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g一立就见效,五分钟后,总裁办的助理申容客客气气敲开采购部的门,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对云砚道:“程先生,贺总叫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里另外三人齐齐看向门口的申容,脑袋如同上了发条,咔嚓嚓同步转向云砚,最后咔嚓嚓同步低下去回到自己手上的活儿。
云砚感觉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在办公室里被无限放大:“那个,申助理,贺总找我什么事啊?”
申助理微笑很是纯良:“自然是公事。”
“哦哦哦,”云砚站起来朝同事们干笑点头,“公事,公事。”然后跟随申容出了采购部。
两人一路乘电梯上楼,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申容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去忙自己的事了。云砚忐忑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才极小声地敲了敲门。
大概自己也觉得这声儿和蚊子叫似的说不过去,于是稍稍加大了些力度,心想敲完就走人,贺闻远听不见是他耳朵的问题,不怪他没来,谁知刚敲了两下里面就道:“进来。”
云砚心不甘情不愿地推门,探头:“贺总你找我?”
贺闻远手上还签着什么文件,头也不抬地:“过来。”
云砚走近了一些,仍然隔着几米,直到贺闻远用笔盖敲了敲桌子,他才又往前靠近了几步,立在办公桌前。
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云砚终于站不住了,捏了捏衣角小心问道:“贺总,你找我什么事啊?”
“哦,”贺闻远这才从文案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像是才想起眼前还有这么个人,然而等云砚殷切地俯身认真听他交代,却只听到他说,“去给我倒杯咖啡。”
等了老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云砚差点吐血,硬生生忍下来,默念了两遍世界真美妙,拿起杯子往茶水间去。
在茶水间恰好又遇到申容,申容看见他手里的咖啡杯,赶紧作势要接过来:“我来吧程先生。贺总口味有点刁。”
“没事我知道。”云砚心不在焉应了句,转而已经动作起来了。申容有些惊讶,却也从善如流点点头:“一会儿有麻烦您出来叫我就好。”
可惜是要让申容瞠目结舌了,他那位口味刁钻的上司对于那杯看起来心不在焉而泡的咖啡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咖啡泡好端过去,贺闻远靠着椅子慢条斯理饮了一口,几次似要开口,却都只是清清嗓子,然后放下杯子,又拾起笔埋进文书里。
云砚内心抓狂了:“贺总,您到底找我啥事?”
贺闻远气定神闲道:“抽屉里有份会议资料,你拿去整理一下,给质管的唐经理过目。然后通知各部门五点去七楼开会。”
这是把他当私人秘书用了么!
大约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贺闻远接着道:“你刚来公司,不急着给自己定位,唐经理那边本来也有意向我要调令把你调过去,一切凭你自己的意愿。多接触接触其他业务,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云砚受宠若惊,想说贺闻远几时对新人如此上心了,怕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嘴上却应道:“多谢贺总,我没意见的,都听公司安排。那,那资料?”
贺闻远挑眉一笑:“没看见我很忙?你自己过来取就是。”
“……”
云砚和束手束脚地如螃蟹一样横移过去,来到贺闻远身侧,做贼似的把手伸向抽屉:“贺总,麻烦您抬下胳膊?”
贺闻远嘴角轻轻勾了一下,抬起胳膊,见身边人赶紧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资料来,翻看检查,注意力都在纸上,便抬手伸向他发间。云砚却突然反s,he性地退一步,打开了那只手。
钢笔脱手,甩出一个弧线,掉在了地上,ji-an出一地墨汁。贺闻远的右手停在原处,表情难辨。
“你头发上有东西。”
云砚身子僵了僵,避开他的眼神胡乱捋了捋头发,快步过去把地上的笔捡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支笔我赔给您。”
他拾起笔,眼神倏尔一顿。这钢笔,是他两年前送给贺闻远的生日礼物,居然还在用吗……还是说只不过用的习惯呢。
“没事,不用了。”贺闻远在他身后道。
也是……不重要的东西罢了。本来也不值几个钱。
云砚缓缓把笔放回桌子上,抱起资料点点头:“那我走了。”说完也不想管地上那摊墨渍了,只知转身,逃的仓皇。
下午开会的过程中,贺闻远总是cue他发言,不知道是不是报复他弄脏地板。云砚只好硬着头皮一直说,乃至在场其他人都以为他是质管新来的,而且开完会后唐经理还特意把人叫过去说话。
唐总:“会上贺总说的你都明白了吗?”
云砚忙点头:“明白了。”
唐总:“今天回去总结成稿子发给我。”
“……”云砚,“明白了……”
这个摊子莫名其妙落到云砚身上,他一个人干两份活,又是帮唐总拟开会稿又是通知和统计各部门的问题,真被简学鸣说中开始天天加班。忙到连办公室的同事都惊奇,孙兰兰率先看不下去,问他:“活都给你干了,唐总在干嘛?”
云砚微笑:“负责合作方行程,订酒店。”
同事们:“……”
过了一阵孙兰兰又戳了戳云砚,郑重说道:“苟富贵,勿相忘。”
云砚依旧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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