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动了需要送去修理,并另抬了一辆步撵过来。奴才去查看发现确有松动,就与他们换了步撵,没过多久娘娘身边的玉笺姐姐就过来让奴才几个快些过去,奴才匆匆检查了一遍步撵就将步撵抬去了……”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有条不紊的将昨日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应该是安贵事先与他通了气,不过当着这么多主子的面口齿伶俐的把来龙去脉讲出来,是个可塑之才。
“如意,步撵是你派人送来的?”郁华潋看着跪在地上的如意,有些意兴阑珊的问。
“回禀娘娘,是奴婢派人换的步撵,不过奴婢不知新的步撵也出了问题。”如意瘫跪在地上答道,声音虚弱无力。
“姑姑昨晚在暗房可不是这么说的,莫非姑姑只有在暗房才能说实话?”郁华潋眼睛扫过淑妃和妍昭容,轻笑一声。
“是,是淑妃娘娘宫里的晴雅前日来找奴婢……”如意被郁华潋口中的暗房吓得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头深深低下,犹犹豫豫的把晴雅找她的事说了出来。
“荒谬,难道姑姑的意思是本宫派人威胁你换了淳昭仪的步撵,在本宫的赏花宴之后让淳昭仪出事?”淑妃冷笑一声,眼睛瞥向一旁的妍昭容,声音透着一股冰冷:“姑姑可要想清楚,到底是谁威胁的你。”
“不知淑妃娘娘宫里的晴雅前日是否去找了如意姑姑?”妍昭容抚唇一笑,白皙纤长的手上新染的丹蔻鲜红如血,如同方才刘贵人染红的白玉柱,鲜艳到刺目。
明明是热情如火的暖色,却让人从心底堆起一层一层的寒冰。
“回禀昭容娘娘,奴婢前日确实去找过如意,不过绝非是如意所说的换坏的步撵害昭仪娘娘,请皇上,娘娘明察!”清雅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如意,听闻你有一幼弟,不知他现在可好?”淑妃和煦的声音传来,让如意心狠狠一跳。
“淑妃娘娘,你这是何意,威胁如意姑姑?”妍昭容挑眉,她走到如意身旁,挑起如意的下巴,温声道:“如意姑姑,皇上还在这呢,淑妃娘娘虽然掌管后宫,却也不能一手遮天的,你有什么话就跟陛下说罢。”
放开如意的下巴,妍昭容的宽袖中的一串珠子一闪而逝,让如意瞳孔微缩,她悄悄握紧双手,看了眼一旁不停磕头的晴雅,冲主位上的皇上说:“启禀皇上,确实是晴雅以娘娘之命威胁奴婢换撵的。”
“皇上怎么看。”郁华潋懒得看这出闹剧,妍昭容莫非以为所有人都瞎了不成,后宫又不是法庭,只要没证据就能逍遥法外。
“刘贵人赐死,淑妃掌宫不利,罚俸半年,都散了罢。”
“嫔妾告退。”妍昭容趾高气昂的看了眼郁华潋,眼中的得意不加掩饰。
“娘娘,依奴婢看皇上分明是知道妍昭容才是背后主谋,可是为何……”回到永福宫,凝雅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陛下竟如此袒护妍昭容……”芯雅也忧心忡忡道。
“呵呵,没有惩罚就是最大的惩罚,这说明陛下已经放弃她了,等着罢。”淑妃冷笑,林胧月大约是魔障了,她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宫里,是最不讲证据的地方,有的只是皇上想看的证据。
“皇上是什么意思?”郁华潋好整以暇的看着卫珩,她不信他不知道谁才是策划这整件事的主谋。
“林家还有用,”卫珩看向郁华潋,思绪有些飘,“只要不死,随你怎么折腾。”
“……那就多谢皇上了。”郁华潋满意一笑,要是他说让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不定她会半夜忍不住爬起来把他掐死。
“爱嫔看见那颗柱子吗?”半晌,卫珩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颗柱子道,声音有些缥缈。
“看见了。”郁华潋有些疑惑的看着柱子,自从刘贵人撞柱之后皇上就一直神思不属,莫非皇上的真爱是刘贵人?
可是也不对啊,若是对刘贵人有情,刚刚他还赐死了她。
或者是勾起了过去的什么回忆?郁华潋一心二用打开资料查看起来。
“看见上面的血了么?”
“皇上,血在那边那根柱子上呢?”郁华潋抬眼看向殿门口的那颗柱子,原本染了血的白玉柱早已被宫人清洗干净,仿佛不久前刘贵人撞柱的事是一场梦。
柱子白净如新,光洁得比其他柱子还鲜亮,只有偏殿中还剩一口气的刘贵人提醒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臆想。
“血染在柱子上,是不是特别漂亮,就那么‘砰’的一声,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卫珩显然已经陷入某个回忆中,他走到柱子前,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皇上有什么话都可以与嫔妾说,嫔妾虽然不能帮陛下解决问题,但是个不错的聆听者。”郁华潋靠近卫珩轻声细语,手轻拽着卫珩的衣袖,关雎宫从前确实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应该对卫珩冲击挺大的。
这种突破心理防线,增进感情的事怎么能错过!
“没想到朕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卫珩牵起郁华潋的手,绕着空旷的大殿走动。
“我母妃从前就住在这儿,后来我搬去重华宫,她嫌关雎宫离重华宫太远就搬去了重华宫旁边的长宁宫。”卫珩轻笑,握着郁华潋的手微微用力。
一个贵妃,为了保护她的孩子,把丈夫推到别的宫妃那里,从后宫象征宠妃地位的最奢华的关雎宫搬去整个后宫最荒凉破旧的宫殿,离乾清宫最远的长宁宫。
她拥有一个帝王的爱,却没有守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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