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是什么情况?秦绝珩感到仿佛一切都脱出了自己的掌控,怪异而陌生的无力感让她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盯住了赵绩理。
她安心地离开是因为知道赵绩理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辱的孩子,也知道赵绩理不会让自己吃亏,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秦绝珩确实是有些喝多了,以至于她在思考这些想不通的问题时,错过了赵绩理一瞬间恶劣而玩味的笑容。
等到她看见赵绩理含笑拿起桌上的酒瓶、真正注意到赵绩理的不对劲时,一切都来不及阻拦了。
闷而沉的声响传来,赵绩理手中的酒瓶毫不留情地猛砸在了江欢的前额上,鲜红的血随着酒瓶的碎屑一起扑簌簌落下,将一室的靡靡气氛生硬捣碎,归于沉寂。
江欢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荒唐又突然的一幕,很快,猩红的血色便沾s-hi了赵绩理的衣角,也在这一瞬间涌上了秦绝珩的神志。
作者有话要说: 为炮灰点香x1
我们绩理超能打的,什么都没在怕的!(骄傲?
第12章 迸ji-an
多年后秦绝珩仍然会觉得,若是自己不是以家长的身份与赵绩理相遇,一切会不会都简单些?
那样她便可以毫无保留地宠爱赵绩理,而不用担起任何她毫不擅长的教导责任,不用费尽心思去找,那些可怕的错误究竟出在哪里。
秦绝珩飞快地几步上前,抓住了赵绩理想要再砸的手,强硬地夺下了她手里沾了血迹的酒瓶,将她拽到了一边,又眼疾手快地捞住了江欢软软下滑的身子。
“江总?小江总?”秦绝珩见江欢还并未失去意识,而只是有些晕眩乏力,不由得赶忙叫了几声。
“打救护车啊?愣着是想死吗!?”秦绝珩回头便冲一旁呆住的几个下属吼道:“都给我滚出去叫救护车!”
“呵,哈哈。”江欢揪着秦绝珩的衣领,发出了几声意味不明的冷笑:“秦总这次带来的小玩意儿,还真是惊喜。”
她半张脸上都沾了血迹,却也不妨碍她依旧抬眸朝一旁抱臂翻着白眼的赵绩理抛了个媚眼。
“……”秦绝珩手上使力,将江欢抱了起来,任由江欢暧昧地搂住了自己、在自己胸前磨蹭。
她蹙了蹙眉,抓住了江欢的手:“江总,对不住。我想你误会了。这是我家的孩子,并不是我带来的什么小玩意儿。孩子被我惯坏了,向来脾气大,多有冒犯,我这次担下全责,江总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你的,孩子?”江欢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连被砸得晕晕乎乎的神志都回复了几分,伸手指着赵绩理:“你说,这是你的孩子?”
江欢放肆地大笑了好一阵,才推开了秦绝珩扶着椅背站定:“满姐,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还好乱.伦这口?”
秦绝珩的面色很快地冷了下来,盯着江欢,语调沾染了风暴气息:“小江总,话不能乱说。”
“我乱说话?满姐,我想是个人、有双眼睛,都能看出来这小野猫看你是什么眼神,你看她又是什么眼神?你又从来没有否认过你们的关系,大家都眼见为实。”江欢边擦拭着血迹,边笑看了赵绩理一眼:“要不你让她自己说说,嗯?小东西,你喜不喜欢她?”
赵绩理毫不犹豫地开口答道:“关你什么事?”
闻言如此,江欢也不生气,反倒将擦了血渍的s-hi巾往桌上一甩:“满姐,她脾气怎么这么差?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养着这个小白眼狼,还一次都没调.教过吧?满姐,当行乐时需行乐,这可是你的标签吧?”
江欢不在意地笑着,说出的话却尖锐地戳入了秦绝珩心间的禁地,仿佛是将她深藏在心底的龌龊心思都翻上了明面一般,令秦绝珩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好不j-i,ng彩。
局面僵持半晌,随后救护车的到来终于打破了沉默。江欢被扶着出去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面色冷凝的两人。
很久没见秦满露出过这种神情了。这两个人,恐怕还有好戏呢——江欢想着,离开这间包房时居然带了十分不舍。
当门被关上时,嘈杂与纷乱也被隔断。赵绩理掸了掸袖口的血迹,毫不掩饰不耐的神情,抬头对秦绝珩开口问道:“她是什么意思?”
秦绝珩已经被她激起了十分的烦躁情绪,语气不善地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赵绩理也并不绕弯,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纸巾一掷:“姨姨,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从没有否认过我们的什么关系?你想要怎么行乐?又想要怎么调.教我?”
秦绝珩觉得此刻该暴怒的明明是她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赵绩理的脾气比她还要大。她看着赵绩理气急败坏地抓住了自己,听着赵绩理的质问声,感到自己每一寸神经此刻都在被敲打,发出阵阵嗡鸣。
“姨姨,你对我究竟是什么心思?我不求你能将我看作你真正孩子那样亲密无间,但是姨姨,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把我看作玩物,不允许你和那些人一样把我看作什么情人!”
“我不许你爱我!我不许!我不许你这样对我!”赵绩理的指尖猛地掐紧了秦绝珩,表情看起来十分无助。
她怎么会无知无觉呢?
这个孩子聪明又敏感,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异样和躲避一无所知呢?
秦绝珩感到一阵胆寒,所有的怒火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赵绩理的确是最有理由被激怒的人。
她颤栗着低声辩解道:“我没有那样想,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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