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盯着丽妃的背影发呆想事,不妨被人拱到了前面,还要评画,不由头大如斗。
叫她认个金银玉器,她或者还能说些门道出来,这画嘛……她没研究。
作者有话要说: 唔,我带着本本出去玩,不请假好了吧,嘿。
对了,还要求一波预收。
《锦枭》——预计六月前开坑,坑已在专栏里挖好,亲爱的们收个藏支持下呀,感谢。
一句话介绍:满谷的人皆知她喜欢他,只待及笄便可为君绾发着嫁,可他竟不辞而别。闭关两载,她艺满下山,从此怒海蛟龙,不作君妇。
与航海有关的故事。
ps:爽文
☆、第55章鉴画
呼啦啦一下,所有目光就都集中到姜桑梓身上,每到这种时候,姜桑梓就特别怨江善芷。
“江姐姐,快请。”孙留芳把她往画架子前一推,笑着开口。
姜桑梓装模作样站在画前,由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遍,转过身,嫣然笑道:“这画嘛……我瞧太子妃有些话想说,不如让太子妃先说。”
众人皆是一愣。
太子妃“姜桑梓”出身将门,出了名的不通文墨,让她来点评?孙留芳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以为这两人已经交好,不料暗中仍是勾心斗角,真是有趣。
柳芸显然也意识到这点,给姜桑梓递了个小眼神,嘴里却道:“那就请太子妃先评点。”
江善芷从人中走,望向姜桑梓,姜桑梓讪讪一笑,伸手做了“请”的姿势,以眼神请她救自己,她清咳两声,慢步走到画前,只朝众人微微颌首,便腰肢轻弯,凑到画前仔细查看。
姜桑梓总觉得江善芷醉心学问时的模样特别迷人,有些寻常生活里永远不会显露的自信,不知怎地,她竟为此自豪。
江善芷的手隔空顺着画中线条划过,目光专注,浑然忘我,众人便不知不觉受其感染皆紧紧盯着她的手。这样的“姜桑梓”,与从前太不相同,此时却也无人多管。
画中所绘的是山崖林景,石崖上有险道盘绕而上,悬壁青松斜出,山顶云雾缭绕,有日隐于其间。险道上一前一后两匹马往山上奔驰,马上各坐有一人,一男一女,衣裳猎猎,长发飞扬,恣意快活。
“墨线如剑,侧锋似刃,逆锋利落,山峦层叠,远近分明,悬壁如刀斧削成,险道似鱼肠,虽是画,亦只得墨色,可这景却浑然天成,画师显是已将此景藏于胸,落笔如神。此景当是这位画师亲身经历方有此悟。”江善芷跟着画中线条缓缓评起,“中原盛传,剑落九霄,无人知君,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人的画与他手里的剑一样,锋芒毕现,干脆利落,故他的画又被称作剑墨,细想想,也只有这个人,行遍大安,才有可能将如此绝景呈于画上。”
“剑落九霄……那不是……”柳芸情不自禁跟着喃道,被孙留芳捅了一肘子,才回过神,忙闭了嘴。
孙留芳脸上浮起得意。
“是晋王霍铮的画!”旁边有人已嚷出。
晋王霍铮,那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大安朝随手一抓都是关于他传说。除了一手九霄剑与易容术冠绝天下之外,霍铮还极擅绘画。他的画自成一体,透着多年刀剑戎马的凌厉洒脱,是近年来大安文人墨客追捧之物。只可惜他流传出来的墨宝甚少,别说坊间,就是宫里也所藏甚少。据说此人的画极少落款,亦很少题字,皆是信手拈来,画完便抛之脑后,所以即使得了他的真迹,也难以辨别。
如今坊间他的画,千金难求。
“算你们识货。”孙留芳倨傲抬起下巴。
“不,不对。这马和人不对。”
众人正瞪大了眼看画,江善芷忽又道。
“什么意思?”孙留芳脸色一变,问她。
“这马与人的笔触,不像是晋王手笔。线条简洁流畅,寥寥数笔,绘尽这并肩天涯的意境,画功也堪称一绝。”江善芷盯着画里的马与人来回细看,越看越惊讶。
“太子妃的意思是,我们家拿假的画来凑数?”孙留芳听出的却是另一重意思,当下气得柳眉倒竖。
“留芳,别那么急躁,这只是太子妃的意见,还未最终落定。”孙妃蹙着眉打断孙留芳。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画中山峦云雾确出自晋王之手,可这马与人……”江善芷也觉得奇怪,可一时之间也参透不了。
“我与太子妃的看法一致。”姜桑梓走到她身边,捏捏她掌心,“也许,这就是两个人画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知道了,这画不是晋王一人所绘,他是和……”江善芷抬头,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是和晋王妃一起画的。”
孙留芳愣住。
“那……那这画是真的还是假的?”柳芸傻傻问道。
“真,当然是真的。不止是真的,今日鉴宝这榜首,非此画莫属。”姜桑梓瞧见孙留芳脸色更加难看了,唇角扬起笑,“你们想想,晋王是什么人,晋王妃又是什么人,两个都是当世奇人,晋王之画难求,晋王妃的画一样难求,而这两人一起画的画,恐怕这世上也难找出一幅来,你们说这画宝贝不宝贝。”
“呵,自己拿出来的画,竟然不知道来历,倒是好笑。”霍熙平总算找到机会嘲讽孙留芳,笑得格外灿烂。
孙留芳气歪了嘴,孙妃倒还温柔:“你们这几个丫头说的可不作数,还得找行家掌眼。我看也别送进去给几位先生过目了,就请太皇太后帮我们掌掌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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