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刘翎满脸不信,道:“不论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哪有不在乎名声的?”
“其实,无论白夙在不在乎名声,都不紧要。”子虚先生悠然道:“在下这招,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坏她名声。”
“那是为何?”高志敏问道。
“坏她名声为其一,其二,则是在她与那楚校尉之间,埋下间隙。”子虚先生道:“这俩人,一人掌军,一人掌财,皆是颇有才能之辈,两相合壁,让你们无从下手。”
“可你们再想想,从古自今,无论男女,只要身负才能之辈,又有几个甘愿屈于人下?”说到此,子虚先生慢条丝理的吃了口茶,方才继续道:“我让你们散布的流言,将那楚宁贬得一文不值、一无是处,她若得知,岂会甘心?”
“只要她不甘心,便会心存怨望,适逢白夙又将也赶出门去,即使白夙与她说是作戏,可她会信吗?”子虚先生目光一扫,问道:“换作你们,会信吗?”
三人想了想,高志敏第一个摇头,随后春风楼主亦是表明不信,倒是刘翎反问道:“万是那楚校尉,就真个儿一文不值、一无是处呢?”
“那不正好?”子虚先生道:“高郡尉一令之下,将白夙直接拿住,考问出家产之后尽数抄没,毫无后顾之忧。”
几人想想,好像正是这个理,春风楼主亦歉然施礼道:“先生大才,妾身见识短浅,冒犯了先生,还望先生莫要介意,翎儿正须先生辅佐分忧。”
“夫人与在下初次相见,心有疑虑实属正常。”子虚先生紧接着便问:“我观夫人颇为了解那白夙,可是有些渊源?不知当讲不当讲?”
“自是当讲,还望先生能够多加了解此人,为翎儿谋条出路。”
原来,这春风楼主本名刘薇,少年时因故托身于春风楼,改名苏明月。
白夙年少流浪时,曾路过东莱郡城,那时风雪漫漫,天寒地冻,白夙无处可去,便在春风楼的屋檐下躲避风雪。
适逢刘薇夜起,看到了当时的白夙,心存不忍之下,便借给白夙广厦一角,华服一袭,铜钱一贯。
“阿姊当年亦是年少得紧,本就日子过得极苦,又有我这个拖累,还将仅存的一贯铜钱也送给了白夙。”刘翎接过话头,愤愤道:“可白夙却全然不顾我等境况,收了衣服拿了钱,却还是那般冷面冷心,狂妄无比。”
子虚先生极为好奇,一个冷面冷心的人,到底是怎么狂妄到让人多少年都忘不了,遂问道:“怎么个狂妄法?”
“她收了东西之后,却连半个谢字都不曾言,只说……”刘翎怒声道:“有恩,我必还之;有仇,我必报之;但无论还恩还是报仇,都是我说了算,你不可以选择,亦不可以要求。”
当真是够狂妄,这一言之下,子虚先生亦被惊住,连捧在手中的茶碗都差点被打翻,好不容易收拾妥当,立刻追问道:“后来呢?这白夙可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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