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典笑道:“是啊,不然他们怎么能知道我们走了多少路呢?话说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是个开咖啡店的,你呢?”谢迪暗自抹了一把汗,还好这种恐怖游戏里应该没什么人有心情品个咖啡啥的,不然他一准露馅。
也怪这倒霉系统,就在他钱包里放了张咖啡店的照片,店名还诡异的叫什么谢家小屋,什么相关的职业背景都没给他,他连根据资料瞎扯淡都做不到。
“开咖啡店啊,真好,我是个游记作家。”吴典说。
谢迪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容易露馅的话题。
两人一路聊到了乐园里面,谢迪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低估了废弃乐园加玩偶的恐怖程度。
周围的建筑几乎被野草盖住不说,许多地方还布满了暗色污渍,原本可爱的各式娃娃缺胳膊断腿的都算好,最恐怖的是缺了眼睛,或者某一块迷之腐烂的,即便是在夕阳的照s,he下,也并不让人觉得温暖,只会让人感到分外诡异。
路边大熊玩偶的头滚落在地上,两只黑溜溜的眼珠直直看着两个不速之客的方向,没有了人在里面摇头晃脑,那张呈一条直线的嘴只剩下无尽的冷漠。一旁游乐设施的兔子车头上布满了铁锈,原本的白漆剥落的不成样子,仅剩的部分上也布满了细小的裂纹,兔子只剩了一只锈迹斑斑的眼睛,笑开的嘴唇里是暗红开裂的舌头。
等再进到乐园里面一点,谢迪还看到了一个足有他两个人高的娃娃堆,可能是完全露天的原因,这些娃娃被雨水腐蚀的厉害,仰面朝天的基本已经全身布满了黑绿色的斑块,而没有完全暴露在雨水中的也是面目全非,尚未腐烂的部分也已然褪色的不成样子。
只有那一双双坚硬材质的眼珠却被雨水冲刷的越发明亮,嵌在这些灰白腐坏的玩偶上,让谢迪脑中蓦地闪过了一个其实并不恰当的词——死不瞑目。
谢迪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摩天轮,他们来的比较晚,再差十分钟就到了规定的集合时间,所以摩天轮下已经三三两两的聚集了几个人。
二人过去后,看向他们的人都冲他们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当然也有似乎对他们并没有兴趣的人。
快四点半时,旁边的一个小哥了站出来:“既然这几天大家要组队度过,不如先每个人做下自我介绍?”
一个妹子先应了声:“好啊,我叫柳晴,我是开花店的,之前就是投了份资料试了试,没想到真的能来,我的长处……”柳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俏皮地笑了下,“就是在野营环境里没有长处,还请大家能多多指教啦。”
有妹子先开了这个头,剩下的就比较顺利了,一旁的吴典立刻接到:“我叫吴典,是一个游记作家,经常野营,还算有点经验。”
虽然他这话是对大家说的,但说的时候却一直眼睛亮亮地看着柳晴,说完话也不收回目光。
最先说话的小哥也立刻道:“我叫刘彦,专门就是搞户外运动之一块儿的,一会儿有什么扎帐篷之类的活儿我都可以帮忙。”
“我叫潘智杰,是个健身教练,虽然野营这块儿一窍不通,但是可以出出力气。”
“我叫魏澜,是个码农。”
“我叫闫云川,修汽车的,不过这次要是能撑到第四天,我就不干这个啦。”
“我叫谢迪,开了家小咖啡店。”
最后说话的也是一个妹子,不过和柳晴不同,这个妹子一看就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印象,她的话也证实了这种印象:“我叫祁晗,现在无业,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希望能和各位相处愉快。”
听到这个介绍,谢迪悄悄扫了眼周围人的反应,像吴典这种没反应的也有,像闫云川这种皱起了眉头的也有,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妹子颜值都很高的原因,一时间倒没有人出来指责她什么。
吴典也立刻跳了出来打圆场:“咱们都组队了,今晚不如就在一起行动?规则上并没有相关的限制,说出来挺丢人的,不知道你们怎么样,但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待在这个乐园里,我还是有点怕的。”
“一个大老爷们,怕这个?”潘志杰的语气说不清是玩笑还是不屑。
吴典倒也不生气,反而理所当然道:“怕啊,我进鬼屋还尖叫呢,吓得鬼都不敢靠近我。”
他这样的态度逗乐了柳晴,也逗乐了旁边的其他两个人,闫云川也笑着附和道:“是啊,别的不怕,我也有点怵这种有恐怖传说的地方,一起行动的人加我一个。”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表态,不过有的人脸色却不是太好,至于那个叫祁晗的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情,她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群人,只在最后道:“我也支持一起行动。”
“我们趁有阳光的时候多走点路吧,等到天黑了再吃晚饭。”魏澜说。
规则上有个麻烦的规定,要求每个人每天至少要走够十五公里,且重复路程不计在内,第一天可以减少五公里,而且四天内每天晚上休息的地方必须距离前一天休息的地方三公里以上,而且必须在废弃的乐园范围内,不过白天并不限制活动范围。
他之前有问过吴典为什么会有这么个规定,吴典说他也不太清楚,但是不管主办方把他们放在这个岛上,肯定是希望他们在这个已经完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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