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奔奔心下有点焦,他是个有点事儿就过不安生的性子,翻来覆去地挠着心脏,半天后灵光一闪去看手机上显示的西野qq状态。这家伙就没上过社交软件吧!
惊喜没能悄无声息地送出去,被人心照不宣地接收,然后达成和解,任奔奔心里的失落有点大,就好像自个笑到抽搐三字一停地讲了个笑话,结果对方完全没get到点,再三言两语去解释的类似被嚼干的甘蔗渣的无趣感。
他有气无力地喊西野:“上qq!”
西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机准备登录,任奔奔这才又兴奋起来,坐直身体得意洋洋地准备接受感谢。
西野的眉头逐渐皱起来,看向任奔奔时嘴角绷成一条线:“你什么意思!”
任奔奔觉得情况好像不太对,说好的感谢呢,这怎么看起来有点怒气腾腾了。他故作张狂,施舍一般地挑眉道:“增加你存储量,好看吧?”
他说着兴奋起来:“我草我真觉得我是不是有摄影天分啊,该去买个相机啊……”
“砰!”西野猛地踢开椅子,狠狠地在手机屏幕上戳了几下,任奔奔正有些担心他那小破手机脆弱的屏的安危,西野就抬手把手机砸进了他怀里。
他也不说话,只冷冷地盯着任奔奔看,任奔奔不明所以地捡过来,是手机相册界面,一片空白。
呃……等等等等等等,为什么事情好像更糟糕了……
第24章 等你
齐屿兼职的课是选修课,课时轻松,在五一之前便结课。西野在最后一节的时候乖乖去了,齐屿进门看到他,远远地投来一个笑,看得西野脸红心跳。
西野这些天j-i,ng神不是很好,上课时眼皮半塌着趴在桌子上,有些懒懒地看着讲台。当然,他以前天天闷不做声,看起来也不是青春洋溢活力四s,he的主儿,这次却是因为从齐屿告白的那天晚上开始,他就每天都在做梦。
这种情形在过去有一年里他常常经历,这两年好了一些,如今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以前。不过还是不一样的。
以前他常常伴随着恐慌醒来,心跳剧烈得要跳出胸膛,他还曾经怀疑过自己会不会因此得心脏病。如今那些梦都往后添了一段,前半截几乎无一例外地是他在找能躲藏的地方,有时候是在野外,有时候是学校,更多时候是小镇上他们那间逼仄的房子。
他脚步凌乱,惊慌失措,四处跑着不知道要藏到哪里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了,只能随便找个就近的地方躲进去,甚至有些地方只能藏住半个身体。他缩着脚,惊恐地睁大眼,听脚步声在自己的面前停下。
会是血,他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是血。
这个时候,梦境却发生了变化,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在此时惊醒,那个人低俯下身子,把脸暴露在他的视线之内。那是很好看的一张脸,带着温和的笑意,之前的黑暗昏昧瞬间被暖煦的光代替。
齐屿把他从桌子底下、树后、柜子里面拉出来:“你做什么哪,怎么躲到那里去了?”他不带有任何攻击性,他身上只有巨大的包容与暖意。
西野在半夜睁开眼的时候往往仍绵延着梦中那种迷茫的状态,慢慢才逐渐清醒过来。说起来怪得很,夜里人醒来后,总是清醒得厉害。
他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做另一层设想,也许他可以试一试,试着逃离那个旧梦。
他蒙上头,有些难过,因为他第一次意识到,他才十九岁。十九岁,虽说是个尾巴,但终究还是以一打头的年纪,他的人生连一半都没走完,他却畏缩着什么都不敢去求。
你舍得不要齐屿吗?不舍得。齐屿会要你吗?不知道。可还是不舍得。
他想起那个夜晚,齐屿跟他说的保证,他说感情于他是一辈子的事情。西野悄悄地在被窝里小声说,我也是。
任奔奔却有j-i,ng神得很,眼睛骨碌碌转,不断地在两人之间来回,妄图寻摸出点j,i,an情,偶尔看到齐屿往这个方向瞟来的视线都觉得酸得不行。
他本想求和好结果把人惹得更恼了,西野身为将来可能要和齐屿那人渣狼狈为j,i,an的狈,任奔奔立马去找齐屿哭诉,齐屿却浑不在意。
任奔奔奇怪:“你不是喜欢西野吗?”
“对啊。”
“那你怎么都不关心他情感生活的?”
齐屿当时说:“放心吧,西野不会生你的气的。他那人,只是面上看着冷,实际上心比谁都软。”
任奔奔简直像听天外奇文:“哇哦,这是不是就那个,情人眼里出西施?”
齐屿笑出声来:“他气性儿真的很小,不信,你晚上回去主动和他说句话,看他理不理你?其实吧,人家根本就没生气,只是懒得理你而已。”
任奔奔受到人身攻击,又和齐屿闹了一阵,晚上半信半疑地决定拉下面子,认证一下齐屿是不是被情爱冲击得傻了,想了半天不知道找什么切入点,看到桌上还剩了一块的雪花酥:“这个你吃不吃?”
西野闻声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摇了摇头:“你不是喜欢吗,怎么留到现在?”
他虽然是问句,但表现出来的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任奔奔仔细寻摸了一通,实在看不出来什么异常,倒是信了齐屿七八分,暗自叨叨自己傻逼,从那时候倒是不和西野置气了。
他也说不上自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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