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吧。”见顾凰翊也没什么心思再跟她讨论这个话题,夜栀便暂且放过了他,闪了一下身,让他走过去见见此刻上楼来想见的人,真人。
不消多想,顾凰翊心中大概了然:“怎么又睡了?”
“困了就睡。”夜栀知道主子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并不打算在顾凰翊发现真相前,主动告诉他娘娘是因为来了月事,又痛得在床上歇着了。
“不是湘雨姑娘身体不适歇着吗?”顾凰翊想起方才的早膳,总觉得有些古怪,可又说不上来,早膳时陪他用餐的那个乔倾月,明明就是那张脸,可是身上到底缺了什么。
“丫鬟而已,没什么大事,歇歇就好了。”夜栀回答地理所当然,完全不给顾凰翊质疑的空间,她的语气仍然很硬,在这种时候,还是以硬气堵住顾凰翊的胡思乱想比较好。
顾凰翊在乔倾月的床榻边上坐下,看她埋在自己身体中的苍白小脸,双唇紧抿,时而松开咬了咬牙齿。他看得出来她在隐忍什么,也许刚刚早膳时也是在隐忍着吧。
再也许……上个月约莫这时候,他不该这样对她吧……
“夜栀,倾儿月事期间的中药常备着吧?”顾凰翊捋着乔倾月额前的碎发,指腹顺着她的脸蛋划到下颚,让她不禁动了动脑袋,又往身体里埋得更深了一些。
皇上这么快便看出来娘娘的不适,让夜栀被迫对他的好感度上升了一些,于是她转身准备出去:“我去给少夫人熬药。”
“不必。”顾凰翊拦住了她。
夜栀讶异,回头来看他。
“煮一碗红糖水来。”他吩咐道。
夜栀虽是不解为何要煮红糖水来而不是中药,但出于对顾凰翊的信任,还是听了吩咐出去煮红糖水。
这红糖是前不久才从外面传进来的东西,稀奇珍贵得很,莫不是宫中贵人是万万没有的,还好出门时她带上了些,因为娘娘常常爱吃得甜些,又偏爱在个别糕点里添些红糖。
当夜栀将红糖水端回来时,乔倾月将醒,顾凰翊此刻正在一边看些书信,听到乔倾月的嘤咛,将手中的信纸收了起来,起身,走到床边去,将她扶着坐起,接过此刻夜栀恰好送过来的红糖水。
“咦?”乔倾月虽然睡得迷糊,但睡前发生的事情她还是记得的,这一幕,让她一时半会儿有些反应不太过来,她觉得她急需一面铜镜。
但此刻那面铜镜来照照着实有些奇怪,于是她看向夜栀。
“少夫人,少爷来这儿好些时候了。”夜栀看出了乔倾月的疑虑,于是开口唤着她“少夫人”,以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此刻是什么身份。
要不是夜栀这句话,乔倾月想,她差点就开口叫少爷了。
但听了她这句话,乔倾月便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急着翻身下床,双脚落地,穿上了鞋子,挠头傻笑:“嘿嘿嘿,我又贪睡啦!嗯……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吗?我是不是又耽误你们行程了啊?”
她眨着那双漾水明眸,看看夜栀,又看看顾凰翊,虽然脸色苍白,却强迫着自己挺直腰板,佯装着没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只是贪睡了的假象。
夜栀看娘娘这幅模样有些着急,更多的是心疼,她总不愿见自己的主子逞强,偏偏自己的主子就是爱逞强。
“躺下吧。”顾凰翊不理会乔倾月的那一串话,双眸紧紧地锁住她苍白的脸颊,似乎在用眼神来告诉她已经看破的真相。
乔倾月略显尴尬,装作一副听不懂顾凰翊的话的样子,歪头看着他,疑惑道:“嗯?为什么还要躺下?小叶子,什么时辰了?”
“少夫人,已是巳时了。”夜栀拿过顾凰翊手里的那碗红糖水,就像是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巳时?那我睡这么久你怎么都不叫醒我?快快快,走走走!今天刚到云南,应是还有许些事情要做吧?云南百姓可等着我们的少爷大驾光临,微服私访呢!”乔倾月一边责怪这夜栀,一边把顾凰翊往厢房外面拉,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话。
若是让旁人看来,这幅场面的确有些尴尬。
而乔倾月,方才还好些,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痛经的感觉尚未找上门来,可这会儿,让她这样一闹腾,忽觉小腹有一阵抽痛,但她只是停了一下动作,轻轻弯了弯腰,然后又站直身板,继续把顾凰翊往厢房外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顾凰翊拖出去,大概就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痛经吧。
“够了。”见乔倾月这幅模样,顾凰翊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将乔倾月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拉下来,低喝了一声,又怕吓到她,不敢喝得太凶。
乔倾月一怔,看着顾凰翊,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在发什么火,就被他一个公主抱抱起。她愣住了,但还是处于本能地用双臂勾住顾凰翊的脖颈,任他将自己放回到床榻上半躺着,迷茫地眨了眨双眼,她看着他。
“不舒服,就别逞强。”顾凰翊一俯身,似是半趴在乔倾月身上似的,将床榻那边的被褥拉过来,给她盖上,然后又起身来向夜栀伸手,接回那碗红糖水,尚未凉。
乔倾月低下了头,明白顾凰翊已经猜出自己来了月事,而方才的一切都是撒谎:“对不起……我……又耽误你们时间了……”
顾凰翊不说话,只看着她的头顶,因为她将头低得很低,又故意将身子往被窝里面滑,于是顾凰翊的自然视线便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忽然,她又抬起头来看着顾凰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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