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古筝,一旁的玉钏点上熏香,金钏亲自捧着一盆清水让姑娘净手,随后递上擦手的丝帛,收拾完这些零碎事务之后站立一旁。
紫薇抚摸着琴弦,想起大明湖畔那段母女和乐、教学相长的日子,下意识地拨弄起来,口中轻吟: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
端的是哀婉苍凉,假山另一边正执勤巡视的侍卫皓祯听得入了迷,对唱着这样曲子的女子也起了一丝向往,不由地登上了假山朝下望去,却是只见得袅袅背景,再想细看,却是不小心踩空一脚,摔进了湖里。
“哎呀,有人跳湖啦,来人哪,快来人哪!”跟着金钏的小宫女正巧转身目睹了全过程,吓得大叫。
落水事件后续
皓祯在入水的前一刻,终于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佳人,心中暗忖果真是“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s-hi,不知心恨谁”的绝色美女,于是大意之下,很是喝了几口湖水。
跟在紫薇身旁的太监随着小宫女的喊叫,看清落水之人的侍卫服饰后,就开始四处找寻能用来救援的物事——能进宫做侍卫的,哪个不是正经八旗里的得意子弟。脑子活络一点的更是飞奔着向其他侍卫求援。
看着紫薇一惊而起,对着落水之人关切备至,一旁随侍的金钏玉钏对视一眼,半福了身子:“请夏姑娘移驾。”
刚才见姑娘不止弹曲,更是唱些不知所谓的小调,金钏玉钏这些宫女纷纷变了脸色,庆幸这会儿嬷嬷们都不在,否则,她们这些“纵容”姑娘唱小曲的都得挨罚。想到这里,不由地心存了些怨念。
这夏姑娘究竟是在哪里长大的,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她们没多少学问,也知道没有正经女子会唱小曲的,对这个从宫外进来的公主更是低看一眼。
紫薇轻咬着下唇,又伸头朝落水之人探了探,刚想说什么,接触到两个宫女冷淡中含着轻蔑的眼神,不由一怔,心下苦涩。
“夏姑娘,”金钏玉钏再次福了福身子:“恕奴婢无礼,请夏姑娘移驾。”
这回两人不等紫薇回应,一左一右地扶着紫薇的手腕,不顾紫薇的挣扎,硬是将紫薇挪回了她的屋子。
若是再让夏姑娘再在这里呆着,她们可得自请到慎刑司去领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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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暑,艾宏力和皇后移驾到湖中央的水榭中休息,皇后贤惠地做着女红,艾宏力无聊地让高无庸取来了鱼竿,无视众人诧异的神色,老神在在地开始钓鱼。
只是悠闲没多久,先是随风传来一阵隐约可闻却听不真切的歌声,随即是一片的闹闹轰轰。
皇后瞬间沉下脸来,一旁的高无庸和容嬷嬷更是有眼色地招呼腿脚轻快地去打听情况,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在那喧闹。
不多久,关于一等侍卫硕亲王嫡长子皓祯惊扰夏姑娘、不慎落水的消息传来。皓祯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有一种下意识的厌恶感,想不起缘由的艾宏力决定遵从自己的直觉,将此人开除公职。
亲王嫡长子那就是高干子弟,工作就是用来镀金的,作出开除决定的艾宏力表示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哎?”皇后听得落水之人的情况,不由惊疑一声。
艾宏力有些好奇,难道此人还有什么来头?不由关切地问了句:“皇后,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么?”
“皇上,那硕亲王嫡子不就是前几年捉白狐放白狐得了您扇子的那位?”皇后嗔怪地瞥了艾宏力一眼,“您可是赞过他文武双全,许了他做兰儿的额驸,还说舍不得兰儿那么快嫁人,等几年兰儿及竿了再下旨赐婚的。”
硕王府和令妃有着拐弯抹角的关系,这些年也互利互惠着,开始皇后也不是十分中意这个亲家,可是后来想想,这硕亲王只有一个嫡子,若是兰儿嫁了过去,那硕王府就得上自己这条船了,直接挖了令妃的墙角,想着就大快人心。
况且,这硕王府是常驻京城的蒙古亲王,总比让兰儿远嫁蒙古来得好些,再说要找个比这家世条件更好的也难。
“咳咳!”艾宏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着现在年仅十二岁的兰馨,差点忘了这里还有梅花烙的剧情,“硕亲王?哪位硕亲王?”他说怎么那么耳熟呢,敢情是那位咆哮男。
自从福家脱离琼瑶剧里疑似包衣的不明身份,被确定为正儿八经的满洲镶蓝旗旗人,还有个超品一等公的爵位之后,艾宏力对于这个被琼瑶和谐过的世界里那些琼瑶创造的人物,不再自以为是地认定别人的身份。
“皇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皇后拿着帕子掩了口,“这位蒙古的硕亲王硕特罗布桑达格瓦在京为官的时候,大家叫惯了硕亲王,圣祖还题字硕王府以示恩宠。硕亲王薨了的时候,您不是恩封了他的嫡长子加袭一世亲王爵么,虽说现任硕亲王取了个汉名叫岳礼,到底大家还是叫惯了硕亲王。”
“哼哼。”艾宏力挑了挑眉毛,感受着鱼竿上的鱼线渐渐绷直,一心钓鱼的他只是简短地下了两条命令:一革职、二打板子。
作为男人,他能理解耗子想三妻四妾的心理,可是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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