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边说边走上前,白未然看了看购物袋里的东西。
袋子只装了少一半,都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感觉像是田钺在按照自己过去的习惯和喜好置换这里的东西。
“他只要这些?”
“是,大概,目前还想不到要别的吧。”
“嗯。”点点头,白未然略微沉默了片刻,“如果他以后给你的单子上有什么看似奇怪的东西,就告诉……”
“你是怕我分期分批买各种零件然后组装个(╯‵□′)╯炸弹!???*~●把你这儿给轰上天吗?”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一声不满的念叨,回头去看,是不知何时已经溜达过来,靠着扶手往厨房看的男人,男人穿着睡袍,领口微微敞着,露着里头结实的胸膛。
那姿势,那模样,都有点痞气,手肘撑着扶手,指头去拢头发时,眯眼撇嘴的表情就更是让人没办法不去盯着看。
白未然一皱眉头,抓起购物袋,冲着正走过来的家伙递了过去:“拿走。”
溜达过来,田钺接过袋子,对正忙着戴口罩的蒋鸾点了个头,说了声多谢,然后问对方肖雨泽好不好。
“啊,他还是老样子,一切都好。”虽然有点惊讶被问到肖雨泽,但转念一想毕竟都是猿种,是最容易彼此挂念的,蒋鸾也就顺理成章简单应了几句,“改天,要是大少爷同意,我再带他过来。”
听到这句话,田钺直接看向旁边的白未然。被看得烦躁起来的男人耐着性子点了个头,本想先中止这个方向颇为微妙的话题,却还是被抢先一步给微妙了。
“我的人生价值你考虑得怎样了?”
这个问题一出现,就意味着开始进入尴尬的局面。蒋鸾会觉得作为旁观者甚是别扭,而白未然作为被提问者,则有一种莫名恼火却又似乎恼火不起来的窘迫。
他是帝君,他居然要被动地陷入这种窘迫之中?!
“说过了考虑清楚就给你答复。你以为狼种都像猴子一样言而无信?再催,后果自负。”
“后果什么的都好说,言而无信的不就是你吗?”虽说最初听到自负两个字确实是心里颤了一下的,但很快,某些不好的记忆就又跑了出来,弄得田钺一阵烦躁,“你自己想想,你是怎么在我身上言而无信的?”
很好,可以这么快就顶嘴,而且是据理力争用事实说话的那种,可见,不管从神智还是身体,这家伙都恢复到正常水平了。这不就已经开始用说了送他去管理所又反悔的事当吐槽资本了?!
若是真的不赶快给他点“人生价值”,怕是还会再开始考虑逃走的吧。所谓野猫,不就是这样的吗?没了留下的意义和兴趣,终究是要找机会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
麻烦的生物!毫无服从意识的生物!
可是……
相当的令人有征服欲呢……一种克制不住的征服欲。
就算说好了不能再对他动粗,也是真的不想再动粗了,小小的教训一下,总还是可以并且必要的……
“蒋鸾,这儿没事了,你先回去吧。”低声命令着,白未然眯着眼,盯着对方看,视野余光里,好像得了圣旨一样暗藏着兴高采烈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管家转身走了,听着门关上的动静,他起初并不说话,随后,便在微微挑起嘴角的同时,直接往斜侧面跨了一步,在突然意识到情况危险的田钺想逃开之前,就面对面用两手将其控制在自己和吧台之间。
距离太近了,真的是太近了……
下半身几乎都要贴在了一起,这种接触让田钺觉得一阵恐慌,他是可以和那个男人交谈,可以坐下来针对一个问题争论,也可以为了泄愤故意气他,但这样的距离,他受不了。
他会怕。
毕竟,被做过的事情还印象太深刻,惊弓之鸟一样的男人在像个猎物一般被控制住时,本能地重重颤抖了一下。
眼里满都是在最短时间内翻涌而生的恐慌,而这恐慌绝不是单靠倔强就能掩饰得住的,更大的问题是,本应对此感到满足的白未然,也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紧皱起眉心,硬逼着自己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
好危险。
只差一点,只差一丁点,他就要失控了。
“那好,你说说,你到底想怎么实现你所谓的人生价值?嗯?”心里,已经不知道把这个男人就地按倒或是直接压在吧台上,扯掉裤子,侵犯多少遍了,焦躁不堪却没有松开手的白未然咬着牙问。
“……以往,我可都是有班儿上,有活儿干,有钱挣,有车开,有女人傍着的!”同样克服着情绪,田钺也一样狠狠地回答。
“……”看着这个明明膝盖在发软,却还在佯装高傲的家伙,白未然不知该笑,还是该骂,不过,与此同时,一个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的大胆想法,就此萌生在脑子里,沉吟片刻,他稍稍低垂着睫毛,冷峻霸道的目光审视着那张相貌出众的脸,而后以低沉的声音开了口,“最后两条,你就别妄想了。在我这儿住着,你要钱也没用。不过,你要‘有事可做’,倒是未尝不可。从明天起,我收到的书面材料,你就都帮我录入吧。”
f?!
“你……你特么关着我,还让我免费给你打工?!你传销组织头目啊?!”
田钺急了,但凶悍的对峙只持续了短短两秒。
他一个闪念,收敛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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