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骄纵感从沈浚齐心里迸发出来,他又笑了一声:“陆桓还在等我回去。”
明明是嘲讽的笑声,落到程葛的耳朵里,却不仅仅是嘲讽。
他想起来第一次在金悦酒店里见到沈浚齐,他上挑的眼角里尽是楚楚可怜,他又想起在行政走廊的洗手间,他弓着身子擦洗着身侧的红酒渍,样子是那么狼狈又无助,他还想起来当他去陆桓的家里,要求沈浚齐离开时,他绝望的眼神。
都是表象,程葛愤怒地想,他凭什么?还不就是凭这张脸!
仅仅是声音,已经让程葛在黑暗中,勾勒出沈浚齐这张魅惑众生的脸,他迷惑了那么多男人,爬到了今天的位置,甚至将为陆桓工作了十年的他踩在了脚下。
他不甘心。
他倒要看看,沈浚齐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迷惑这么多人。
沈浚齐再次推开门,要下车。
这一次,程葛把他锁在了车里。
沈浚齐察觉到了危险,猛地一转身,程葛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你疯了?”
沈浚齐没有料到,本来一触即发的争吵,竟然点燃了程葛深埋在心底的欲火。
程葛褪去了斯文的外表,如狂兽一般,将沈浚齐压在了车门上,扯开他的衣服,大力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疯了?也许吧。”
沈浚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接着,一记重重的拳头,狠狠砸在了程葛的脸上。
“我x你妈的 !”
这一拳,把程葛砸清醒了,沈浚齐迅速按下车门锁,打开车门,程葛愣在了车上,沈浚齐用尽浑身的力气,狠狠关上车门。
“对不起,手滑!”
沈浚齐气得要命。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程葛对他,竟然还存了这样一份心思。他走到马路牙子上,把程葛扯下来的衣服拉上来,却发现扣子被拽掉了。
再一摸,脖子上也留下了抓痕,不过万幸的是,脸没被抓伤。
这一副模样回去,陆桓恐怕要掀翻屋顶了。
沈浚齐走到路边,在小卖部里买了包烟。
他抽了根烟,满心的愤懑,才稍微缓解了一下。
要怎么办才好?
他的眼睛扫过老板娘搁在路边的扫帚,又扫过不远处的几个小混混,最后,落在了老板娘脚边蹲着的一只橘猫身上。
“喵。”
沈浚齐唤了一声。
橘猫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喵——”
胖了点,不过会喵喵叫,应该也没那么懒。
沈浚齐问老板娘:“您家的猫,会爬树吗?”
半个小时后,陆桓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沈浚齐的脖子上贴着几块创口贴,外套披在肩膀上,一只手摁在另一边的胳膊上。
“怎么回事?“
“帮小卖部的老板娘爬树捉猫,不小心被猫抓了,打了针破伤风。”
“被猫抓了??哪里来的猫?”陆桓问,“你不是坐公交吗?怎么会被猫抓了?“
沈浚齐说:“公交在途中坏了,我想着离家里没几步,就打算下车走回来,结果看到一只猫嗖嗖嗖地从我脚边跑过去,后面老板娘跟着追,结果那猫就给爬到树上去了。”
陆桓觉得有点扯,可是沈浚齐看起来,还真像被什么给挠了。
“要不要再打一针狂犬病疫苗?”
“不用,老板娘家的猫是家养的,打了四联,没问题的。不过我倒是问了医生,医生说,被人抓了,也得打针。”
沈浚齐问陆桓:“我在你身上也抓了不少次了,你要不要也去打一针?”
本来还在心疼沈浚齐平白无故挨了挠又挨了一针,听他这么一说,陆桓又好气又好笑:“这种时候还发浪。”
沈浚齐把衣服拉好,对陆桓说:“回家吧,我饿了。”
陆桓说:“给你留了饭,你如果想吃别的,等会儿我给你做。”
沈浚齐乖乖地说:”嗯。“
陆桓一手帮他提着包,另一手牵住他的手,两人一起回了家。
他刚打了针,胃口不好,吃不下饭菜,陆桓帮他做了一碗酸菜疙瘩汤,沈浚齐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没剩下。
陆桓说:“明天下班我等你,这几天你就坐我的车回来。你不喜欢家里的车,那等年后了,再去挑两辆中档车,你那辆卡罗拉我让人给你卖了去,钱还是你拿着。”
沈浚齐说:“没事的,明天我坐地铁。”
陆桓说:“开车方便很多,也免得你去追猫追狗。”
沈浚齐小声嘀咕:“不就这一次吗。”
他不知道陆桓是信了还是不信,反正这回他吸取了上回踹门的教训,没让医生和陆桓接触,嫁祸的也不是会说话的。
只是想起刚刚和程葛的冲突,沈浚齐不由地担心起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需要出席的聚会。
更为重要的是,新城港口的项目组,由程葛分管,是凌驾于项目经理之上的高层领导。
他如果调入了项目组,到时候天天和程葛相处,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一夜,他失眠了,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把陆桓吵醒了。
“怎么了?”
陆桓从背后抱住他:”伤口痛吗?”
沈浚齐说:“有点。”
陆桓说:“转过来。”
沈浚齐转过身来,陆桓低下头,轻轻给他吹着:“不痛不痛——”
沈浚齐笑出声来:“你当哄孩子呢。”
陆桓说:“我还真希望你就是个小宝宝,然后被我宠着长大,等你长大了,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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