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不管哪个答案,她都会恨他,所以这么多年,他始终不敢回答她。
他对得起天下,唯独负了她。
“王上,皇后娘娘,奴婢有急事禀报。”外头忽然传来宫人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何事?”扶澜问道。
“殿下要进北望楼,与守楼的赤血军起了争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
☆、第85章遗诏
江善芷似陷入雾中,对外界的感知只剩下了身边的声音,两侧太阳穴钝钝作疼,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想朝某个地方走去。四周景物灰蒙蒙的,连左一江她都看不清了,可高耸的北望楼却清晰无比,矗立于她身前。
北望楼里没有灯火,可她却看到最高处发出诡异的红光,天空似有狰狞怪脸俯望而下,时哭时笑,时喜是怒,变幻着表情,守着北望楼。
那张脸,她在梦里见过。
江善芷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但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朝着北望楼一步步迈进,仿似有东西远远在召唤她。
“阿芷?”左一江紧紧拉着她,另一手已将软剑抽出,横在两人身前。
北望楼下有只百人身着赤血铠的军队守着,守楼兵士已举起□□,枪尖对准两人,负责守卫的将领横枪于前,拦向了两人,丝毫不退让。
“殿下,宫中重地,不得擅入。王上下过旨,无他手谕者擅闯此地,格杀勿论,属下职责所在,请殿下恕罪。”将领肃杀道。
他说的是苍羌官话,左一江倒能听懂。
左一江看了眼江善芷,她眉头蹙得很紧,还在无意识地往北望楼走去,他也不明白她到底出了何事,最初只是带她在苍羌皇宫里逛逛,想让她宽宽心,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北望楼前,江善却忽然着魔似的非要上北望楼,进而引发了守楼将士与他们之间的对峙。
如今,他只能紧紧拉着她,防止她伤到自己,也防止别人伤到她。
“那里……我要去那里……”她不能往前,迷茫的神色现出急切,木然地抬手,指向空中。
左一江跟着看去,却只看到漆黑夜空与月色下的北望楼,并无异样。
“这楼里有什么?”他问道。
“属下只是奉命守楼,至于里面是何物,属下不知。”将领答道。
左一江见他之言不似作假,不再多问,只狐疑地抬头,陷入沉思,江善芷却不知哪来的力气,趁他沉思之时竟狠狠甩开他的手,往北望楼冲去。
将领见状枪尖一抖,刺向江善芷,想将她逼回,不料枪才刚出就被一阵剑光拦下。
“阿芷!”左一江急叫,他挡下将领,伸手拉住她,可楼前的兵士见势已提枪围来,他怒意盛,一边拉着她,一边挥剑,索性护着她往北望楼跑去。
正是紧急时刻,喝声远远传来:“住手!”
长宁扶着扶澜帝赶到。
赤血军们收了兵刃单膝落地,左一江便提剑拉住江善芷站在人群中,转身冷冷问:“里面是什么?”
扶澜一边咳嗽一边道:“楼里放的是关乎我国运之物,孤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你正式继位为王,便能知道!”
“关乎国运之物?”左一江看看江善芷,并不相信他的话,“关乎国运之物怎会让人迷失心智?”
“王儿,你不相信我们?我是你父王!”扶澜咳得更厉害了,说话断断续续,目光却极为痛心。
“父王?”左一江举起剑,笑得乖戾,“不管是谁,若敢伤到她,我便杀之,哪怕是你,父王!”
“放肆!”扶澜松开长宁的手,面现怒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弑君杀父的大逆不道之言!”
江善芷隐隐约约地听到争执的声音,她很想再往前走去,可左一江和扶澜的声音将她生生拉回,她用仅有的清明逼自己停步。
“一江,你先带她回去吧,我瞧她有些不支。”长宁走出,拦下扶澜怒气,“这楼里之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长宁!”扶澜喝止她。
长宁却不转头。
左一江与她对视良久,方缓缓抱起江善芷,道:“我记着你今日之语,最好别骗我。”
语毕,他便抱着人纵身掠起。
“她是你母亲!是你母亲……”扶澜目光随着左一江身影而望,声音却由怒转哀。
直到左一江身影消失无踪,扶澜方转回目光,却见身畔长宁怔怔的,双眸已红。
她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她。
“长宁,对不起。”扶澜心如针扎,抬手拭她眼眸。
长宁转脸避过,淡道:“北望楼是你为我而建,如今连我也不能进吗?”
“长宁……”扶澜的手僵在半空。
“那里面有什么?我也想看看。”长宁一整衣襟,朝前迈去。
守楼的赤血军们没得扶澜吩咐,又将长/枪举起,沉默不语。
“你可以下令,让他们将我杀了。”长宁一步一步,迎着枪尖。
“长宁!”扶澜阻不她的脚步。
长/枪终还是在他的示意之下缓缓放下,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北望楼里。
……
北望楼最高的北望台里莲花灯只剩不到半数还亮着,灯座无油,只有细细的灯芯上一簇幽蓝火苗,静止般亮着。
长宁毫无意外,她沿着灯走过,在北望台的窗下看到云照。
他席地而坐,长发轻束脑后,身上一袭广袖素袍,将他衬得如仙人。
“国师大人,你算到我要来?”长宁走到他旁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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