凑合。”
温少卿又停下笔,“那怎么写?”
丛容扬扬下巴示意他,“咬破手指用血写。”
温少卿极给面子地笑起来,“丛律师真会开玩笑。不过,说真的,有个做律师的熟人还是挺方便的。”
丛容正低头在另一份合同上填自己的信息,听到这里笔下一顿,模糊不清地回了一句:“要是有可能,我倒是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用到我。”
温少卿听了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那笑容说不出地悠远清浅。
两个人填完之后,温少卿看着并排列着的甲乙方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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