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打了一个哆嗦,舔舔嘴唇,一脸的“ood”,瞪大眼低声说:“这里是凶案现场吗?”
“恐怕是的,我的小可爱~但是受害人里没有你,不就够了么,你说呢?”我粲然一笑,朝他眨眨眼。
詹姆斯沉默了,须臾,一脸艰难的开口:“你是要把尸体栽赃给我,自己跑路?”
我眼珠一转:“这点子不错~”没有成为受害人,成为嫌疑人应该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詹姆斯咦了一声:“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在他错愕的眼神里,一把将他搀扶起来,还亲切的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泥,边拍边说:“当然不是~”
“你真有这么好心?”詹姆斯的眼睛里有七分的怀疑和三分的不可置信,“我不相信你能够放过我两次。”
我淡淡的笑了:“我不仅要放过你两次,还要放过你三次,四次,五次,直到你不再需要我放过为止。”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再需要放过?”
就是没有‘放过’的价值的时候。我笑了:“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杀你就够了。还有,我想你要知道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的手放到了心脏的位置,真诚的盯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说:“我,从来不屑于把自己做过的事栽赃给别人,这是我的原则之一。”
詹姆斯眼睛里闪动着各种各样的情绪,片刻,好像很费解的说:“那这些尸体你要怎么处置?”
我向四周望了望:“当然是埋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它们包起来?”詹姆斯一脸恶心且痛苦的看着那些尸骨包裹。
“包成球状,占用空间比较少,挖坑时不需求大,只需求深。”
“你是说在地底下,它们会像烤r_ou_串一样?”
我笑着点头:“也许更像唐人街卖的冰糖葫芦?”
“额……”詹姆斯看了一眼手表:“可是应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天亮了,公园里的人会越来越多的,你……”
我谐然一笑,绕到身旁一棵粗壮的山毛榉后面,把放到树后的从公园管理处抱过来的铁锹朝他举了举:“用这个!”
说完我就抱起地上的一个尸骨包裹和铁锹消失在了詹姆斯眼前。
我寻到公园里一处绿草如被的山坡的坡底,向四周瞅了瞅,便开始全力挖坑。
速度快了,时间就用的少。速度极快,用时就不会久。
在一阵轻车熟路分门别类又似旋风般的扬草掘土之后,我终于站在了一个深约10米、宽度可以塞下尸包的大坑坑底。
我坐井观天般仰头望了眼头顶上圆圆的灰暗天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lu 起袖子用胳膊蹭了蹭ji-an在脸上的泥巴,便按方才掘土时的来上跳下,沿着坑壁上特意铲出的壁沟一路攀爬了上去。
我扛着铁锹,两脚把摆在一旁的尸体踢了进去。已经被我踩压折叠变形的尸体裹在衣裤里,发出闷闷的隆隆声,像球一样滚落到了坑底。
等我回到那里的时候,我发现蓬蓬头的詹姆斯果然听话的立在原地,只不过正握着挂在胸前的十字架的一端眉头紧锁的念经祷告。
詹姆斯看到我,像做错事的小孩见到坏脾气的家长一样,立刻把十字架塞回了运动衫的领口里,诺诺的说:“那个,我只是,我只是……”
我走上前,忍不住揶揄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偷先生,您还信上帝啊?”
詹姆斯慎然又有些抱歉的瞅了老子一眼,低下了头:“原来不信,看到你以后,信了。”
“哦。”我目露向往,灿然一笑,“如此看来,上帝他老人家还真是肥田里的一朵花,监狱里的一盏灯啊~”
詹姆斯干巴巴的咧了咧嘴,脸埋得更低了。
我背过手去,叹息着摇了摇头,便继续去搬运尸体了。
几趟之后,尸体已经都被我扔进了坑,就在我填土完毕,按照原样,正在弯着腰植草皮的时候,詹姆斯像方才那样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但这次他只喂了一声,而我并不知道他在我身后究竟呆了多久。
听到这个声音,我万分艰难地压下内心的不敢相信、满足和畅快,咬了咬牙,几乎泫然欲泣。片刻后,我扭过头,微微一笑:“哎呦,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帮我的?”
詹姆斯心事重重乌云压顶的盯着正像土拨鼠一样奋力作业的老子,默不作声。
我欣慰一笑,豪气的指向那堆多出来的泥土说:“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乖,把这些多出来的土均匀的撒在这片草地上,注意,要自然些,不要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詹姆斯立刻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摇头跳脚:“我可不想当帮凶!我只是不想再呆在那里才过来的。”
好吧。那我就自己来。老子心累的看着他,微微失望的吹了一声轻扬的口哨。
东方天空的尽头,渐渐被淡淡的金红的日光渲染,慢慢的亮了起来,太阳像热气球一样悠悠升起,照亮了整片天空。朝霞伴着晨风,露水伴着树影,一同在大自然清新的喜悦中迎接着新一天的到来。
来这个全天候开放的公园里散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由一个,再到两个,三个……有相搀相伴的老夫妻,有由家长带着的蹦蹦跳跳的穿着公主裙、白白嫩嫩的小女孩,也有特意来取晨景、带着鸭舌帽的摄影师,还有从这公园里穿过去走向地铁站的各色人等。
一切都是这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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