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元望春就走了。
元望春走后易臻坐在沙发上待了许久,一阵手机响,易臻过去接电话,是元沂。
“你收拾屋子时帮我看看我屋抽屉里是不是有个拍摄仪,黑色的索尼。”
易臻走过去看了一眼:“是啊。”
“草,果然落在屋里了。”
“用我给你送去吗?”
“算了,我都到机场了,怪远的你别来了,回头我再重新装一个吧……家里收拾的怎么样了?电视柜后头你擦了吗?”
易臻翻个白眼:“擦了擦了。”
挂了电话,他算了算时间,元沂应该还有四十分钟才安检,今天y-in天又可能会晚点,他想了想,拿起拍摄仪穿上薄外套就出了门。
怕堵车他直接打车到地铁站,坐了二十分钟地铁,出了地铁站就开始跑,然后用滴滴叫了一辆车直奔飞机场。
他边看表边说:“司机快点儿,否则赶不上了。”
北京的司机喜欢跟乘客瞎砍,说:“哎呦着什么急,你要是赶不上就是跟人家没缘分不是,怎么着小伙子,我看你没拿行李,这是送小女朋友去吧?”
易臻着急的看着前面的红灯:“对,万一赶不上了他就甩了我跟别人跑了,师傅,我终身幸福就靠您了。”
师傅一听也来了劲:“好嘞!小伙子瞧好吧!我让你十五分钟绝对进机场!”
付了钱下了车,易臻一路跑向安检处,抬头看航班信息。
果然晚点了,正好。
他进去就开始搜寻元沂的身影,最后看见元沂穿着一件灰色薄外套坐在椅子上玩电脑,应该是蹭机场wifi吃j-i。
他走过去在元沂身前站定,拿出拍摄仪:“那,给你。”
元沂抬头看见易臻气喘吁吁的样子先是一惊,伸出手接过拍摄仪。
电脑里有人在喊:“赶紧进屋拿包!干嘛呢?别站在草丛旁边儿一动不动啊?”
元沂合上电脑,问:“不是不让你来吗?你四十分钟就跑机场来了?你这是打的飞的啊?”
易臻顺了一口气坐在旁边:“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来了呗。”
元沂微笑了一下:“正好飞机晚点半个小时,你过来陪我也挺好。”
易臻摇摇头起身:“算了,你还是自己待着吧,我这就回去了。”
元沂抬手把他按下:“干嘛火急火燎的,家里又没着火。”
易臻没办法,就在那坐着,元沂也坐着,手里傻不拉几的捧着电脑,一时间俩人谁都不说话。
元沂舔了舔后槽牙,觉得自己平常挺能说的,但有时候跟易臻真是没什么话说,不知道怎么着看见这小子就有点紧张,每次不知道起什么话头这小子会喜欢听。
易臻在元沂的世界里纯属异类,他接触的人大多都是胖子那种能说会道的,他也乐于跟这些人来往,没边际的侃大山都能侃俩小时,但这样的事情他和易臻从来没有过。
易臻是个存在感极强但又话极少的一个人,有时候元沂甚至拿一个铁棍撬开他的嘴巴。
元沂一想到那个画面,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甚至还有点脸红,暗骂自己太猥琐。
“你笑什么?”易臻看见元沂坏话的笑容,简直又猥琐又刺激又□□。
“没什么。”元沂赶紧让自己表情严肃起来,这种想法如果让易臻知道,自己就得找地缝钻了。
易臻说:“刚,你爷爷来家里了。”
元沂有些惊讶的看着易臻:“他平常不上我那去啊?”
元沂脑袋一转就明白了,肯定是童话那死丫头告诉爷爷易臻的事情了。
转念想这样也好,易臻让自己保守秘密自己没多话,但打心眼里希望爷爷和易臻能再见面。
易臻说:“元爷爷说,让我明天拿户口本跟他去派出所。”
元沂说:“啊?去警察局干嘛?你不是在场子里打了人被爷爷知道了吧?那人那么怂,应该不会告到派出所去啊?”
前两天有个喝醉酒的男人耍酒疯占女孩便宜,易臻几拳把人家打进了医院,不过那小子知道自己理亏也没要医药费,再说他也怕自己老婆知道这事儿回去跟他闹个没完。
“不是,是元爷爷说要收养我”
元沂一听乐了:“好主意啊,这样你就名正言顺的在元家呆着了,以后童话要规规矩矩叫你一声二哥,省着她再打你主意。”
一想到易臻不情不愿的管自己叫哥哥元沂就有点激动,觉得爷爷真是明智。
“我不想这么占元爷爷便宜,元爷爷说明天早上在那里等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易臻眼神有些失焦。
他除了猴子没什么朋友,但他知道如果这事告诉猴子,猴子一定会说:你傻啊,有这好事你犹豫什么?傻逼才犹豫!
他没法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任何人,想来想去只有元沂,尽管他知道元沂也会让自己赶紧去,但他实在没人说了。
元沂发愁似的看着易臻:“臻儿,你是怕欠了人家东西不好还吗?”
易臻说:“我没有。”
“你有。”元沂认真看了他一眼,说:“你有,你一直都怕欠了别人的,胖子替你求五哥办事,你怕欠胖子的,所以你在场子里是你的活儿不是你的活儿你都干,你怕欠我的所以你一直在攒钱要还我,哪怕平常买菜你都恨不得跟我平分菜钱,就怕欠了我更多。”
易臻从来没想过元沂那么了解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愣了一下神。
元沂说:“说到底你就是不自信,你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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