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回到家,许萍催他把车还给石故渊;宋维斌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反而能为了兄弟亏欠自己,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真心敬重的石哥。目前有确凿消息指向刘勉在南二饭店店主一家失踪前几天与当事人有过接触,队员们打了j-i血一样,扒着眼皮查探店主下落。如果有切实证据证明刘勉与这起失踪案有关,那么徐立伟翻供案与南二店主失踪案就会合并调查,赫赫有名的腾空集团的二把手失利,无疑会是轰动全国的社会新闻,万一中央执意杀j-i儆猴,为新来的市委书记铺路,腾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到时候就算石故渊出淤泥而不染,也难免会受牵连。
更何况……除了纯黑,掉进染缸里的,有哪个不变色?
真要有那么一天,宋维斌想,他妈的,当初咋就不辞职下海去呢!
宋维斌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一连好几天在市局吃喝拉撒睡,整个人像夏天的垃圾桶,直招苍蝇;洗完澡,许萍刚巧送孩子回来,她难得请了一天假,正准备给家里来个大扫除,看到浑身s-hi漉漉的丈夫,许萍拆开一条新毛巾递过去,同时质问他:“不是说好了今天早上回来送小晗吗,这都几点了!”
宋维斌不耐烦地说:“局里开早会,我总不能提前走了吧?”
“局里局里,你死局里得了!家里大事小情你不管就算了,答应孩子的也做不到,你让小晗怎么看你这个当爸爸的!”
宋维斌说:“你少跟我吵吵,我眯一觉,下午还得回去呢。”
“先别睡!”许萍拉住他,坐旁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有事儿跟你说。”
“啥事儿啊?”
“啥事儿,你儿子上的什么小学你都不知道吧?”
“不实验一小吗,昨天电话里说了。”
许萍瞪他:“你也不想想咱有钱上实验吗?你心里一点都没这个家!要不是我腆个老脸去跟石哥借钱,小晗又得耽误一年!”
宋维斌恍惚想起这事儿,“啧”了一声,紧紧闭上眼,痛苦地说:“诶呀,你说我这边查着他,你那边找人家借钱,诶呀……诶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什么叫我糊涂!”许萍调门高了十六度,刺耳得好像指甲划过玻璃杯,“不是你同意的吗!现在又怨我,又怨我!”边说着,边上手打他,“我哪知道你那个破案子是咋回事儿,我就知道我儿子得上学,得上实验!”
“……你跟他借多少啊?”
“本来想借一万多,结果人家二话没说,给拿了五万,还说不用换……”
宋维斌立刻说:“那不行,临时窜个钱应急行,但得还啊。”
“咱拿啥还?就咱俩这点破工资,一辈子也还不上……”许萍顿了顿,试探地说,“之前不说让我去他那儿上班吗,要不我去试试,你给问问呗?”
“不行不行,”宋维斌说:“现在你要去我也不能让你去了,我根本不敢见他。”
“有啥不敢的!石哥不跟你说了吗,让你查,又没说不让,瞅你这点肚量,人家都没说啥,自己倒先怂上了!他要真有事儿,还能这么说吗?”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诶呀,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就是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许萍胸脯起伏,嗷一嗓子哭了出来,连骂带打:“你怎么这么浑啊!欠一屁股债不想着还,你让我和小晗以后怎么见人啊,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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