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太子殿下勒,您就别问了,这些事您知道结果就行了!”怀恩笑眯眯地道,“皇上说您还小,这种事情少让你知道!您就别为难我了!”
“还小!哼,我可不小了!”朱厚照小声嘟哝一声,又问,“那父皇准备什么时候处置张家?”
“张家的事情,皇上说了,再怎么都得等您的千秋节过了!”怀恩老实地回答道,“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外戚,还有皇后牵涉在内,一旦处置了他们对您总有些影响,皇上为这事愁着呢!吩咐咱们得想办法把对您的坏影响压到最小!”
“父皇想得太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朱厚照摆摆袖子,不在意地道,“就算对本宫有什么影响,那些闲话也是不疼不痒的,若真能除了张家那帮祸害,本宫才高兴呢!”
“是是是!”怀恩乐道,连连称是,“这话咱家都会帮您转告皇上,不过,现在您最好快点,不然大宴要迟到了!您可是今天的主角呢!”
朱厚照隐约知道李广的丑事败露之后,那些行贿的大臣都吓得坐卧不安,见到平时很少发怒的皇帝龙颜大怒,他们都心知这次死定了,但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原本风光满面的大官被摘了乌纱送入司法,心中惶惶不知道何时会轮到自己。
不过这些人心中还有抱有一丝希望,那就是三边总制王越,只要这人愿意出头,也许皇上会考虑到为了江山稳定还能饶他们一命。谁知道没过几天,就传来王越自杀的消息,这下一根稻草压死骆驼,胆子小些的知道被抓也难逃一死干脆自己先自杀免得受苦,胆子大些的凑到一起送了大礼给寿宁侯,盼着他能想想办法,为他们求情。
张鹤龄本来也不想管这事,现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与李广一党撇清关系都还来不及呢!但是礼物一堆堆往家里送,那些人都又发了毒誓只要过了此关,以后就是他的马前卒。他心中前后盘算了一阵,想到现在皇上虽然对张家有些忌惮,却总还没撕破脸,若这次能冒险保住这些人,自己在朝中的力量也要增强几分,绝对是件划算的买卖。
“大哥,你说这次皇上会答应咱们吗?”张延龄小声问道。虽然只不过是偏殿,但是毕竟是皇帝休息的地方,处处都充满了威仪,尽管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他也不敢太大声说话。
“我觉得有戏!这些人又没犯什么大错,司法那边抓到的把柄也不多,大部分不过是行贿而已!只怕皇上本来就想饶过他们,你想呀,现在已经处决了那么多人,朝廷总还要有人办事吧!”张鹤龄摸了摸下巴,自得地道,“咱们今天晚上说什么事情皇上只怕也心知肚明,要不也不会让我们先来这偏殿等他!等会记得,得说得可怜点,多提些太子和妹妹,恐怕这顺水人情咱们做定了!”
“唉,你说这老天也邪乎吧!一场大火无端端就烧了清宁宫,突然之间又把太康那丫头收了,还又顺带扳倒了李广!”张延龄叹了口气,神神叨叨地道,“妹妹为了太康的事情可是心痛着呢!”
“收得好。不收到时候也是麻烦!”张鹤龄冷冷地道,“都怪那丫头不争气,若是生个龙子多好!咱也可以想办法废了太子,到时,嘿嘿……”他j,i,an笑两声表情一变,又骂道,“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可惜呀,若真是个男孩,说不定大哥也可以学那吕不韦弄个仲父当当!”张延龄探了探头,确定没人进这偏殿便走到龙椅旁摸了摸,悄声道,“到那时,这龙椅的姓也就该改一改了!”
“你说这事也邪乎吧!好像什么真有什么在保佑这两父子一样,怎么都整不到他们!”见四下无人,张鹤龄胆大包天地一屁股坐上了龙椅,扭了扭道,“难道能坐上这龙椅的人都不寻常?真像那李广说的,有什么真龙之气!我倒是不信邪了!”
“大胆,你们在干什么!”
两兄弟正说着话,从殿外却进来一个太监,那太监见有人坐在龙椅上立刻惊骂起来。两人定睛一看,竟是冤家路窄,来者居然熟人。
进来的小太监叫何鼎,跟随朱佑樘多年,是个比较正直机灵的人。自从有一次酒宴,张鹤龄借着酒意,趁皇上入厕时偷偷将皇冠带在头上,结果被他发现之后,他就一直对这两兄弟十分反感,但那时两人皇恩正盛,皇上为人又随和并未处置他们。
今日是千秋节,不但是太子出阁大典的好日子,也是太子的生辰,皇上心里高兴在文华殿赐宴,可这两兄弟却提前离席在偏殿等待皇上,他一听说这消息就担心这两人趁四下无人不定又会作出什么荒唐事,于是不放心特地来看看,结果又果然看到两人在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又是你!”
“咱们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你们做的事情大逆不道,是杀头之罪,谁都能管!”
何鼎见张家二人不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还理直气壮,如此无礼张狂,不顾一切与两人对骂起来。三人在殿内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着,张家兄弟飞扬跋扈多年,哪受得了一个小太监与自己顶嘴,忍不住就想拿起东西打人。突然,凭空出现的一声怒骂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你们闹够了没有!”
朱厚照好不容易摸了一壶酒想在无人的偏殿偷偷品尝,没想到还没进殿门就停到吵架的声音,被败坏了酒意的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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