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鸾想了想,拿开了挡在脸上的毛巾。
“他要是真心想走,我拦不住他。能拦住人的,永远都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束缚。”
留下那句话,蒋鸾最终离开了。
看着对方离开,田钺安静了很久。
整套大房子,也就跟着一道安静了很久。
很久之后,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上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他看着已经换了睡袍,躺在床上的男人。
屋里的空调开到冷得吓人,床头柜上还放着喝了一半的冰镇水,似乎因为紧急降温措施,稍微好些了的白未然,手里攥着包裹着冰块的凉毛巾,贴在额角,闭着眼,靠着宽大的床头,一脸疲惫。
“……你没走吗?”他问。
哈。
“看来你是好点儿了哈。”田钺冷笑了一声,却不知道是在讥讽对方还是自己,“我是想走来着,可我又一转念,还没报复过你,带着一肚子怨气,走了也不甘心。”
“那你想怎么报复我?”听着那恨恨的语气,白未然一声低叹,把冰块毛巾挪到脸颊。
“嗯……至少你也得帮我舔几回。”话说出口时的瞬间,田钺还真是当真的,他是想报复来着,而且就是从这种羞辱性的报复开始。可他没想到白未然拒绝了。
“滚出去。”
“哟?这就自尊受挫了?你当初怎么对我来着?”
“一定要提当初吗?!”
“对啊。”
“出去。”
“……”被连着赶了两次,开始火大的男人干脆逆道而行了,直接一咬牙走到床边,他居高临下看着应该是没力气对他如何的白未然,“我要是就不呢?”
“你!”
“我怎样?”
“滚!”真的开始越来越受不了那个缭绕不绝的味道了,白未然翻了个身,声音有点发抖,“别等我……”
“等你什么?啊?等你逼急了对我痛下杀手?哎我还真不觉得你现在有这个本事。”一种或许有点病态的折磨人的兴致疯狂滋生,田钺单膝跪在床边,胆大包天地凑过去,在对方耳根恶狠狠地低语,“要不,还我对你痛下杀手吧,怎样?你也体会体会让人从后头捅的滋味,我是没经验的,所以不保证让你舒服。不过听说你们这帮死玻璃发情期的时候自己能适应,这不是正好吗?嗯?哎,要不就来吧,别回头再发s_ao发到把那玩意儿都憋坏了才后悔……”
会后悔的,也许不该是白未然。
而是田钺。
他被心里的魔障驱使着,一个大步,就跃进了雷池。
背对着他躺着的男人,在那个甜腻香醇到极致的味道已经因为距离太近太近,而彻底控制了头脑时,再也没了定力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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