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来告诉你们,当年警方是用什么理由扣押我的?”他双手撑着桌面说道,“我曾经在案发之前扬言要杀了她。她被抛尸的地方在我开车经常经过的路线,而且我还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怎么?”
“事到如今特调局是来炒警局冷饭的,是不是还要用和十年前一样的理由扣押我、折磨我。”
他低笑一声,问道:“不是说特调局最擅长灵异诡案吗?我报案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你们有查出什么结果来。”
沈知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林昱升又说道:“如果这世上真有冤魂索命,不如你们快点把她的鬼魂召出来,我亲口问问她。我说我要杀了她,我真的杀了她吗?”
“你们抓不到鬼,也抓不到真凶。”他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把审讯室的门甩得一震。
第19章
“这是踩到他尾巴了?”何初阳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没关严的门,皱着眉说道,“好歹出门的时候带好门,有没有点基本的礼貌。”
特调局日常的工作就是面对各式各样的人和鬼,居心叵测的、满怀善意的、陷在恐惧中的、固步自封的,数量大分支多,早已司空见惯。
张灏掏了掏耳朵,不禁咂舌道:“在审讯室里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张灏只觉得背脊一凉,一阵y-in风无情地扫过,他抱住了胳膊抖了抖,小声嘟囔道:“太冷了。”
司机鬼快速地从墙壁一穿而过,四周的温度在不断地下降,他哑着嗓子骂道:“杀人犯,我今天就要你偿命。”
说着将趁手的眼球丢了出去,接着伸手攥住了林昱升的脖子,但双手却在瞬间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的所有动作,都无法对林昱升造成任何伤害。
半晌之后,司机鬼突然愣了一下,注意到林昱升打开出租车的车门,却没有直接开车离去。他盯着车顶的taxi灯箱,眼神发直。
突然偏过身靠在了车门上,看着地面低声发笑,笑声里还带着牙齿打颤的声音。
难听又刺耳,司机鬼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微微低头眼珠掉到了手心里,再等他把不听话的眼珠装回眼眶。
林昱升正坐在驾驶位上,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沉默片刻突然趴伏在方向盘上。
司机鬼看着他颤抖的身体和抽动的肩膀,不禁往后退了半步,他以为林昱升又要发疯似的又哭又笑,有些弄不清目前的情况,刚想飘进车里查看情况。
出租车的车窗玻璃被叩叩敲响。
一人一鬼被惊动,几乎是同时转过头看见了车外敲车窗的人。
来人面目不清,肩上的警徽折s,he着光。
林昱升眯了眯眼睛,没有急着开门,低声诡异地笑了几声。
接着在急促地敲玻璃声的催促下,缓慢地伸出手指勾住了车门。
司机鬼返回审讯室,屋里只剩下何初阳和张灏两人,他没进门,转身去寻找不见踪影的乐丁予。
这么一会儿,跑哪儿去了?
他在走廊里飘着,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乐丁予手里拿着资料,视线落在办公室的门上若有所思。忽然有颗头穿透了门,扭了一百八十度,正好和乐丁予对上了视线。
那颗头看到乐丁予眼前登时一亮,立刻说道:“你在这儿啊,找你好半天。”
乐丁予:“……”
他不禁说道:“能正常进门吗?”
司机鬼穿过门,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有好好从门外进来。”
乐丁予低头翻看资料,将闹鬼事件笔录和十年前的案卷对比。
司机鬼不甘寂寞凑过来看了看,歪过头问道:“发现什么了?”
“符合犯罪侧写的并不只有林昱升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人。”
乐丁予问道:“关于你当年的车祸,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司机鬼沉默了半晌,皱起眉说道:“林昱升这个人性格偏执古怪,脾气又异常暴躁,当时我们都在一个出租车公司的时候,很少有人与他人来往。不论是车牌号还是秦桑甜的死都指向了他,从那之后我一直在跟踪他。”
“当初那些人来特调局报案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害你们父女的真凶就在里面?而且用的是你们是个复数词。”乐丁予问道。
“我说的你们就是你说的这三个人。这三个人和我不在一个轮值表里,但辈分和资历都比较高,当年还算走得近,换班的时候偶尔碰见会一直吃个饭。我私下调查过他们三个,但是找不到他们在我矿泉水里动过手脚的证据。”
他苦笑道:“毕竟警局也查不到,我也没有那么厉害的本事。而且我开始重点调查林昱升没多久,就发生了车祸。”
乐丁予颔首,把手中的资料放下,站起身来说道:“捉鬼要去现场,捉人也是一样。”
司机鬼的出租车停在特调局门口。
见乐丁予和沈知一块儿走出来,司机鬼拉开车门,抬了抬下巴说道:“走了,上车吧。”
乐丁予瞥了瞥纸扎的出租车,回忆起了前天晚上司机鬼带着他在繁城灵车漂移,瞬间有些头痛,转身抓住了沈知的袖子。
沈知挑了挑眉,问道:“你朋友今天不载你?”
司机鬼听到连忙跳起来朝他招了招手,乐丁予心理y-in影有点大,被司机鬼的一嗓子吓得立刻打开车门,上了沈知的车。
沈知好笑地看着乐丁予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平稳地驶出了特调局的院子。
乐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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