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打雷这毛病就小时候被硬生生吓出来的。
他小时候有一次犯了错,被他爸扔院子里罚着蹲马步,天上下着小雨,谁也没想到突然开始打雷,正好打了雷劈了他旁边的一棵树。
据他妈说当时看着没什么事,哭了一通晚饭照样吃的挺欢,只是隔天就开始发起高烧,烧了一天一夜。
后来他再听着雷声就吓得腿打颤,还有一些并发症,比如腿软、低烧、耳鸣。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成越提心吊胆了一路终于松了一会儿神,小声的嘘了一口气,跟着嵇徐上了电梯。
“过来我看看。”嵇徐突然说。
“什么?”成越偏头看着他问。
“嘴。”嵇徐说。
成越被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嘴被嵇徐狠狠抹了一把的事,他伸手往自己下嘴唇上一碰,轻微的刺痛让他小声喊了一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蹙眉道:“好像破皮了。”
“我看看。”嵇徐走在他身前低头仔细看着。
“你下次别掐我了。”成越为了让他看清楚,还特意垫了垫脚,把自己嘴往上面送了送,“我皮容易破,还不容易好。”
嵇徐看着成越红润嘴唇上破了一小块皮,回想着自己当时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电梯门是什么时候开的两人都不知道。
而成越的视线被嵇徐挡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有看到后面进来人了,还在不停的诉苦:“我本来屁股就痛,现在嘴巴也痛……”
“回去涂药。”嵇徐说。
成越想起上次嵇徐涂药,后背就有些吹凉风,立马否定道:“你给我擦药会更痛,上次我的腰都直不起……”
站在电梯里的女生面上先是一愣,接着腾地一下通红,原地跳了两下,捂着嘴。
她这一跳,电梯里两个人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
成越被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了过去。
“我……”女生脸上压抑的表情有些诡异的兴奋,“你们……你们加油!”
嵇徐:“……”
成越:“???”
下了电梯回到房间后,成越直接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板上摊着了。
“起来。”嵇徐踢了踢他的腿。
“哎……”成越长叹了一口,慢慢的爬起身回房间拿衣服去洗澡了,非常难过的想嵇徐以前只是说外面的裤子回来坐沙发不行,现在就连地板也不让他坐了。
成越难过了一会儿,浑身被温暖的热水一浇,顿时全忘了随便冲了个澡,出来后见客厅里没人,立马就跑了出来趴在了沙发上狠狠的滚了两把。
嵇徐扔个垃圾的功夫,刚打开门就看见成越跟条狗似的露着一口大白牙笑着在沙发上打滚。
成越听见门开的声音,浑身一僵,跟触电了似的猛的站了起来,摸了摸鼻子声音很小:“我……我先去睡了……”
嵇徐看着他飞快溜掉的背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低声骂了句:“小疯子。”
前半夜成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后半夜突然就跟第六感似的感觉要发生点儿什么,喘着气眼睛突然就睁开了。
他看着床头散着光晕的小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道震耳的雷声就劈了下来。
成越直接从床上蹦了下去,气都喘不上来,蹲在床边不敢动。
雷声一直没停,窗外的风也刮的越来越响,成越被吓得抱着头,嘴里一直胡乱念叨着。
雷声慢慢停下来的时候,成越后背已经全被冷汗s-hi透了,他扶着床站起来的时候,腿软的不行。
他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嗓子眼儿都快冒烟了,或许是刚才那会儿口水吞太多了。
成越看着窗外迟疑了一会儿,见不再有雷声响起,慢慢的朝客厅走了过去。
他刚打开门,发现客厅沙发旁边暖黄色落地灯是开着的,正往房间回走的嵇徐听见动静回头拧着眉看向了他,手里还端着估计刚刚倒好的一杯水。
“你……怎么还没睡?”嵇徐也是刚睡醒,眯着眼睛看了过去,视线在成越只穿了条内裤光着的两条腿上停留了一会。
“我……”成越强装镇定,刚想说自己也是出来倒水。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猛地一道雷声下来,比之前任何一道都还要大,成越几乎觉得是这道雷就像要从他耳边劈过来一样。
他的腿跟安了弹簧似的,一蹦三尺高的跳嵇徐身上去了。
嵇徐抱着怀里接住的人,又低头看了看一杯子水全给撒脚上的情况,沉着脸色,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谁要你跳上来的……”
成越还有些惊魂未定,死命的一只手揽着嵇徐的脖子,另一只手薅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是雷……”
“下来。”嵇徐沉着脸色。
“我不。”成越异常坚定。
嵇徐眯了眯眼睛,抱着怀里的人直接转身进了自己卧室。
成越被一把扔在床上的时候,耳朵里面全是嗡嗡的耳鸣声。
接着嵇徐压上来的时候他被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以为嵇徐要打他。
直到两边耳朵都被塞上了一个温凉的东西,他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闭眼。”嵇徐拍了拍他的背,“别怕。”
成越耳朵里耳鸣还没消,但他很奇怪的居然听到了嵇徐对他说的这句话,他把气喘平了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舒缓的轻音乐。
“赶紧睡,明天还要上课。”嵇徐哑着嗓子,低垂的眼眸里满是压抑住的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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