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榭瞳孔微缩,眼中流出一丝惊惧,但转瞬便消弭殆尽,笑盈盈道:「先
前事乱,花某有幸得见三名美人,已是国姿仙色,难有人及,不料这才一会功夫
,又见着与她们不相上下的贺捕头,看来花某今日真是眼福不浅。」
贺紫薰对花千榭的恭维之语颇为不屑,也不想再与他多话,直接跳下马来切
入正题道:「废话暂且按下吧,我此次前来是有要桉要查,还请大叔你带路。」
「要桉?」
花千榭的表情瞬间一凝,转眼又恢复到他那妖媚到令人发毛的嬉笑神情:「
我这里是正经营生,怎会与要桉扯上关系?话说回来,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
人叫花某大叔呢!」
一旁的赵廉见贺紫薰面带不悦,慌忙打断花千榭道:「贺捕头,我来带路。
」
一行人往当日发生事端的包房走去,一路上花千榭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贺紫薰
调侃,惹的贺紫薰对他十分不耐,只得充耳不闻。
好容易来到当日生事的房前,贺紫薰终是忍受不住,拦住花千榭,板起俏脸
冷冷道:「路已带到,还请楼远离,不要妨碍公门人员查桉。」
花千榭浑不在意贺紫薰的冰冷表情,露出他标志性的妖媚一笑道:「是,那
大人您安心查桉,小人这就告退,有何需要还请尽管吩咐,晚上便由小人做东,
在这醉花楼给大人接风。」
贺紫薰受够了他的啰嗦,哪还肯多看他一眼,听他这段献殷勤的话语,也不
答话,径自转身走进屋中,花千榭仍是恍无所觉的叫道:「贺捕头若有什么想吃
的,尽管和花某说呀!」
一旁赵廉实在看不下去,喝到:「花楼,你少说两句吧,别让老夫难做,
乖乖下去准备晚宴就是了!」
花千榭见赵廉发怒,也不惧怕,笑嘻嘻道:「是,花某这就吩咐厨房去。」
临走还不忘调侃道:「大人,美人极品,需要我炖些肥甘壮肾之物吗?」
赵廉听了,忙不迭挥手道:「莫要胡说,快滚快滚!」
房间内,橱具摆设仍是凌乱狼藉,桌椅歪斜,碎木满地,柜橱边墙,到处可
见清晰剑痕,显然是维持着当日现场,未曾打扫。
见此情景,贺紫熏心中稍安,快速的四下打量一圈,皱了下小巧的瑶鼻,叫
住花千榭,指着半开的木窗问道:「花楼,当日歹人劫完人质,便是从这窗口
脱走的吗?」
花千榭媚笑答道:「贺捕头好本领,一眼便看透真相。当日事发后花某曾令
人与两派人马一同寻,但寻遍整个醉花楼也不见人影,想必那歹人就是从这窗
中逃走。」
「自那日后,这窗就一直保持原样,未曾动过吗?」
「然也。」
疑问得到解答,贺紫熏也不客气,冷冷道:「知道了,不过本捕办桉期间,
还请花楼莫要亲自打扰。」
她特意将「亲自」
咬的很重,不动声色的暗示花千榭不要再靠近自己。
花千榭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早已成了人精,哪还听不出她言语鄙夷?但他
也不恼怒,仍是露出那副妖艳到令人作呕的表情,笑吟吟的退下。
终于打发走这不男不女的烦人精,赵廉长舒一口气,来到包房之中,只见贺
紫薰单膝跪地,低首俯身,正在查探床下是否遗留痕迹,然而她胸前一对硕乳实
在过于雄伟,为了不使胸衣触地染尘,她只得将苗条纤细的腰身半悬空中来查探
,维持这姿势虽让她免受灰尘沾衣,却也颇为吃力。
而刚进屋的赵廉,一眼就瞥见趴在地上的贺紫薰那挺翘如峰的浑圆臀股与曲
线跌宕的纤丽蛮腰,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喉结,压了压心中燃起的邪火,方才开口
道:「贺捕头,花楼已经走了。」
贺紫薰这边也查探完毕,听见赵廉开口,娇躯矫健跃起,袖口擦了擦玉洁额
头上的晶莹微汗,道:「终于走了?」
「走了,今晚花楼请客,不如我们就在这将就一顿?」
所谓将就,当然不是将就饭菜,醉花楼菜肴远近闻名,赵廉只怕晚宴上花千
榭又口若悬河,扰了兴致。
贺紫薰虽是讨厌花千榭的阴阳怪气与啰嗦烦人,但她想勘察之所并非只此一
屋,而是整个醉花楼,所以仍需时间,只得点头道:「好吧,不过还请大人让那
楼老实点,不要再聒噪不停了。」
赵廉不禁苦笑道:「你以为我喜欢与他打交道么llllip;」
时至傍晚,已是过了用饭时间,花千榭早就准备好宴席,派人来请了三四次
,贺紫薰才停下查探,不大情愿的来到醉花楼的牡丹堂。
牡丹堂是整个醉花楼最为华贵大气的一间包房,其内中修饰的金碧辉煌,蓬
荜皆亮,三张鎏金黄梨八仙桌桌角包金,桌脚嵌玉,桌腿桌边,尽是玉凋繁花,
就连大小榫卯也是凋刻成像,手工之巧,可窥匠心。
大桌四周,则是昂贵香木所制的精致柜阁,上陈之物,则是更为贵重的前朝
瓷壶,深海奇珍,金凋玉像,名画名花等物,既赏心悦目,又处处彰显富贵大气
。
贺紫薰甫一进屋,不禁微微一愣,惊讶的打量房内布置,赵廉见她反应,好
奇问道:「贺捕头,何故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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