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平常很多信佛的人都喜欢去那里。”
她最后补了一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李陵姮没有在意九真最后的话,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茶楼名字上。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回府之后,心里焦急的九真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五枝,想让五枝劝劝。沉稳地说了声知道了之后,五枝却没有什么表现。
一直到晚间,她才走进书房,在送酪浆的间隙,朝李陵姮低声问道:“娘子明日想去吗?”
李陵姮面前摊着一本《涅槃经》。她看着经书上的那句话,心里充满矛盾。
她该去吗?她能去吗?
若是没有那句佛语,李陵姮不会如此犹豫。
第二日,整个上午,李陵姮都没有任何动静,五枝和九真还以为她已经决定不去了。谁料离正午还差半个时辰的时候,李陵姮忽然让人替自己梳妆打扮。乘着没有徽记的马车,在还差半刻钟的时候,李陵姮带着人赶到了善影楼。
刚刚走近善影楼,就有一名面容平凡的青衣女子朝李陵姮快步迎来。
“李夫人,我家主人只见您一人。”
李陵姮仰头朝二楼阁子看去,一道人影在窗边一闪而过。她眯了眯眼,“那我还是回去吧。”
她现在的身份与过去不同。若是对方心怀歹意,想用她威胁魏昭,她孤身前往,就像是自投罗网。
话音刚落,李陵姮便利落转身,然而还没走出两步,那名青衣女子就无奈喊道:“夫人留步。”
“夫人请跟我来。”
李陵姮带人跟在她身后,一路往二楼走,心中仔细观察着这座茶楼。
青衣婢女推开二楼临街的一间阁子门,“夫人里边请。我家主人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李陵姮抬步往里走,身后的护卫们却被拦在门外。
“这是什么意思?”
“您至多只能带一人进去。”青衣婢女忽然抬头朝李陵姮一笑,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我家主人提醒夫人,您务必三思而后行。”
李陵姮神色不变,仿佛未曾看到青衣婢女陡然变化的笑容。她看着被拦在门口的随从婢女,在心腹婢女和护卫之间犹豫了一下。
她不知道对方到底要说什么。心腹婢女不必担心泄密,护卫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全。两项相较,李陵姮最终还是点了一名护卫。
这间阁子不大,穿过一道帘布,整间茶室尽收眼底。屋子里靠窗坐着一人,背对门口,身旁一名婢女正在煮茶。
李陵姮望着窗户,能够从这里看到街上的风景。她来时乘坐的马车就在不远处靠边停着。收回目光,李陵姮面容沉稳,看着对方转过身来。
“原来是你。”
“没错,正是我。”对方抬手,示意李陵姮坐下。
李陵姮却没有动作。
“不知道窦娘子费尽心机约我出来见面,到底有什么想告诉我?”
正端坐在阁子里,约李陵姮见面的人,正是本该逃亡西梁的窦玲春。她和李陵姮想象中的模样颇有差距。虽然窦明房身败名裂、自杀身亡,窦玲春孤身流落西梁,但她神色不见憔悴,衣着不见落魄。
在听说窦玲春被西梁之人救走后,李陵姮就想起了上辈子窦玲春的结局。上辈子,窦家谋叛,勾结西梁,窦玲春和窦家其他人一样,流放三千里,并无窦家女逃亡西梁的传言。
李陵姮觉着,现在的窦玲春应该和西梁那位重生者有关。她心中藏疑,对方想借窦玲春之口对她说什么?
第38章38.真面
听到李陵姮的话,窦玲春露出一抹浅笑,一如当初那般温婉可人。她开始说话,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
“我想告诉你的自然是太原——哦,现在该叫晋郡王了。晋郡王瞒着你的那些事。”
她直视李陵姮的双眼,仿佛想要看进她的心里去,“李夫人觉得晋郡王是什么样的人呢?
宽厚老实又不失果敢英武。还是心胸狭窄、锱铢必较、心狠手辣?”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李夫人心里已经有猜测了不是吗?”
窦玲春脸上笑意更盛,“天平四年春正月,御史中尉徐贵次子徐宏治等人与晋郡王起冲突,两个月后他就摔断了腿;天平四年夏六月,义阳侯夫人与好友讥讽晋郡王,半年后,义阳侯夫人与闺蜜乃是磨镜之好一事被揭露,义阳侯夫人上吊自杀;天平五年春四月,辱骂过晋郡王的石大人于夜间回家途中落水身亡。天平五年秋十月……”
面对窦玲春讲出来的桩桩事情,李陵姮神色不变,冷冷道:“无凭无据,空口白牙就把所有事都推到王爷身上,你以为我会信吗?”
“那魏世子之死呢?!那我阿父之死呢?!”突然间窦玲春声色俱厉,“我阿父对大丞相魏峥忠心耿耿,对东梁也忠心耿耿!魏昭为了一己私利,就将我阿父构陷入狱!”她胸口剧烈起伏,心情激荡愤怒,她本可以留在西梁不回来,却实在无法忍受阿父被人诬陷入狱,死后还要留下千古骂名!
救了她那人对她关怀备至,见她整日忧愤不平,告诉了她许多事。知道那些事后,她心中便生出了报复的想法!
“你这话当真可笑!”
李陵姮说着,脸上也应景地露出讥讽之色。“人人皆知,魏世子之死是南陈俘虏所为,背后是伪梁逆贼在推波助澜;你父亲之死,更是因为他和西梁勾结,你说他无辜,那你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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