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彼此脸上一抹会意的笑,转而无语。
姚玲将人领进屋。
“朵朵呢?”来人将手上水果放到桌上,边脱外套边问。
“知道你要来,她爸爸带她出去了,不然你今天又得当保姆。”姚玲老了很多,眼角几抹细细的鱼尾纹说不出的沧桑。
男人笑了下,“谢了!”转而进了一边房间。
***
姜枫手拿一份《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从名字到下面致死的主要疾病诊断时,嘴唇动了动。
一旁刘姓医生惋惜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回忆着说:“其实他的病能治好的,可惜因为病人没有钱,所以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死亡前又服用大量的氯丙嗪,造成心力衰竭,又加上当时下雪,温度突降,加速了心脏的衰竭,等人发现时已无力回天,在赶往医院的途中就去了。”
刘医生说完眼角已有些s-hi润。那个人他这辈子怕也忘不了,他从未遇到这样的人,他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无助,甚至绝望,但是更多的是想活下去。最后一次见面时,他以为他会哭出来。
姜枫记得那场大雪,也记得到家时雪已铺了厚厚一层。原来那个时候,姚帆已经离开了,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再来烦他,也不会紧紧抱着他,当然也不会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他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看不到他的微笑,闻不到他的味道……这个人真的就这么没了吗?
第一次的报告有假,不难保第二次就是真的,可他现在拿着铁一般真实的证据,让他百口莫辩。
“医生,那个手术要多少钱?”姜枫空洞地看着手上的纸张,一切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啊……”医生摸摸下巴,做沉思状,“好像是二十多万,等等,我记得他的档案里有。”医生转身到身后的书架上找,边道:“经济危机前的二十万真的很多,哪像现在!看看现在的二十万能干什么?只够买个厕所!”医生还在为他买房的事愤愤不平。
“24万!”纸片从姜枫手上脱离,散得一地都是。
“找到了,24……咦?”看向发问的人,却见人已出了大门。
“哈哈哈哈,哈哈——”姜枫边走边笑,寂静的走廊内回荡着他的笑声,狂妄,兴奋,声嘶力竭。
“谁啊?”护士们不满,纷纷抱怨着出来,欲阻扰,却在看清那人脸时吓了一跳。
待人消失于走廊尽头,一位年轻的小护士问一旁中年护士,“章姐,我怎么看他这么像是…在哭?”
被问的人手挥了下,“哎,估计是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吧!缓缓就好了。”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像也是习惯了,护士们回身便忙自己的去了。
下了楼,姜枫也未去取车,出了医院便沿着人行道快步走,表情和周遭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麻木不仁。忽然他加快速度,后狂奔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忽然前方一个人横着跑上了人行道,与奔跑的姜枫撞个正着。姜枫一下不稳,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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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更到这~(≧▽≦)/
☆、34
这一摔,姜枫整个人贴在了地上。撞着他的人只倒在了一边,正好压在自己的货物上,算躲过一劫。见姜枫情形,便来扶他。
姜枫打开那只手,双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地上,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快,连周围停住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该不是遇到j-i,ng神失常的了吧!男人见状,赶紧抱起自己的东西跑了。
直到双手捶得鲜血淋漓,血r_ou_模糊,姜枫才停手,一翻身仰躺着看着天空。
苍白的天空下,周围全是建筑物和光秃秃的树杈,空气沉闷,偶尔有只鸟飞过,空寂得犹如他现在的心。
衣服沾满了泥土,手上流着血,头发凌乱了,姜枫就这么躺在大街上,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吵闹得犹如某活动现场。
如果是以前,他姜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这副样子躺路边给人看笑话,可此刻,他一点不想动,甚至不知道接着该做什么。
好半天,姜枫道:“姚帆,我失去了你,再次没了目标,我该怎么办?”
像想起什么,姜枫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冲到马路上。一辆小轿车猛地刹车,停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
“找死啊?”司机探出头来骂骂咧咧。
姜枫见了,转身双手拍在雪白的引擎盖上,留下两个血手印。
司机见状,只得闭嘴屏息看着。
姜枫双眸黯然下来,淡淡的看了司机一眼,转身慢悠悠的穿马路。好几辆车险险的停在他的脚边,伴随着司机的咒骂声,姜枫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回到家,姜枫在杂物间翻来找去,最后只找出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男人女人送给他的东西,有书、领带、腕表……这是上次他搬家准备丢弃而后忘了的。
翻到最后没有找着一件想要的。
姜枫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狠狠抽着烟。七年,姚帆跟了他七年,除了那张照片,他竟没有半点关于他的东西,就算那张照片也是他不正当夺过来的。
青春洋溢,热血澎湃的七年,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占了很重要的部分。对姜枫而言,这七年只是他等着时光流逝的过程的一部分。但是他回到了过去,见到了为生活所迫,努力生活的姚帆,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也重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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