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灯开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是梦境中,还是现实里,总之我仍旧处于无法睁开眼睛的状态,只是很艰难地靠残存的知觉感受到,高跟鞋踩在地面走近的声音。
然后有一只冰凉的手,盖在我烫地可怕的额头上,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说:“你烧得不轻。”
想到我就是被这双手的主人给关到这里来的我就来气,愣是很坚强地,颤抖地,把那个手给掀开了:“要~你~管!……”
妈蛋,我明明要表达的是真的不要她管的思想感情,但为什么我的语气听起来这么像撒娇!
如果有力气的话,我真想抽这个我自己俩耳巴子。
可是我连阻止那只手再次靠近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能感觉到林汐屿在把我往床上挪。
阻止我打南沛的时候,这家伙不是力大如牛吗,这会,居然半天抱不动我,还要吐槽我的体重:“吃什么长大的能长出这么r_ou_来?”
我虽然已经十分疲劳,但仍旧还了她一句:“反正没有吃~你~家大米……!就~是了!”
就算是为了配合玛丽苏地设定为什么我的语气总是会在奇怪的地方停顿啊!
林汐屿没有再搭理我,她的指尖冰冰凉的,比冰袋的降温效果还好,我被她摸地还挺舒服的。
我刚这样想着,就感觉到扣子被人解开了。
“你你……你想干嘛?!嗯~~”
我想阻止她,可是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那句奇怪的还带着波浪形的嗯~的尾音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不由自主就发出了这样想被艹的声音啊!。
还好,林汐屿解了两颗纽扣以后就没有再继续,原来只是想把体温计给我塞到腋窝下而已。
我不禁又想起了她自我介绍时候握住那只洁白的粉笔写字的画面。
蹬蹬蹬
高跟鞋远去的声音,额头上失去了林汐屿手掌的温度,好像又升温了。
再回来已经是拖鞋的声音了。
视角变成了第三人称,林汐屿好像以为我睡着了,拿出体温计对着灯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三十八度九,居然烧这么厉害。”
她说完以后,拿出了手机。
我内心吐槽:“喂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烧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玩手机!”
但是由于我现在是旁观者,梦里的我还处于烧地七荤八素之中,林汐屿是听不见我的控诉的。
这个梦非常地j-i,ng彩,这个时候居然出现了班主任的崔永元动物世界式旁白,很煽情地说:“不去看看总裁手机的内容是什么?”
——怎么照顾发烧的人
——发烧吃什么药
——发烧三十八度九会死吗
……
林汐屿得出了结论,放下了手机,从浴室里打了一盆水来。
在脱我的衣服之前,她伸出手,在熟睡的人额头上弹了一记,很傲娇地说:“我干嘛要照顾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
话是这样说,tuō_guāng光把身体擦个遍的画面,还是在我的梦境里上演了。】
“当我开始学会做蛋饼~才发现~你不吃早餐~”
惊悚的闹钟瞬间把徐浅轻从梦境中唤醒。
枕头上真的有未来得及干掉的汗水,站起来还有点头重脚轻。
昨晚上头发没吹干就睡了,看来确实是真的感冒了,不过,就算是感冒了,为什么会做这么羞耻的梦啊?!
看着镜子里苍白的那张脸,不知不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林汐屿捏的地方现在都还有点疼。
划克,那家伙根本不在梦里也力大如牛,一点也不温柔好吗?
梦里的那个总裁,是假的,是假的。
徐浅轻用冷水又冲了下脸,狠狠拍了几下,这才换衣服出门。
颜希雅在门口等了很久了,抬了抬手看了看手表说:“还以为优等生终于要迟到了。”
徐深重本来心情挺好的,看到家妹出来,倒是很遗憾:“早上睡得跟只佩奇一样,再晚起来一点,就不管你了。”
徐浅轻跳上他的单车用力掐他腰上的r_ou_骂他:“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别起来。”
徐深重是亲哥,今年大二了,成绩虽然比不上妹妹,却也算是佼佼者,,长相很好得遗传了徐家基因,尤其是186的身高,使身后有一大波迷妹,这也惯地他并没有因为有一个看起来很优秀的妹妹所以就自然而然成为了妹控,反而乐于激发这个喜欢装腔作势的小恶魔爆发的一面。
徐浅轻,徐深重跟很多兄妹一样日常互怼,同时他们都是有两幅面孔的人。
只不过徐浅轻是在所有人面前扮演模范生,他则只针对颜希雅面前绅士。
从小学起颜希雅和徐深重就一直是同班同学,她的家就住徐家后面小区,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一起上学的。
徐浅轻现在所在的学校就是他们直升的大学附属本部高中连很多设施都是公用的,大学高中的界限分得并不是很清楚,校委会甚至会请大学部的学生来管理高中部,还有时不时让优秀学姐学长来演个讲什么的。
“兔崽子,对自己亲哥也下手这么狠,我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徐深重估计也没想到徐浅轻会在颜希雅面前反击他,感觉很没有面子,脚踏车蹬地很用力,嘴巴上也没饶人。
徐浅轻头还是很晕,懒得跟他吵架,趴在他背上补觉。
高三的特殊时期,有时候没有课,关爱也要徐深重必须送徐浅轻安全到达学校,美其名曰增进兄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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