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后没有急着走,而是斜倚在门框上,双手环在胸前看着她。
虽然两人同居已久,但是带她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家里,带到自己睡了二十年的房间,看着她充满好奇和趣味的眼神打量着他房间里的一品一物,心里没由来地涌起一阵难言的亲密感。
他站起身往房间里走,手往后一推将门关上。
叶芷沫正坐在他的床上,墨蓝色的绸被细腻丝滑,触手微凉,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抚过。
此刻视线内被投下一片暗影,她微抬起头,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男人健硕的胸膛就在眼前,秀挺的鼻尖往前轻蹭,衬衫底下散发出的雄性热度和朦胧温润的鸾尾花香,瞬间入侵她所有的感官,沉淀下令人安定的气息。
池睿一脚半跪在床沿边,一脚站在地面,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扑倒在床上,往下滑,和她的唇挨在一起,温柔地浅吮。柔唇顺着面颊吻至耳际,丝滑的舌尖含弄着敏感的耳垂。
低沉微哑的嗓音适合在女人耳边呢喃情话,魅惑痴缠,他说:“宝贝儿,叫老公。”
如此温存让叶芷沫几乎迷失,身体酥软,意识仿佛也跟着模糊,慢慢地,娇软的身体上有一种反差的触感,灼热而坚硬,抵着她。
她没回应,池睿用大一些的力噬了一下她的耳垂,叶芷沫难耐地轻“嗯~”了一声。感受着不合时宜精神起来的池小睿,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双颊不受控制地发烫。然后她也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睿睿”,没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叶芷沫推了推池睿,说:“再不去,你爸该怨我了。”
池睿撑起身子,含情凝睇地看着她,眉头蹙了一下,沉下身侧躺着将她抱进怀里,任叶芷沫怎么推搡都不肯动。
叶芷沫手脚并用地闹腾了他一会儿,就有点喘气了,她好笑地看了眼赖皮的男人,少有的孩子气,用细细的食指尖戳了戳他的腹肌,气息有点重,语调娇嗔:“走了啦,你看看都几点了。”
男人任性起来往往没完没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池睿压着嗓子说:“叫老公。”
叶芷沫又是“噗嗤~”一笑,原来他还在较真这个,她说:“不叫,还没嫁给你呢。”
“叫一声,我想听。”低沉性感的男声带着似水柔情。
叶芷沫眉目间都是暖融融的笑意,她将手贴在他腰的两侧,埋头在他怀里,闷声道:“老公。”
池睿觉得他简直就是在折磨自己,如愿以偿地听她唤了自己一声,身体那个不和谐的地方更加精神了,他深吸了口气,压下丹田的躁动,缠着叶芷沫又是一记深而热切的法式舌|吻,方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池睿走后,叶芷沫一个人坐着无聊,推开窗户看了会儿前庭花园里追逐玩闹的小孩们,又推开门在他家里溜达。
二三楼是比较私人的空间,除了关系亲密的客人,一般宾客不会上来,所以叶芷沫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时,立马认定了这是池睿的某个血亲,因为池家的基因似乎非常强大,基本从面相上都可以寻出情缘关系。
一个莫约四五岁的小不点八爪鱼似的攀附在一个白衬衫、黑西服、系领结的少年身上。
啧啧~单单一个侧面就俊秀到不行,少年皮肤白皙,面相比池睿阴柔些,是个俊秀的小鲜肉。
此刻,他有点气急败坏地说:“滚下去,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池佑小不点紧紧抱住池弋的大腿,仿佛是命悬一线的救命稻草,“小叔叔,我们说好要不离不弃的。”
“呸!谁和你不离不弃,分明是你苦苦哀求我,我才勉强答应你。”
“那我继续苦苦哀求你,你不帮我,我妈妈会了断我的,呜呜呜~”没有眼泪的假哭。
俊秀少年不耐烦地说:“谁让你这么笨手笨脚,不是只拿一只小熊的吗?整个蛋糕都被你咂了!”
“是你没抱稳。”小不点弱弱争辩。
池弋领着他小西装的后襟,就要把他扯下来,池佑连忙道:“我出钱!我出钱!我出钱新买一个蛋糕,你帮忙一起偷运进来。”
“我靠!那是十层的大蛋糕,有你三个人高,怎么偷运?”池弋故作老成地哼了一声,“小叔缺你这点钱?问题是被发现了要剥层皮,这可是你妹妹的周岁宴。”
池弋咬了咬牙,痛定思痛般认真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池佑眼巴巴地看着他,期期艾艾地问:“什么办法。”
“守口如瓶,死不承认。”
池佑小眼神转了几圈,调动所有的智商和经验思忖后,似乎确实只有这个办法了,他沉重地一点头,和池弋慎重握手,“嗯,守口如瓶,天知地知。”
叶芷沫双手环在胸前倚在墙上看着他们,听到这里忍不住轻笑出声。
密谋着的两人被突兀的笑声打断了毫无含金量的对话,视线齐刷刷地投向叶芷沫,继而又默契地齐声道:“你是谁?”
叶芷沫抚了抚裙摆站直身子,走到他们面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瞟了两人一眼,走进才发现他们身上沾着奶油,然后冲着他们身上的奶油,别有深意的“嗯哼~”了一声。
池佑昂起高傲的小头颅,严肃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叶芷沫被他的小模样逗得捧腹大笑,十分走心的那种。
小少爷可能是觉得失了面子,涨红了小脸,气狠狠地躲着小脚,愤愤道:“你这个老妖婆,闭嘴!不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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