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枫哭笑不得,“你这样人家店铺赚什么啊!”
“自助,自助,我遵循他们的规则吃饭,只是胃口大了点而已。”姚帆倒宽心,嘿嘿笑。
姜枫喊司机停车,付完钱,开门下车。
姚帆跟着下来,疑惑道:“怎么好端端的下车了?”
“慢慢走回去吧!”姜枫再次看了眼姚帆那鼓起的肚子,这样应该能舒服点。
恰巧下车的地方是一处公园,离姚帆住处十多分钟。夏季,公园像口蒸锅般,火热一片,唯有浓密的树荫下好受些。就算这么热,公园边的篮球场依然有人在打球。
公园十分安静,只有知了和砰砰的球声,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大概是习惯了追随姜枫的身影,即使两人走在一起,姚帆也喜欢离姜枫两步的距离,踩着姜枫的影子一步步前行。
“肚子还是不舒服?”姜枫回头。
姚帆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回到:“好多了。”
“怎么走的这么慢?”意思是要和他并肩而行。
姚帆抬起头,看见姜枫平静的脸,想起了以前。有次两人也是要去一个地方做某件事,途中遇到姚帆班上的同学,也认识姜枫,便问两人干什么去。姜枫没有回答,其中一人道姜学长那么出众,怎么会跟姚帆这种人认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姜枫嫌恶的看了姚帆一眼,便先行走了。最后自然那件事没有做成,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姜枫都视姚帆为路人。姚帆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事,只记得姜枫那时的眼神和厌恶的表情,使他不敢靠他太近。
篮球场传来喝彩声,姜枫道:“去里面走走吧!”指着公园。
姚帆眯着眼看天,“现在?”他倒是没什么,娇生惯养的姜枫可受不了。
“嗯。”
“不觉得热吗?要不晚上吃了晚饭再来?”反正离的也不远。
姜枫想了想,“好。”
姜枫就是这样,随性起来想到什么便是什么,也不管后果。往往受不了时,就会将负面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例如总是承受的姚帆。姚帆早就摸透他的脾性,知道什么时候劝,知道什么时候随他去,察言观色的本领他比谁都强。姜枫一次次回来找他,不但他好打发,而且相处起来绝对很舒服的那种。
两人又一前一后走,只是这次姜枫放慢了步子,终两人并肩而行。
姚帆是真吃撑了,回去便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又将衣服全部洗了。
姜枫玩了会儿电脑,实在没劲,放着轻音乐睡午觉。
到晚上姚帆还是觉得撑,问姜枫吃什么,姜枫回清粥。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可姚帆一口也喝不下。待到姜枫喝完,后洗了澡,两人慢悠悠的走向公园。
姚帆住的这一片,因为房租便宜,聚集了很多打工者。公园周围全是拆迁房,到傍晚,各个路口挤满了小贩,下班回来的人会停下,或买熟食或菜或日用品。
姜枫来姚帆这从来都是打车来打车走,今天见到这么生活的画面,倒新奇地看着。
“姚帆,说说你的事吧!”最近他倒是喜欢听姚帆诉说,就好像同他一起感受过去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
姚帆想了想,看着周围道:“起初我找房子,打工的一个朋友介绍到这。当时这片拆迁房还在修,我就在这打零工。那时候不行,太阳最毒的时候一天才给五十块,像我们这种零工,只有二三十。可是没办法,有了这些钱,就能吃饭,就有地方住。”
“为什么不住学校?”姜枫以前就想问。学校的宿舍是不能退的,除非家长跑学校说情,简而言之,姚帆宿舍的钱是交了的,以他的个性,不能干这么赔本的事。
“住不惯。”姚帆简明扼要。
“学习怎么办?”这到学校坐公交车都得半个小时,姚帆的打工从没断过,有时甚至好几份。
“找时间补呗,而且专业课我都有上。导师也明白我的条件,逼急了我也只能退学,失去一个优秀学生,他不也得有损失。”
姜枫想起大多学生都会选择的兼职,问:“怎么不当家教?”
姚帆想起记忆中的那次家教,不知道哪个混蛋将他的事传到了那位家长的耳朵里,立马就被辞退了,结账的时候那鄙夷的眼神令他终身难忘,“家教是面子工作,我不习惯,还是干力气活实在。”姚帆微笑着。
那种从容毫不在乎的样子让姜枫心痛。
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好好的认识这个人?如果早点认清,他也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阳光正在慢慢退去,忽然姚帆回头看着姜枫,忧虑道:“枫,你比我什么都好。有家和家人,钱更是有的是,虽然你们这些富人总爱追求那些物质以外的东西,才有了那么多故事,但是你得为你自己考虑啊!”姚帆看着姜枫,见其没有任何不满,继续大着胆子道:“如果我是你,我就自己做些事。你也说你家你爸做主,万一哪天他要你弟不要你怎么办?你可过不来苦日子。”
“为什么你会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看到他现在的状况,好像与他共同经历着一样。
“因为我时刻看着你啊!”姚帆坦然地看着他,“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和眼神,我都专注地看着,我比你想的了解你。”
姜枫一下将人拉近,抱住,完全不顾繁闹的周围。
“枫。”姚帆急了,怎么说他住这,再像学校那样风言风语,他怎么住的下去。
姚帆住的仓库屋是一些加工厂的废址,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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