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伤闻言,脸上神色方才好看了一些。
慕白却是心中暗警,整了整身上的衣衫,说道:“进去罢,可不要让左护法久等了。”
左护法冯长岭端坐在药院中心,看着离伤伴了慕白,施施然走了进来。只闻离伤落地的轻微响动,却无慕白的半分声音。
左护法冯长岭眼角含笑,轻抚长须,看着慕白足不粘地,紫衫飘飘,行云流水一般,走了过来,暗自点头。
目光上移,即使是在这暖春之季,慕白的脸色依然显得不是那么红润,落在左护法冯长岭这个常年钻研医药的行家眼里,自是看得出那一丝体虚经弱的症状来,不由得又皱了皱眉。
便在此时,慕白两人已走到了冯长岭的身前。
“慕白见过左护法。”清润温厚的嗓音中,少年已是躬身弯腰,恭敬行礼。
冯长岭点头,也不起身,只一挥袖,便是一股巨力,制止了慕白行礼,淡漠地一指对面的石机,道:“不敢当,慕少宫主请坐。”
慕白摆出一脸恭谦的神情,顺着冯长岭指定的石机,坐在了对面。
冯长岭看了看移步站在慕白身后的离伤,又指了指另一张石机,说道:“离伤,你也坐下罢!”
离伤怔了一怔,看向慕白。
冯长岭这般举动,很是有些藐视慕白的尊严在内,虽说离伤跟着左护法冯长岭学艺九年,毕竟现在已是慕白的下属,冯长岭直接跳过了慕白,让慕白的下属与他并例而坐,便就有些不将慕白这个少宫主放在眼睛的意味了。换了颜铭青,必然是脸上变色,就算给了冯长岭左护法的面子,回去后,这个下属少说也得挨上一顿板子。
慕白却是笑了笑,没有丝毫火气地转头,望向离伤,道:“左护法是你师父,师尊有命,做徒弟的自当听从!”
离伤低头躬身,向着慕白与冯长岭行了一礼,这才走到指定之处坐下。虽然之前坐下,慕白一向视自己为兄,也必不会生气,但在‘外人’面前,离伤总是要维护慕白少宫主的尊严。
冯长岭冷眼注视着两人的动作神态,眼中j-i,ng光一闪而逝,冷淡的脸上,悄然浮起一丝满意。
这慕少宫主当真是与颜少宫主不同!相比脾性日渐焦燥,除了宫主已目无余子的颜铭青、颜少宫主;这位慕少宫主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便是对待已忠效的下属,亦是笑如春风!
而且,冯长岭眼神悄然地在慕白坐下石机侧旁一扫,一株平平无奇貌似杂草的小草,正轻舒着四片嫩叶,迎风而摇。
这是对气息极为敏感的怯叶草,无论人或动物,只要有一丝怒怨,靠近它四周三尺,怯叶草便会卷起了细叶,缩成一团,很是有点怯弱怕事模样。
何况慕白的眼神清澈,全身气息自在,全然没有一丝的变化。可见慕白此时所言所行,当是出自真心,并无作伪。
“慕少宫主此来老夫这里,却是所为何事?”冯长岭摆弄着手边的药材,漫不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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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噬情 17
碧血噬情 17
慕白视线在那石案上的药材里打了个转,看向冯长岭,直言说道:“慕白此来,左护法其实已知,便是为了外堂之事!”
“外堂?左、右护法虽名为宫主之下,五堂之上,却从不c-h-a手宫务,难道慕少宫主不知?”冯长岭干脆连目光也转到了手中的药材之上,漠然地道。
慕白眼见冯长岭的眼神转开之前,闪过一缕不屑,忙笑道:“左护法误会,慕白并无它意。只是先前外堂两位堂主来到落霞殿中,请慕白主持外堂事务,但慕白才出碧落殿,师父近年又沉溺于新创的剑招,对于外堂,慕白只知有记录可查之事,却是对一些忌讳、暗规一无所知。慕白不敢打搅师父练功,想来想去,也只能来请左护法指点一、二,也好免了慕白不懂根底,乱了宫中的规矩!”
冯长岭这才回过头来,露出些惊讶之色,说道:“今早外堂传讯各处,将参拜领命掌执外堂的慕少宫主,原来却是为此?慕少宫主出碧落殿也有十来日了,怎么还没去外堂接手?”
原来外堂一早便将正、副堂主来见之事传讯各处?!慕白心中的疑虑消散,想来,这是外堂正、副堂主惧怕自己直接下手杀了他们二人,好方便接掌外堂所致罢?!
慕白松了口气,看向冯长岭,有些无奈地道:“左护法说笑了,慕白若是连自己的住处也未能放心,又怎有资格接管外堂?”
冯长岭眼神一闪,低头不语。
慕白等了一会,见冯长岭不肯接话,便自嘲着笑道:“说起来,多少也是碧心宫中下属,又不是外敌。他们原也不过是听命行事,并无错失,只要不犯宫规,慕白也不愿为了一已之私,自损宫中实力。只是外堂正、副堂主已来相请,慕白怎么也得在宫中寻一公正之人,请教一番,也可避免犯下错失,慕白自身的得失到在其次,但外堂却是处理碧心宫对外事务,若是不明其理,寒了下属人心,在外堕了我碧心宫的威名,慕白可就万死难赎其罪了!”
一个小小的马屁,不落痕迹的捧了冯长岭一下,紧接着,便是一顶大帽子盖了下来。冯长岭心中暗暗赞叹,这慕白、慕少宫主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呐。
单看他初入落霞殿时的手段,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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