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见他们俩之间客套的一来一往,陡然问道:“阿离,今日又想找什么理由来搪塞我?”这几日容离都是在谁在榻上的。
“我……”容离自然之道他问的是什么,骤然血气上涌,脸上一热。
容参还在这里坐着,听见这一声称呼,脸色一凛这样的称呼就连他母妃都不曾叫过。他一个庶民竟然这样称呼一个王爷,何况是对着跟自己一样的脸,“这种无理的称呼,兄长也教他?”
“我叫他什么……”关你何事!
“住口!”容离打断君珩的反驳。
昨天才跟他说过要收敛性子的,今天就要和一国之君发生争执了。
“是我教导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算了,起来吧。”容参狠狠的看了一眼君珩,天子最忌讳以下犯上。“方才所言的搪塞之词又是何事?”
这……容离犯难,这要怎么说?
“我们同床共枕也不允许?”君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容参,门外的舒天使劲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一概忽略不管。
区区一个凡人而已,迟早他耐心用完就把他给……
在庆阳,十四岁的男女基本定亲的定亲,成婚的成婚,哪见过十四岁的少年还黏在家父和兄长身边的?
“不过看君珩这性子活泼,和容瑾倒是十分相像。”容参突然话题一转,容瑾虽然是他看着长大的,但是这性子和男子不相上下,在坊间流连忘返也就算了,一回到宫里还经常在后宫滋事。
放在桌上的手已经握成拳头,舒天赶紧进了门。
“参见皇上,参见王爷。”舒天拱手道:“有件事情需要小公子亲自去,所以……”
“去吧,去吧!”容离也知道舒天是来干什么的,不然君珩只怕要当场冲撞当今天子了。
强行把人拖了出去,舒天低声道:“何必和凡人较真。”
说是这么说,但是气还是气,深吸一口气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舒天看了眼周围没有人才靠近他耳边:“判官说今日又有不少死魂从黄泉路上消失……”
“让他这两日把簿子准备好,我要亲自查!”
“是!”
本来被封了府邸就应该好好住在王府,但是被借着宗亲的缘由被迫住在了宫里。皇宫里的y-in气重,但是阳气也势均力敌。帝王之气往往夹杂着朝代更迭的血气,容离看着摇曳的灯火,伸手一个掌风便陷入黑暗。
身边暖烘烘的身子朝他拱了拱,在容离闭眼之后才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是自然变化的。在黑夜里瞳孔自动变成绿色泛着幽光,外面一圈呈铜色,所以他在夜里从来不敢睁眼睛,这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
眼睛上照常用发带覆上,手心里还攥着容离的衣服。
容离正躺着,呼吸绵长。
由于白天睡了太久,这会儿不怎么困了,轻轻拿下黑色丝绦,就这这个角度观察起容离。鼻息间都是他的清香,让他很安心。
眉眼没有容参那么锐利,但却透着一股子清冽。
耳膜稍微震动了几下,容离的呼吸急促,君珩拉住他的手臂摇晃着,一边急声呼喊他:“阿离!阿离!”
“呼~~~”深深吐出一口气,容离睁开眼睛对上君珩的,恍惚间脑袋有瞬间的清明,但是随即屋内的灯被点燃了。
“你……”容离想问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一时间晃了神,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
“梦见了什么?”
“不过是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罢了。”容离转头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宛若黑琉璃的眼珠……
果真是自己看错了么?
君珩已经翻上床,盖好两人。自言自语道:“道者也会做梦?听说梦由心起,若是心无杂念又怎么生梦?”
“睡觉!”
“哦……”
君珩再也没出声,琢磨起容离的梦境。
君珩又扑在软塌上睡觉,容离以前没觉得奇怪,突然就想起回来的那日晚上听舒天说他整日都在睡觉,一天十二个时辰,足足有九个时辰都在睡觉!
袖中的乾坤盘不觉就滑落到掌心,乾坤盘据说是用上古神木制作而成,除却圆盘上面虚刻的文字,就只有中间那两根交叉在中心的神木了。
盘坐在他的对面,手中的一根发丝已经缠上乾坤盘上的两根木针,从交叉处穿过向四周绕匝每个方向三圈,最后打个怪异的结那根发丝便隐入盘中,消失不见。
木针飞快的转动着,有细致的经文密密麻麻呈柱状闪现。口中有千诀,手指放在膝上屈指掐算,闭眼坐探y-in阳。
好半晌没有动静,始终找不到根源,无处可寻。乾坤盘上知九重天的各路神仙,下通地府十八层的鬼魅。
手指抬起在空中虚画了一个八卦,那边君珩半眯着眼睛叫了一声:“阿离。”
容离的动作一顿,眼前的经文和八卦全都华为乌有。然后走到他身边,气息不算周正但是却没有y-in邪之感。“相”由心生不是没有根据,每个人的气息都是心中的邪念主道的,若是没有一丝邪念则说是气息周正。
君珩无辜的对上他的视线,“为何这么看我?”感觉在看个什么物品一样的目光,还是带着琢磨不透的那种。
“这世间万物都有其根源,独独你的却没有……”容离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脸,“就像是判官笔下没有指名道姓的野鬼,根本无从可知他是谁。”
君珩眉头一跳,咕哝道:“我又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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