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微微一笑:“尚书大人是不是忘了功勋田?”
“着哇!”左畸恨不得亲贾赦一口,拉着人就要去面圣。本朝功勋田向有定例,按爵赐予,这就是一说让勋贵改制就有人弹赅贾赦的真实原因。左畸一介清流,对勋贵人家的功勋田只有耳闻,并不如同是功勋出身的贾赦知晓的清楚。
“你这参挨得不冤。”皇帝听了左畸说要按制收回功勋田之事也很兴奋,忍不住打趣起贾赦来。当初左畸要折腾贾赦他知道,也是看着勋贵子弟在京中门得实在不象要震摄一二以正风气,没想到还有功勋田这么实实在在的好处。这功勋田按制重划绝不是个小数,不说重新划给无地百姓,也能让皇帝的内库鼓上一鼓。
“左右看我不顺眼的人多,参两折子只当给你找乐。”贾赦浑不在意。左畸就没见过和皇帝你我来去的人,喝道:“贾赦大胆。”
第68章
听左畸一声断喝, 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养心殿,贾赦与皇帝没上没下惯了,一时性起真忘了礼部都是一群老古板。当初一个忠顺, 林胜都能逼着贾赦重新见礼, 何况现在在场的是尚书大人,被无礼的还是左尚书的“圣上”。贾赦一撇嘴, 要跪下请罪——忠君的人伤不起。
皇帝却摆手不让他跪下:“左卿不必在意,他比这无礼的时候是在大明宫, 太上皇都头痛得紧。他在这里赔了礼, 朕说不定还得到大明宫给他赔礼呢。”见左畸还要说话, 无非是礼不可废那一套,赶紧道:“明日早朝,由左卿解说可好?”这是要把这功劳算到左畸头上的意思。左畸当然大喜——礼部管的事繁琐又不见功, 每日事务都是让人提着心还不落好的,他与其他五部尚书平级却总是考绩不显,就是因为没有能拿到明面上说得响的功绩。一旦这个功劳下来,今年度考绩妥妥是优, 何况这还是皇帝亲点,一时让左畸觉得内阁自己都可以想一想。
“皇上,明天你就可以说碳笔一事。”贾赦挤眉弄眼地提醒道。
皇帝就纳了闷了, 这人是钱串子生的吧:“你就这么缺钱?”
贾赦多理直气壮:“谁还嫌钱多不成?臣儿子要再娶,女儿眼看要出嫁,还有个外甥女得添妆,上有老母要养, 下有孙女得活,家里几百个下人要发月钱...”
“你想要几成?”皇帝也不和他废话,直奔主题。
“这回你收回功勋田是不是得记我一功?当然明面上功劳都是左大人的,我只收点小钱好了。你没有铺子也得我出,你那些太监出不得宫掌柜还是我出,算下来其实你就说一句话。给你一成干股吧。”说得要多r_ou_疼有多r_ou_疼。
皇帝又想踢人了,考虑到还有一个从没听说过皇帝要做生意已经吓得半死的左畸,强忍下来:“朕是金口玉言。”
“所以才给你一成。要不这东西就是一开始卖个新鲜,又不能卖贵了,能卖多少钱?”
皇帝有点不明白了:“卖不了多少钱,你还这么折腾班干什么?连我都算计进去了。”
贾赦一脸正经地说:“有了你的话,天下试着使的人就会多,推广起来就容易。这东西携带方便是一,省下磨墨的功夫是二,造价不贵是三。大家试出了便利、买得起的人又多,识字的人也能多些。”等等,皇帝对这快速转变的画风没适应过来,这怎么又从逐利转到忧民上去了?突然这么高大上,让朕接受不能呀。
听得一头雾水的左畸只听出贾赦说的怕是写字之物,还是便利的写字之物。有了这东西认字的人会多,那就是读书之人也将跟着变多,读书人多了就是圣人之言传播得多。清流都是以代圣人立言为己任的人物,清流自诩的左畸也不管贾赦想着与皇帝做买卖分成,大声称善:“不想贾侍郎功勋出身却心怀天下学子,老夫以前识人不明对贾侍郎多有偏见,还请不要见怪。”郑重地对贾赦一揖到地,态度之诚恳是贾赦认识他以来的第一次。慌得贾赦还礼不迭,直道尚书大人言重。架不住左畸用为天下学子谋福利的表情崇拜他,连大明宫都没去就早早回了府。
第二天早朝,礼部尚书左畸大张图表,明白请奏勋贵之家应遵礼法按制袭爵,不得越制起居用物,不得逾制享用功勋田。皇帝见了图表先是大奇:“这表所列清楚,是如何描画得如此工整?”
左畸亲对台词:“回陛下,是礼部侍郎贾赦偶然发现碳笔,即可书写又可图画,还省却了磨墨之工,甚是便捷。”
皇帝做恍然大悟状:“看来这碳笔倒有大用。”又漫不经心地道:“你们礼部加紧查清此事,着户部与你同办。退朝吧。”众勋贵:严禁在广告时间c-h-a播正题!
“竟没人反对?”太上皇好笑地问来大明宫汇报的皇帝。
“那些人还在捉磨碳笔是何物的时候,我就下旨让户部协办了。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小梁子就已经叫退朝。过了今天,这事就算是朝议过并经朕定下来了。朕金口玉言定下来的事情,他们再上折子反对,岂是说改就改的。”皇帝不由得意。
太上皇却若有所思:“还是急了些,当初不是想着查查当年之事?这么急着收回功勋田还不给人反应时间,那些人不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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