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但是,果然,两人刚走到宫门,就被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拦住了。
看他的气质与眉目,倒不像是一个应该站在这个岗位的人,包括这衣着……是啊,这衣着虽然是侍卫统领的衣着,但是料子显然要上好许多。这个人……真是有些奇怪。
乔倾月将他打量了一遍,然后又自信满满地挺胸抬头,看着顾北清:“奴婢们是雨霖宫的人,倾妃娘娘说想吃街上的糕点了,让奴婢们出门采买些回来。”
“有令牌吗?”顾北清狐疑地看了乔倾月一眼,总觉得此事蹊跷得很。
雨霖宫的人?
“没有,但是……”夜栀扫了顾北清一眼,然后目光下移,落到他腰间的佩剑上,手速极快地将他的那把剑抽出,架在他的脖子上,“有这个。”
乔倾月惊呆了一般地看着夜栀,顾北清也似乎没想到站在乔倾月身边的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会做出这般举动。
微愣之间,只见夜栀睨着乔倾月:“小姐快走。”
语气沉稳,声线低沉,丝毫没有半分的焦虑与紧张,似乎所有的事情都牢牢地被她握在手中,难逃掌控。
乔倾月立即反应过来,赶紧从顾北清和夜栀的身侧溜了过去,令人惊讶的是,顾北清竟然都没开口喊其他的侍卫拦住他。
见乔倾月已经顺利安全离宫,夜栀唇角勾起一抹五分讽刺、五分得意的笑容,松开顾北清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佩剑归回剑鞘中,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顾北清的视线之内。
顾北清,骨子里流着的到底也是先皇的血,又如何会是能够被如此轻易挟持住的人,望着夜栀远去的方向,长期“僵”着的脸上,竟有了一丝动容。
“芷水?”离开宫门径直跑了一两公里,乔倾月放慢脚步回头去找夜栀,见夜栀匆匆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赶过来,身后没有任何追兵,便安下心来。
“小姐。”夜栀停下脚步,应道。
还不等夜栀停下多久,乔倾月就抓起了夜栀的手腕,朝着成衣店跑去,在掌柜的的桌上放了许些碎银:“你好,请给我们两身合适的衣裳。”
掌柜的愣愣地看着乔倾月放在桌上的这些碎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些银子,远远要比两身衣裳的价格多得多,于是她慌乱地开始翻抽屉,想找出钱币来给乔倾月找零,被她拦下了。
“大娘,这些钱就不必找了,我是从家里偷溜出来玩儿的,只要您帮我保密,并且每次都允许我来您的店里换身衣裳,我以后还会照顾您家生意的。”乔倾月笑得很甜美,那股俏皮劲儿,让人看起来果真是偷溜出来玩的大家闺秀。
掌柜大娘对她的大方和脾性喜爱得紧,忙点头,亲自从柜台内出来:“来,来,姑娘,大娘带你们挑两身心仪的衣裳。”
乔倾月和夜栀在店中逛了一圈,最终分别选择了一套水蓝色的袄裙和宝蓝色的直裾,然后载掌柜大娘热情的亲送下,欢欢喜喜地离开了这家店。
回眸望一眼,这家店很普通,就叫成衣店。
“小姐,别在宫外逗留太久了。”夜栀随乔倾月一同也多看了几眼,只是她另外还注意了这家成衣店附近的店家和岔路、小巷,以免日后遭到不测,她还能够清楚地形,便于逃跑或是救援。
“我知道啦。”乔倾月扭头朝夜栀眨了眨眼,然后撒着欢就跑了起来,“芷水,你说,顾凰翊在哪儿呢?”
夜栀匆匆追了上去,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乔倾月半步,即便是小步跑着,也在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让人不觉狼狈:“属下不知。”
“爷!爷,您消消气!”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柔中带刚,又带着些小小的娇气,若不是乔倾月知道这声音来自何人,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彪悍的女人站在街上了。
乔倾月顺着男声望过去,再一抬头,果然,风吟花颂。
“走,去瞧瞧。”
“爷!风吟花颂今儿个真的打烊,这楼里有贵客,包了场子了。”廖天此刻正为难地站在风吟花颂的门前拦着几个有权有势的官家少爷,乔倾月自小跟在乔田渊身边,到底还是认得些人的。
带头的那个,正是陆元卿的亲生弟弟,陆元泽,那个贪污受贿、不务正业又总是压他哥哥一头的大理寺卿。只不过,这个陆元泽是陆家庶出的弟弟,年龄足以当陆元卿的儿子,这些年要不是陆元卿护着他,他早该横死街头了,没想到一直如此校长放肆。
“什么贵客?本官警告你,本官的哥哥是当今的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不成这里面的人是皇帝小儿?”陆元泽横了廖天一眼,满脸都是狂傲与不屑。
廖天听他这么说,不禁心里暗暗觉得这个人可怜。
皇帝小儿?
这里头还当真就是当朝皇帝了,你能如何?
“陆大人可别过早地下结论,万一这里面真是你惹不起的达官贵人,吃不了兜着走,就不合适了。”乔倾月悠悠地走上前来,漫不经心地行了一个礼,再是抬起头来时,望着陆元泽的目光坚决而又凌厉。
廖天吓了一跳。
天哪天哪天哪……他不过就是帮百里老人的忙,留在这风吟花颂当个老鸨,这小翊翊又在里面跟百里老人谈话,偏偏他就得在门口站着拦客。
拦客……揽客……唉,他穿个越,怎么就这么惨呢。
☆、112.黎诗芷水,遇顾凰翊
拦客……揽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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