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嫔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陛下是什么态度?”
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这个小罪名,还是假装不在意?
大宫女摇摇头,她哪儿说得出来。那太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帝王的脾气哪有那么好猜,帝心难测又不是说着玩的。
一切只能靠后妃朝臣自己摸索猜测了,谁也给不了准话。如果猜错了......就自认眼瞎吧。
不过惜嫔到底也不觉得这件事是什么大事,盘算着给皇帝求求情撒撒娇,应该也就能过去了。于是她干脆不纠结皇帝生不生气了,她也不觉得皇帝会为了几个升斗小民生气。
“罢了。”她换了个问题,“是谁弹劾的父亲?”
这个大宫女知道,她连忙答道:“听说是韩御史。”
韩御史这人,惜嫔听过,但是具体是哪一派系的官员,她一个基本没接触过朝堂的女人是不知道的。不过这不代表她分析不出来,如今明面上的派系也就是她父亲这一派和左相一派,虞党自己不会弹劾自家人,那就是左相一派了。
而且左相明面上是站在皇帝那边的,说是什么保皇党。不管这个韩御史是真的左相党,还是纯粹保皇党,或者是披着保皇党名头的左相党,这都不重要。
反正现在左相党都说自己是保皇党,那就把他当是左相那边的人算便是了。
因此,惜嫔想到了沈雨晴。
她一个后宫妃嫔并不是祸国妖妃,无法左右朝堂、迫害朝臣,但是她可以去对付沈左相家进了宫的女儿,比如沈雨晴。
只不过明面上她自然是斗不过沈雨晴的,不如走暗地里的路子。
左相那边不用她管,父亲肯定会让人去找沈家的小辫子,然后以牙还牙地参上一本。而自己这边,只要引沈雨晴犯错就好了。
“可是,这......”大宫女欲言又止。
沈贵妃犯的错不少了,也没见她被如何。而且,他们又能引贵妃娘娘犯什么错呢?
惜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宫女一眼:“再多的情分也迟早会被消磨掉的,沈贵妃总是挑战陛下的底线,迟早有一天被厌弃,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而且,她也不需要沈雨晴犯太大的错。如果能让沈贵妃受罚最好不过,如果不行的话,能消磨一下帝妃的感情也不错。
再说了,按她的计策走,说不得沈贵妃还真会触怒皇帝呢。
自古以来后宫妃嫔最忌讳c--h-a手了......
惜嫔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去叫人来,本嫔有事要吩咐。”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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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四是大晏朝的小年,这一天民间要贴春联、扫尘、祭灶君,而宫里也要装模作样地这么折腾一回。
沈贵妃用罢早饭就回了蒹葭宫,作为一宫主位,她也要意思意思地亲自动手做一点事情,讨个好兆头。因此她拿了掸子,装模作样地拂了拂床铺、床帐等地方,就算扫过尘了。
正准备净个手去凤仪宫陪女儿媳妇儿玩耍,却见阙月悄悄走过来,覆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个宫女求见。
“哦?”沈贵妃秀眉一挑,什么宫女要这么鬼鬼祟祟地来见她?
贵妃娘娘干脆坐回了位子上:“那成吧,让她进来。”
来的是一个容貌清秀并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小宫女,在宫中只怕也没有什么存在感。一进来先给沈贵妃行了个大礼,口称“贵妃娘娘千岁”。
“说吧,你求见本宫,有什么事?”沈贵妃抿了一口茶水,觉得没有凤仪宫给女儿准备的n_ai味饮品好喝,无趣地放下了。
那宫女毫无所觉,一直低着头本分地回话,没敢随意抬头看上面的娘娘。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柳昭仪娘娘的人。”她先自报了家门,还颇有诚意地接着说道,“娘娘怕是没见过奴婢,奴婢并不在照应爱那宫女的宫中当差,不敢欺瞒娘娘,奴婢其实是大理寺卿家悄悄安c-h-a进宫的。”
柳昭仪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姐,这大理寺卿好歹是正三品官员,虽然在京城这个三品遍地走的地方职位不算特别的高,但也不低了。在宫里安c-h-a一些人,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到底是有什么图谋,竟然让柳昭仪主动暴露暗棋?
沈贵妃审视着这个小宫女,并不觉得她像是柳家的棋子。盖因柳昭仪实在太蠢,总让人觉得整个柳家估计大半也都是蠢货......
不过想也知道这不可能,不然柳家老爷也坐不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去。沈雨晴强迫自己接受了“柳昭仪是柳家难得一见的奇葩”这个设定,然后才能接着正视面前这个看着还挺靠谱的小暗棋。
鉴于这宫女态度良好、十分坦诚,沈贵妃暂且信了她的话。
“你来见本宫,所为何事?”她又问了一遍,这回是让对方少说废话直接说重点的意思了。
那宫女也不怵,言简意赅地将来意说了一通。
大致是说柳昭仪因为被满辰两次折腾,已经怕了,不敢再得罪贵妃娘娘——这个确有其事——因此让她来给娘娘赔罪,求贵妃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她一马,莫跟她计较。至于她自己,是不敢来见沈雨晴和满辰的了。这是其一。
其二,还是为了自己和自家不成器的兄长前程来的。
这就要从柳家那位大公子说起了,这个人,是个没什么能耐的纨绔。
但是呢,他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关键是,他不太会读书,也不敢去军部拼前程,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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