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人都以为她和长公主亲近,皇帝那边自然也是如此认为,若长公主的确与自己亲近便罢了,她们若是就此疏远了,那她才真是两边都不得好了。
不过长公主还肯帮她收着药,也就是并未有要与她疏远了的意思。
只要不是疏远的意思,那她也就能放心了。
且这几日里,她总觉得长公主有些不对,说不上具体是哪里,总之就是感觉有些奇怪,也许暂时不见面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在罗平剩下的几日里,经雅仍是未见到长公主,偶尔有什么话,也只由雪禅在中间传递下。
十天过去,春猎结束,一行人便收拾了准备回京去了。
经雅仍是和青阳郡主同车,两人上了马车后又等了一会儿,都以为姜玲不会再过来这边了,却就在队伍将要启行前,车帘被人拉起,姜玲弯着腰进了来。
第27章 慢青发作
青阳郡主看姜玲在车内坐下, 便很是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却也并说什么。
倒是姜玲, 一坐定就向青阳郡主点头行礼, 叫道:“青阳郡主。”
青阳郡主只轻哼了一声,也不还礼回去, 就直接转过脸去拉上毯子将自己裹起来靠着车厢闭目养神去了。
姜玲略有些窘迫地僵了一僵,才朝着经雅看过去, 叫道:“经小姐。”
经雅微一点头, 轻轻嗯了声作为回应, 是刚刚好不远不近的态度,也算是替她解了围。
姜玲便很感激地冲着经雅笑了笑, 经雅淡淡颔首受下, 便拿过书看了起来。
是否要对姜老太师一党人出手,还要在回京之后观察一下皇帝的态度。现如今各方的意思都尚未明朗,贸贸然地就自绝了一条通路的事情, 绝不是她会做出来的选择。
青阳郡主再怎么讨厌姜玲,姜玲也不能对青阳郡主如何, 毕竟身份在那里。
而顾家的那位二小姐之所以会将讨厌姜玲表现的那样明显, 也实在是有一份“家学渊源”在里头——兵部尚书郎顾知白, 与姜鸣平姜老太师,两人曾在早些年前因政见不合而大打出手,双双负伤后又被一同降职。
此事之后便成了朝中众臣底下私传的一个笑话,不过是因着如今这两人的地位摆在那里,没有人敢再轻易提起此事罢了。
但那事情的确是发生过的, 而知晓此事的大多数人又还大都健在,所以这两家之间即便是想和解也没有那台阶可下,更不要提顾尚书根本就不愿和解了。
经家从来都是在正中的位置上,更是不可能明白地偏袒哪一方了。
她自然也当该是如此的。
经雅捧着书看了一会儿之后便突然觉得累了,强撑了片刻后更觉疲累不堪,头脑里也是一片混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合起书,经雅闭上眼睛向后靠在车厢上,掐了掐指尖,却毫无作用。
起先时她还能觉察到疼痛,可慢慢的,竟是连疼痛的感觉都弱了很多,且头也越发沉重了。
经雅昏昏地靠着车厢,也不知道靠了多久,迷迷糊糊了一阵之后,只虚虚晃晃地听见有人在遥声叫自己,那声音好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她怎么也听不清楚。
又一会儿之后,经雅觉得自己像是动了。但不是她自己在动,而是有谁在抱着她动,身体腾了空,连一个着落的点都没有,只觉得身下空空,仿佛自己就是悬在那万丈深渊之上一般。
倘若抱着她的人一撒手,那她便就会掉进去深渊里,再也不能上来了。
那深渊里有人要来拉她也沉下去,有人凄凄厉厉地向她哭喊,还有人狰狞着青白的脸向她扑过来……
“经雅,经家已经没了!”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是你!不是别人!就只是你!这一切事情,全部都是你的错!”
“你的错!你的错……”
经雅不由得搂紧了抱着她的人,虽然她不知道这是谁,但她就是死死地搂紧了这个人,怎么也不肯撒开手。又将头深埋进去这个人的怀里,像是害怕极了的小动物在寻找庇护一般。
长公主垂眼看着自己怀里脸色苍白的经雅,眉心微微一蹙,却没有说话。
那边青阳郡主和姜玲两人,具是朝着长公主和她怀里的经雅看过去,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青阳郡主小声地问道:“姑姑……雅姐姐她,她这是怎么了啊?”
姜玲也道:“是啊,经小姐突然就这样了……长公主,是否要叫个太医来给经小姐看看?”
长公主将经雅拢进斗篷里,道:“不过是有些发热,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青阳郡主仍是不放心,道:“可雅姐姐都昏迷了呢……”
长公主斜了她一眼,青阳郡主便立刻缩回去不敢再说了。
“我带她去那边,今天此事……你们都不许声张,也不要和旁人说,可知道了吗?”
青阳郡主和姜玲连连点头:“知道了……”
长公主这才抱起经雅下了马车,又避过其他人的视线,将经雅抱回了自己的马车中。
经雅就一直缩在长公主的怀里面,身体冰凉,还略略有些发抖。
长公主将经雅轻轻放下,经雅却死死地抓着长公主的衣袖不肯松开,长公主轻拍了下她的手,道:“小耗子,松手。”
也不知道经雅究竟听没有听见,手上仍不松,反而是拽地更紧了些。
长公主试着往回抽了抽,没能抽动,便只好随经雅拽去了。
这时装扮成宫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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