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叹了口气,诚恳的望着朱厚照道,“老臣也不知道您和皇上是闹了什么矛盾,可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想办法解决那血咒,否则皇上只怕……”
“该死!你们怎么不早说!”想到父皇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一个人承受着痛苦,朱厚照忍不住咒骂道。
“皇上命令咱们不能告诉您呀!”王太医委屈的道,毕竟这宫里还是皇上最大呀。若不是看皇上的情况实在不妙,他也不敢来冒险通知太子,“殿下,您和皇上在斗什么气,咱们也不知道,可是您得劝劝皇上,这足疗不能停呀……”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朱厚照寒着脸道,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他咬着牙望着远方巍峨的乾清宫,心中气愤难当,臭父皇,就算是要逃避感情,也不能拿命玩呀!否则……否则自己这么多年来做的事情不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听说鞑靼的使臣也来京城了呢!这次还是旭烈孛齐带的队!”忙古岱戳戳朱厚照小声道。
“哦!”朱厚照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在心里仔细盘算着父皇今日的路线,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堵住父皇进行治疗,他别想再跑掉。
下了课他甩开侍卫和忙古岱,在朱佑樘回宫的必经之路悄悄的埋伏了起来。天子仪仗缓缓行来,朱厚照突然从隐蔽的地方冒了出来,吓得那些锦衣卫们紧张的握紧装备,看到是太子才松懈下来,他大喝一声道,“儿臣见过父皇!”
还没等朱佑樘开口说话,他一个箭步闪开那些侍卫们溜上了龙辇。
“你……”朱佑樘满脸吃惊的望着他,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居然就这么冲了进来,要是被当成刺客伤到怎么办!龙辇外传来轻轻的s_ao乱,锦衣卫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望了一眼表情严肃的儿子,只能低声道,“起驾回宫!”
龙辇又继续前行着,朱厚照看着软榻上的父皇,他的面色略带苍白,比起往日又瘦削了几分,抓住父皇冰凉的双手,他正色道,“父皇,我知道您在躲我,可是您不能不治疗呀!大不了,大不了我什么都不说还不行吗?”
朱佑樘默默地沉吟不语,只是将视线别开注视着其他地方不语。朱厚照也不催他静静的等待着。
“乾清宫到!”
“恭迎皇上回宫!”
外面的唱词一声接一声,终于朱佑樘叹了口气,回答道,“好吧,你进来……”
朱厚照心里舒了口气,连忙与父皇一起下轿,进入这座久违的宫殿。
按摩的时候两人气氛沉闷,默默无语,宫人们大气都不感喘,小心翼翼的在周围伺候着。朱佑樘闭着眼睛不说话,朱厚照也对他无可奈何,只能将心思用在按摩上。
“今天的好了!”朱厚照低声道,收工坐在椅子上休息,他满脸疲惫,但是更累的是一直疼痛的心脏。休息了一会,见父皇果然没有说话的yù_wàng,只得起身行礼闷闷地道,“父皇,孩儿先告退了!”
朱佑樘已经在宫人的伺候下穿好了鞋袜,他起身沉默的看着儿子,点了点头。朱厚照的衣物稍微有些凌乱,他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想要为他整理。
朱厚照身体微微一偏避过了他,咬着唇静静看着半空中的手臂。朱佑樘捏紧拳头无奈的收回,幽幽的叹了一声。
“父皇,您一边要我放弃,一边又这么温柔的对我,您就不怕这些动作会让人误会吗?”朱厚照的声音很低,却让人听得心里酸酸的,隐隐作痛。朱佑樘捏紧双拳,只听儿子又说了一句,“父皇,我明天这个时间还过来。您躲得太久,血咒又扩散了!”
“嗯!”朱佑樘无奈的应了一声,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消失在寝宫中,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你说不要对你太温柔,可是照儿,这已经是十多年来埋在骨子里,刻在记忆中的下意识举动,又如何能收得回来!
第五十七章 殿前武斗
南海子位于北京南郊,历来都是皇家猎场。明朝人扬文抑武,很少举行秋猎冬猎之类的活动,因此这个地方已经许久没有开放过了。
当浩浩荡荡的冬猎队伍进入南海子猎场的时候,森林里一片s_ao乱,不少冬眠中的动物都被驱逐了出来以供猎取。这次的冬猎是为了送别朵颜三卫与鞑靼使臣而举行的,因为再过几日他们就要离开京城返回草原了。
旭烈孛齐骑在马上跟着队伍一路返回营地,虽然他的收获不错,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笑容。他这次来京城的任务也是希望能与朝廷进行互市,可是却被朝廷坚定的拒绝了。鞑靼现在就已经是边关一患,朝廷的大臣们还没有蠢到会愿意养大一头豺狼,日后反扑自己。
即使旭烈孛齐本来就对此事不抱太大的希望,这次来不过是父汗见到朝廷开放了与朵颜三卫的互市想来尝试一番而已,但是明朝官员们那么强硬的拒绝态度却让他心情极度郁闷。
鄙夷的看着前方开心与那小太子并骑的忙古岱,旭烈孛齐在心中暗骂道,这些草原的败类,一点勇士的样子都没有,只知道奴颜欢笑。
清点过猎物之后便是赐宴,吃着自己亲手猎取的食物感觉别有一番风味。席间有士兵进行一些s,he击与比武表演,其中一名太子亲兵连续十次开弓,每次都正中靶心,将宴会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哈哈哈哈,好好好……来人,赏银五十两!”朱厚照拍着桌子开怀大笑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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