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为你做什么?”严苓问得很平静,仿佛她也喜欢这样的交易。
“呵!”于晓轻蔑的一笑,“我少了一个跟班儿,你愿意吗?”虽然并不是差这么一个可以被呼来喝去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于晓就是想看看这张淡定从容的脸,露出张皇失措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严苓默默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向于晓:“好,我答应你。”春风拂过两人的脸颊,絮语低喃着,不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故事?还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校园里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于氏的三小姐将东晋男校老大的异母妹妹收入囊中,颇有一点儿两校联姻的味道。学校里议论纷纷,只有安然知道严苓不是于晓的菜。“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安然不耐烦的说,“东晋我不要了,你也别欺负一个丫头。”
于晓手里转着严苓课间从老师那里求来的钢笔,玩味的笑着说:“然姐,这么大的便宜都不占,我又不是傻子!何况又没割你的r_ou_,让我玩玩儿又怎么了。”啪嗒一声,钢笔掉在地上被摔成两半。于晓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两手摊了摊“这可是我最好写的钢笔,实在是太可惜了。”安然没从于晓的表情里看出有什么可惜的,反而有点同情严苓了。
于晓和安然在学校里最好的一个班级里,严苓比起来,就普通多了。虽然她也是一班之长,但是她和于晓的班级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当初于晓捞个班长来当是为了混时间,而严苓则是因为在那个并不优秀的班级里有着优异的成绩和负责的态度而受到认同的。每次学校班长们集会,大家都看到严苓奋笔疾书的同时记着两份笔记,而她旁边的于晓则在哪里呼呼大睡或是刷着手机。如此沉静而和善的女孩儿因为自己的哥哥而饱受欺负,自然是有人看不顺眼的。学校里的护花使者此起彼伏,俨然把于晓当作最大的敌人,可明的暗的下了不少套子都被于晓一一化解。没办法,身为于氏三小姐,没权没势没地位,加上生得像个男孩子,连联姻的价值都没有了,自然更是不讨人喜欢。于老爷除了给她钱,还是给她钱。豪门世家,兄弟姐妹当然是墙倒众人推,于晓从前吃的苦头也不少,除了安然,她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严苓拿着餐盒匆匆走了过来,一眼看到了地上被摔坏的钢笔,有些无奈:“你能不能小心一点,不要老是把笔摔坏好吗。”略带责备的语气传到于晓的耳朵里根本就不痛不痒。“哎呀,我真不该那么不小心。”于晓说得毫无诚意,还有一点儿幸灾乐祸的感觉。“可是我现在又没有笔可以写了,这该怎么办呢?”于晓为难的说:“不然,你去帮我把校长室里的白色钢笔拿来给我用吧。”她说得毫不脸红,也不管严苓会有多么的艰难。反正对她而言,严苓就像一个玩具,高兴时拿来玩一玩,不高兴就丢到一边不理不睬。
严苓艰难的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如果我拿来了,你能不能爱惜一点儿?”于晓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一定一定,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她的眼里满是玩笑的味道,毫不正经。严苓放下餐盒:“这是给你带的午餐,等会儿我来洗碗。”说完,她转身离去。安然看了一眼于晓,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真无聊。”扭头离开,却没能看见于晓眼里那深不见底的寒意。
严苓走到校长室,轻轻敲了敲门:“校长,你在吗?”门内一片寂静,她推门走了进去。严苓走到校长的书桌前,拿起那只白色的钢笔细细端详了一下,就将笔放回了原地。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好在校长也是一个很务实的人,这支笔并不算昂贵。严苓细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个月打工挣来的钱,还好自己能买得起。
最近于晓越发的过分,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缺却偏偏要来找她的麻烦。严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站出来替严东说话,他们兄妹俩本来感情就不好,严东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配做他的妹妹,母亲去世后父亲对她异常冷淡也不怎么搭理他们两个孩子。但是严苓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这是她唯一的居所。除了这里,她无处可去;除了严东,她没有亲人。
严苓走出了校长室。趁着周末的时间,她逛了好几个地方,走了好远的距离才找到了一模一样的钢笔。她没有于晓的顽劣,更不会去偷别人的东西。母亲生前的教诲历历在目:做人端正,善待他人,学会宽容。严苓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哪怕面对严东冷漠的眼神,哪怕看着于晓嘲讽的表情。她都没有忘记自己那善良而温和的母亲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虽然她曾经也对自己这样的生活方式产生过疑惑,但是人生一世何其艰难,如果不能为什么活着,那真的是很难、、、很难、、、
等她周一将钢笔放到于晓的桌上,于晓看似无意的一推课桌,这只找了许久才找到的钢笔又摔坏了。“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于晓假装惊慌的道着歉,她双手捡起地上的钢笔,心疼不已的样子让周围的同学都觉得很好笑。这一个月,恐怕她已经摔碎了不下50只笔了,每次都是这样一幅捶胸顿足的样子,眼里布满了得逞的喜悦。
严苓静静的看着她演戏,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眼前这个人就和严东一样,幼稚得只能玩耍这些无聊的把戏,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人家的家里都是哥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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