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事没?”他问李鹤阳。
李鹤阳受到的冲击有点大,正一脸菜色,没有彻底回神:“……怎么了?”
“跟我去捉j,i,an。“
“……“
出租车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歪。
第10章
三号教学楼顶有一片背光的阳台,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季然和李鹤阳一般都会选择这个地方午休。
季然坐在高高的水泥墩子上,晃着小腿舔雪糕,跟李鹤阳说着最近发生的细情小节。
除了他半死不活地给季成川打电话,以及被季成川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横抱回车里哇哇大哭,其他一切有的没的全都交代了一遍,包括季成川昨晚外出嫖宿,彻夜不归,天理难容。
“十六岁再让你住校,那不就是明年么?”季然半张脸被雪糕糊得跟花猫一样,李鹤阳掏纸给他擦嘴,季然边乱躲边叽叽歪歪:“说得轻巧,我上周刚十五,要跟那老东西过整整一年,换你你试试?”
李鹤阳想了想,笑道:“还行啊,你爸多疼你,也不老,哪像你嘴里那样一会儿老东西一会儿老王八。”
季然腿一蹬从水泥墩子上跳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鹤阳:“你……你不是真被他迷惑了吧?!”
“……滚一边儿去!”李鹤阳踢他,“我又不喜欢男人,何况那还是你爸,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往那方面联想?”
季然满脸的乌云罩顶,李鹤阳把两人的零食袋子都捡起来塞进垃圾桶,继续说:“我就是觉得,你爸看着真没你形容得那么差劲,不然他大可以直接让你住校,也省得你在家吹鼻子瞪眼,成天看你脸色,出力不讨好。”
季然没好气儿道:“你刚跟他见一面,懂个屁。”
“那你和他住一星期了,他对你怎么样了么?”
“他是不能对我怎么样,可是他恶心啊,我小时候他就敢在家里……”季然烦躁地抿抿嘴,“昨天已经当着我的面出门,以后只会越来越过分,等他哪天真带个男人回来,我还要祝福他二婚快乐不成?”
李鹤阳安抚他:“晚上出门不一定就是去做那种事,可能去饭局谈生意了也说不定。”
季然“哼”了一声:“当年总不可能是误会,姥姥亲眼看见的。”
李鹤阳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继续说:“我是想啊……有没有可能,当年有什么误会?正好被姥姥撞见……”
“砰!”
季然狠狠踢一脚水泥墩子,瞪了李鹤阳一眼,转身就往楼下走。
让你多嘴!这种时候跟他质疑姥姥做什么!李鹤阳拍自己的脑袋,一骨碌从地上翻起来,去追气急败坏的发小。
“小j-i崽儿,小j-i崽儿!我错了我错了,你等等我别走这么快……怎么一瘸一瘸的……撞脚趾头了?噗……活该!让你驴蹄子乱踹……”
季然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天已经暗了,季成川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阿姨从厨房里一盘盘往外端菜,看见季然拖个大口袋,连忙放下盘子过去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小司机从他身后探出头,呐呐地看着屋内的季成川:“季先生……”
季成川点点头,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季然换鞋,把报纸折了两折放在一边,起身来到玄关拍拍小司机的肩侧,笑道:“辛苦了。”又指指餐桌,“一起吃?”
小司机哪敢答应,他现在看着季然就想哭,连连摆手道谢着告辞了。
大门刚阖上,季成川便蹲下`身子,握住季然的右脚踝轻轻抬了起来。季然没有防备,前后摇晃两下,下意识伸手去扶季成川的肩膀,稳住身子。季成川由下往上看着他,吊灯在眼窝深处投下一块扑朔的y-in影,问季然:“脚受伤了?”
季然的大拇指下午就肿起来了,他也知道是自作自受,有点丢人,被握住的脚踝一涌一涌的发麻。他一把甩开扶住季成川的手,撑在墙上往外抽自己的脚,凶巴巴地冲季成川呲牙:“别碰我!”
季成川顺着他的力气撒了手,从地上站起来,季然甩甩腿,刚放下右脚,整个人就被季成川捞了起来,直接扛到沙发上。
季成川攥着他的右脚给他脱鞋,季然脸红脖子粗,在沙发上乱蹬:“……你有病啊?松开我!”
“别动。”
季成川声音一沉,季然本能听话,任由自己的鞋袜被抽掉,等再反应过来,早就过了闹脾气的最佳时间,只好扭头不看,只当自己死了。
阿姨去准备冰毛巾,季成川托着季然的脚检查了一会儿,见除了红肿没什么大问题,他面色稍霁,柔声问:“怎么了?”
不说话。
“又生爸爸气了?”
季然歪在沙发上,梗着脖子往别处望,一副死不张嘴的臭德性。季成川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儿子不想说话就不逼他,握着他的脚掌轻轻揉按。被捏舒服了,季然乜着眼仁偷偷扭过来看,季成川正好抬头,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季然像是被烫到一样,肩膀猛的一抖,上一秒还好好的,突然抬脚踹向季成川的心窝,将男人蹬开,他连滚带爬地蹿下沙发,往房间跑去。
阿姨拿着冰毛巾从厨房出来,季然跟个袋鼠一样跟她擦肩弹过。季成川则靠在沙发上,边揉心口边抬头看着他,嘴角向上勾着,满满的都是无奈和宠溺。
这对父子又搞什么?阿姨摇摇头,只好把冰毛巾又放了回去。
第11章
季然在房间里暴躁的转了几圈,季成川的眼神让他烦躁又反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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