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去查了,姓名军衔职位一一对上,确实是相同的人,所以奥斯维德也当然是他知道的那个。
那段时间祖母艾丝生了重病,西泽不敢告诉她这件事,查遍所有翎光号官方资料都找不到一点能和那些怪物对应的记录,更莫说居然还安然无恙地在桑切斯特上课的奥斯维德——官方纪念碑上根本没有他的名字。
这人既然能够回来,是不是证明翎光号并没有真的完全失去联系?当时星舰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最后只有奥斯维德回来了,其他人呢?官方记录里面为什么没有关于这一点的记载?
西泽带着满腹的疑问,终于等来了一次驻军实习,那次是多校联合,同批实习的名单里头有奥斯维德的名字。
那是他第一次和对方面对面,他听说过这人实力极强,也听说过这人冷漠得不近人情,但真正见到之后,他才发现,冷漠无情这个词还是太低估奥斯维德了,这人简直对任何人事都毫无兴趣,刻板得没有任何温度。
不过西泽当时没想那么多,在某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堵了奥斯维德的路直接问他翎光号的事,奥斯维德一开始没有理他,西泽为了让他停下来,出手毫不留情,把近身搏斗那一套全用上了。
但同为首席,奥斯维德强得令他吃惊,他出手狠,对手出手比他更狠,招招致命,好似面对的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一样。
西泽简直是拼了老大劲才把这人给压住了那么一瞬,他急起来没多想,直接打开了那个视频怼到对方面前,指望着这位不近人情得讨人厌的家伙看到之后能讲点理。
然而没有。
他至今都记得当时对方说的话以及说话时的表情。
西泽那时几乎是摁着奥斯维德的脑袋吼:“我的父母在星舰上,你的父母也在上面,你看到这些怪物的样子了吗?他们可能根本不是失踪,可能在那时就死了!你呢,你当时在哪里?!”
但奥斯维德的表情纹丝未变,他抵着西泽的手很冷,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线同样冰冷得骇人:“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西泽感到不可思议,反复地瞪着那双灰色的眼睛。
奥斯维德趁着他失神的空挡一把将他掀开,看着西泽的目光空茫茫的,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绪在里头。
“我不记得了,死了就死了吧。”他道,“这有什么所谓吗?”
看吧,这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奥斯维德。
对生死仿佛没有敬畏,对人似乎也毫无怜悯之情。
西泽从记忆中抽回思绪,定定看向奥斯维德的眼睛,以期将过去的那双眼和现在的这双眼对上。
奥斯维德察觉出他情绪不对,有些笨拙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手心的温度传递了过去,让西泽微微一愣。
这双手是温热的啊。
“你怎么心跳得这么快?”那人疑惑道,然后似乎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我们离得这么近会同调的。”
西泽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按在他头上的那只手,脉搏突突地传递过来,跳得那么快,就和他的一样。
他紧抿着嘴唇沉默了好一会,才换了个问句:“翎光号,奥斯维德,十年前我曾经问过你这个问题,二十年前翎光号失踪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星舰上?”
奥斯维德意识到他问得很认真,是那种不得到一个确切答案誓不罢休的态度,于是并没有轻忽这个问题,而是仔细地想了想,反复地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最后摇了摇头,谨慎地道:“我听得出来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仔细想了想,可以很确定告诉你,我听过这艘星舰的名字,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印象了。”
他说着皱着眉想了一阵,又补充道:“十年前,你问过我这个问题?”
奥斯维德说得十分坦荡,神情十分认真,腔调语气虽不至于掷地有声,但让人忍不住信服。
西泽久久不语,试图找出那么一点虚假的成分。
奥斯维德见他不说话,左右看了他一阵,忽地捉着他的手,指尖按着指尖抵在自己的太阳x,ue上:“你可以随便进入我的j-i,ng神世界,你知道的。”
西泽手心一抖,差点忍不住就真的凝神入侵对方的j-i,ng神世界了,但他还是让自己强行刹住车。
他知道对方的意思,哨兵任由别人随意进入自己的j-i,ng神世界需要极大的信任,没有伴侣的时候,他们会寻求相熟向导的疏导,但那都是建立在一定的j-i,ng神屏障保护之上的,过于隐秘的j-i,ng神深处对于外人来说始终是个禁区。
只有绑定过的向导和哨兵不同,他们彼此交融,融入了对方的血脉和j-i,ng神,那是一种全然信任的状态,你可以把他的j-i,ng神搞得一团糟,也可以给他疏导得舒舒坦坦,全在你一念之间。
奥斯维德这是把底牌完完全全摆了出来。
西泽心神微震,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几次三番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又似乎觉得想得不够清楚、不够冷静——有些话出口了就收不回去了。
他压住两种不一样的情绪,思来想去,在自我辩驳与自我消解中寻求答案,终于有了结论。
“听着。”他猛地拽住奥斯维德的衣领,指节用力得有些发白,“我不想要有任何误会,你得实话告诉我,这个问题我只再问一次。”
“二十年前,翎光号出发执行运送科研物资的任务,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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