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雁栖湖好山好水,绚烂的灯光点亮了湖光山色,对面的日出东方流光溢彩,像是一轮明月垂落湖面。
不多时,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轮椅。鹤西朗回头一看,是一张帅气得有些邪气的面庞,还有那标志性的上翘眼,赫然是之前和苏元在一起的季长华。
季长华搭话: “鹤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鹤西朗随口胡诌:“一屋子俊男靓女太耀眼,我出来冷静冷静。”
“鹤少真爱说笑,今晚谁能有你耀眼?”季长华指了指鹤西朗那只打石膏的腿,“你这腿怎么回事儿呢?”
“小事情,”鹤西朗摆摆手,“一时间见义勇为了。”
鹤西朗毫不脸红的给自己戴高帽,他挺身而出胖揍sè_láng,可不是见义勇为吗?
季长华过来跟鹤西朗搭话,其实是因为苏元,他之前一直以为苏元就是一个任人捏圆搓扁的穷小子,但没想到居然和鹤西朗认识,而且似乎关系还不错。
季长华出来玩根本没个真心,身边一大堆排着号要上他床的人,他从来没把苏元放在眼中。然而不知不觉,他竟然连续两周只和苏元一个人发生关系,季长华觉得自己这种状态有些危险,他开始主动疏远对方。
不料他这边疏远,苏元竟然再也没找过他。
今天在这里遇到鹤西朗,突然间又想起了苏元,季长华心痒痒的。想要知道苏元的消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季长华纠结了半天才开口,却问了句废话。
“鹤少和苏元认识?”
“别叫鹤少了,叫名字吧,”鹤西朗对季长华有所改观,态度不服之前那般冷淡,他解释,“我和苏元是本科同学,毕业后也一直有联系,关系还挺好。”
季长华问得很委婉:“苏元……他最近还好吧?”
“你这问题怎么问得这么奇怪,我怎么知道他还不好?”鹤西朗很困惑,“他好不好你不会去问他吗?”
虽然鹤西朗和苏元关系不错,但联系并不算密切。近十年的友谊,早已不需要每天嘘寒问暖来维持。
季长华被怼得无话可说,却更加好奇了。
“怎么?你很关心他?”
“怎么可能!”季长华连忙否认,“我就随口问问。”
季长华一直看不上苏元,在过去那几天里,他不停地对自己暗示,不过是玩玩而已,要不是苏元在床上着实对他胃口,他早就把长得这么寒碜的床伴踢了。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想要了解对方更多的事情,当他看到苏元那双眼睛里藏着的忧郁时,内心就忍不住一颤,简直陌生得不像他自己。
最终还是抵不过那个念头,季长华给苏元发了一条消息:今晚来我家。他以为自己想得很明白,在这段关系中,他一直都是主动方,由他开始,要结束他也随时能结束,无论如何,他季长华永远是季长华。
他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只是他还不知晓……
另一头,金浔峰正被一个刚出道的十八线女明星拦下,他不大出入这种场合,身上的西服还是鹤西朗买的,没了鹤西朗在身边,多多少少显得一有些拘谨。他越拘谨越严肃,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副高冷的姿态了。
金浔峰本就长得好看,再加上一身裁剪合体的西服,冷漠的神情,不少人把他当成了哪家的富家公子哥。
晚宴已经结束,众人移步到酒会私下交流。金浔峰一个人,很快就有人过来搭讪了,看上去和他同龄,是个相当年轻的小姑娘。
“觉得无聊么?”
“还好。”金浔峰回答,语气淡淡的。
小姑娘笑了笑,递给了他一杯香槟:“介意陪我喝一杯吗?”
“抱歉,我酒j-i,ng过敏。”
“哎,那真是可惜了,其实酒也挺好喝的。”小姑娘有些遗憾,又继续道,“我叫吴梦玲,能认识一下吗?”
“我叫金浔峰。”
吴梦玲今年拍了一个低成本网剧出道了,实际上本人还在念大三,年轻得要命,笑起来甜甜的,完全是被金浔峰的颜吸引过来了。
她在金浔峰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他了,虽然他们影视学校有很多长得好看的人,但是她从来没见过像金浔峰这样的人。冷着脸很酷,笑起来很甜,比专业里那些油腻腻的男生简直不要好看更多。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金浔峰不放心鹤西朗一个人在外面,找个借口先离开了。
一出大厅,很快就安静了起来。很快,他在湖边找到了鹤西朗,后面还有一个男人帮他推着轮椅。
夜幕低垂,湖面微波荡漾,夜风吹得芦苇轻轻飘摇,游人远了,欢声笑语远了,昏暗的灯光营造出一种静谧感来。男人推着鹤西朗的轮椅,在小道上缓缓走着,因为前方鹤西朗说了什么,男人微微低头,随即又笑出声来。
金浔峰心里猛地一跳,他仿佛看到了一只被束缚的狼,龇牙咧嘴,口水滴答。此时,那只恶狼正疯狂咆哮,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来咬破他的喉咙。毫无由来的,一阵害怕的情绪侵袭了他。然而视线一转,金浔峰却又觉得,自己就是那头狼,是他自己想要撕裂什么。
鹤西朗的笑,那个跟在老师身后的男人——
金浔峰猛地叫出声。
“老师!我来接你回去。”
第20章 第二十章
“你过来啦。”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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