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就凭他想活下去的yù_wàng。」我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
「可是潭新伍的动脉搭桥已经能够解决目前的问题,大哥为什么要舍弃安全的方法,而选择你这种近似赌博的v架?」
「这都想不通?」我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他一脸的疑惑不解,忧心忡忡。
「郭潮龙是个站在顶尖上的人,他的身体负担着太多的责任,他需要一个健康强壮且无后顾之忧的身体。再搭一次桥只不过又给了他十几年的宽限期——你要他老带着个定时炸弹在身上,怎么安的下心呢?v架就不同了。它不会积血栓,即使积了,用根导管通进去就能清除血栓,而不必担心是不是会伤害到血管壁,它是金属的,不会受伤。而且,可以用到他死为止。这样一对比,你说该选那种?」
郭潮海低下头。「可风险……」
「做什么没风险?动脉搭桥也有很多并发症呢,哪个不是要人命的?相对来说,v架安全多了,不过就是技术要求高点罢了。」我漫不在乎的摆摆手:「胆子大点,手脚麻利点,连杀猪的都会。」
这不恰当的比喻让郭潮海愣在哪儿,想笑又不敢笑。
「希望你是个出色的杀猪的。」低沉而略带点喘的男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脖子一仰,朝后看去。那白得像尸体的郭潮龙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了?
「你就别到处走来走去的,能躺就躺着吧。你那破身体,可经不起这折腾。」我仰着脖子看着他。
他现在是有求于我,让我肆无忌惮起来,对他说话也没轻没重的。不过,我可是全凭着医者父母心在提醒他哦。
郭潮龙并不理会我酸里酸气的嘲讽,在管家的扶持下,慢慢走了过来。郭潮海站起身,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大哥,明天你还是别去了,身体要紧。」郭潮海皱着眉头,担忧的说。
「江姚那票人就是想乘着这时候拨乱整个市场,好打击飞龙的周边,我怎么可以让他们称心如意?」郭潮海从管家手里接过药,用水送下。
「可大哥的身体……」
「要不你带个随行医生吧,万一出现紧急状况也好有个对策。」我将头扭了回来看着他说。
郭潮龙看着我。「你和我一起去。」
「我?」我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出去嘛!老待在这地方,实在闷的慌。虽然是当郭潮龙的随行医生,可能要跟在他身边不能任意走动,但出去透透气的念头还是满诱惑人的。
「好啊。」我打定主意,答应得一派阳光灿烂。
郭潮龙是坐着轮椅进入会场的。
以他的个性当然是不会同意用这么软弱的出场方式。我几乎像条疯狗一般的朝他大吼大叫,极力争取,说尽了天大的道理才勉强让他点头同意。
要是那么任性的由着他来,不用等到上我的手术台,他就会死在路上。
手里拿着紧急药箱。我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入会场。
穿着考究制服的门童微侧着腰为我们打开门,恭顺的伏着手。
深色调的房间里,三二两两的来着十来个人,一小堆一小堆的凑在一起交谈着。,郭潮龙的到来,在房间里引起不小的s_ao动,十来个人都抬起头看。
「原来是郭总来了,失敬失敬。」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咬着一条雪茄站起身,走上前来打招呼。
虽然那男人面带笑容,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的样子,然而从他的眼睛里,我可看不出半点的真情实意。
不过,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件重要的事情,为了我的雇主。
「对不起。」我伸出手挡在那男人面前:「请不要吸烟。」
我说的温文尔雅,和蔼可亲,那男人却用一双细长的单凤眼冷冷的瞟着我。
「这是哪位?」
男人语气轻蔑的问。
「常广琏,大哥的主治医生。」郭潮海c-h-a上前来,而后转过头来向我介绍:「这位是仪天的江总。」
「江总,请你不要吸烟。」我面带微笑,继续行使我的权力。
江姚的眼皮垂了垂,随即展开一个皮笑r_ou_不笑的笑容。身边的人马上为他端来一只烟灰缸。「这是当然,为了我们郭总的身体健康嘛。」他笑着将雪茄一把摁灭,还狠狠的攥了好几下。「只是大家都没想到,郭总的病情原来已经这么严重了。」
「哪里,谢谢江总的关爱。郭总的身体重在保养。」我依然笑得春风拂面,温文尔雅。
江姚不再说话,只是朝我点点头,笑的意味深长。
等到大家都落座,虚伪的客套几句后,大人物们的会谈才进入主题。
我对这些商场上的交易融资没什么兴趣,听得睡意连连。当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雇主的面前,我是断不敢就这么打起瞌睡来的,只好把注意力放到那些原来就在这房间里的人身上。
似乎因为郭潮龙身体的问题,使在场的很多人对他是否能继续主持大局充满着不确定感,人心十分浮动。江姚就用这理由要求郭潮龙让出飞龙的市场份额,以免他吃不下,噎在那儿影响到别人。
郭潮龙话不多,面对江姚的咄咄逼人。他只是一味的坚持立场,毫不退让,并保证自己一定能继续主持大局。身体的问题,并不严重。
这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骗得了谁呢!他那副快死的紫样,看了也觉得心寒。
江姚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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