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吩咐人打来热水供洛青阳洗漱,洛青阳坐在床沿儿边上,身子软似棉花,眉梢眼角都是疲累印记,霍启知他累得很,见他脱靴半天不能脱下,走到他身边蹲下,亲自为他除靴,这样亲昵的动作吓得洛青阳的瞌睡一下就醒了,下意识的缩腿,
“唔~我自己来,不敢劳烦将军。”
霍启不理他的话,握住少年纤瘦的小腿将其固定,片刻就将靴除下,露出里面雪白的丝绢袜。
洛青阳双腿得了自由,赶紧往回缩了一缩,袜中双足别扭的动了动,霍启抬眼看他,耳朵尖儿都红了。
明知方才的动作有些越矩,可他几乎是顺着本能的为他除靴。
洛青阳在霍启的注视下洗完了脚,一切都收拾妥当后,霍启环顾一圈,视线停留在床上的棉被上,
“帐中无炭火,世子若是觉得冷,我叫人在加床被褥。”
“不,不必了。”洛青阳还沉浸在方才的暧昧中,这会儿同他说话都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
霍启怕他心下难堪,简单交待几句后,就要告辞退下,
“既然已收拾妥当,那霍某就不打扰世子休息,先告辞了。”
“欸,”洛青阳拉住霍启的衣袖,
“等,等等,这本是将军的大帐,床也是将军的床,我怎好一人独占,将军不嫌弃,同,同我一道休息也是可以的。”
说完了,洛青阳才后知后觉这话有多失礼节,就是他不介意,难道就能保证霍启愿意同他一道睡?这般想着,他心下越发难堪,羞耻的无地自容,捉着霍启衣袖的手都要没了力气。
霍启知他所想,轻轻拍拍洛青阳的手,安慰道,
“世子好意,霍某心领了,但世子皇亲国戚,霍启不敢僭越,行军在外,一切不比雍京,有不妥之处,世子多多担待。”
他站着,洛青阳坐着,视线之下就是少年清瘦的身体,还有散落的青丝,有些发丝伸到少年雪白的脖颈之中,蜿蜒成黑白分明的诱人景色。少年踩在靴上的脚也如白玉一般,好看得很,洛青阳骨架小,双足虽不似女子小巧,但霍启心中比划估量,怕是他一掌也几能够握住。
丝丝缕缕,点点滴滴,都j-i,ng致动人,竟是比霍启午夜梦回里的‘洛青阳’还要完美,他心里怀着龌龊,怎敢同他一榻而卧?
就算如此,因他主动邀请的话,霍启的眸色变得深沉可怕,若叫此时低头的洛青阳看见,怕是真要骇上一跳。
“世子早些睡下,霍某先行告退。”
“恩。”
见霍启出了大帐,洛青阳不由得舒口气,双手捂住自己绯红的脸颊,一咕噜滚到床上,扯开被子将自己埋住,半天自被中幽幽传出句:
“真是太丢人了!!!”
在床上滚了几圈,洛青阳真就知道霍启说的‘一切从简’是什么意思了,临时铺就的床很硬,咯得他骨头疼,加上没有炭火暖炉取暖,洛青阳一个人躺在床上真是又冷又难受,可他又不好意思麻烦霍启,只能自己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下。
虽然睡得不好,睡的时间也不长,可他却断断续续做了许多梦,梦里他一时在皇宫里,一时又在霍启的大营里,一时在同洛天成品评诗赋,一时又正被霍启握住了双足挣脱不得,最后的场景回到了王府,婢女简研像往常一样唤他起床,耳边恼人的声音一直缭绕,他还想睡得很,只能扯过被子盖住头顶,留下满头青丝散在外面,像互相缠绕的葛藤,又像海中墨蓝的水藻,他瓮声瓮气的嘟囔,
“简研别闹,让我多睡会。”他这一说,耳边果然安静了,心神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的又要坠入梦乡,不曾想那烦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世子,东宫来人,已至军中。”
霍启爱怜他,轻轻拍了怕被褥,床上的人停止撒娇般的扭动,洛青阳身材纤瘦,这会将自己缩成一团,从外看,只显出一个小小的突起来。
迷蒙中的洛青阳讲这话回味了好几遍,而后猛然睁眼,他慢慢滑下被褥,露出双眼,想是要确认现在的情况,刚刚出来,就和霍启对上了目光,洛青阳吓得立马坐起,衾被就顺着他的胳膊滑下来,露出里面纯白的xiè_yī,
“抱歉,我还以为在王府里。”
这样温软的模样,看得霍启一阵心痒,若是可以他定会让少年再睡会,只是东宫来人已经等了有些时辰。
霍启扫了扫洛青阳雪白的脖颈,刚起床的他耳朵透着点薄红,是极为暧昧的颜色,
“无妨,小世子慢慢穿戴,霍某去外面等候。”
说完出了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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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青阳:冷冷冷死了,你都不陪我睡觉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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