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法老有一子,名为奥兹曼迪亚斯,年轻气盛,很需要一位顶尖的武术老师来磋磨磋磨他的性子。
法老为他寻师许久,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今天偶然间听说了有这么一位能够以一人之力驯服神骏的勇士——好,什么都别说了,就决定是这个人了!
“说来忏愧,今天正好被你救下的那个鲁莽的孩子,正是奥兹曼迪亚斯。”法老很欣慰地道,同时,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埃迪:“这就是缘分啊!那孩子如果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成为了老师,肯定会非常高兴。”
“异国的勇士啊,你愿意接受余最真诚的感谢和厚待吗?”
埃迪:“……”
我去,感情铺垫了这么多,就在这里候着我了?
如果是正常人,受了这么多恭维,吃了这么多山珍海味,法老的态度还这么真诚,就算心里不愿也很难开口拒绝。
然而埃迪并不是正常人。
他要是不乐意,谁也不能勉强他,哪怕给法老做饭的厨子手艺还真的不错,各种合他的心意,摆到面前的酒也真的很好喝——
埃迪:“唔,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个小……少年?有印象,还算不错。”
法老:“哈哈哈,那是自然!”
埃迪:“好吧。”
“两年的时间,我给法老你的儿子做老师。那么,就提前谢过你的关照了。”
法老听到这句答复,不由面露欣喜。
而他不经意间显露出的喜悦,远远超过了给自己最喜爱的王子找到了一个武术老师的程度,更像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埃迪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自然而然地收回微转的视线,他的唇角轻轻勾起,将隐有深意的笑挡在了黄金的酒杯之后。
然后仰头,直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奥兹曼迪亚斯这一夜没有回皇宫,也一夜没睡。
若不是临时起意要去驯服谁也不能驯服的神骏,他本来打算去见他的母后,顺带去找他的义兄摩西说一说在军队里的趣事。
结果,母后不用见了,义兄也不见了,他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军队的驻扎地,额头上还残留着很明显的指头印。
“王子,您的额头……”
“没什么!不用管我!”
被人注意到暂时还消不掉的印记,又被人怀着关切之心问了出来,奥兹曼迪亚斯顿时更生气了。
纵马狂奔这个失误就算了,他那狼狈模样被街头许多平民看到,着实是丢掉了脸面。
当时,随后赶来的侍卫长将所有在场的平民都抓了起来,询问才被扶起来、脸色尤其难看的王子是否需要处死这些胆敢冒犯法老之子的大胆庶民,奥兹曼迪亚斯却没有应许。
他是很生气,也确实觉得很丢脸,但并没有因此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在无辜之人身上的打算。
即使庶民的地位只比奴隶高,对于真正的贵人而言,随意一句话就能够处置。
“这份屈辱……不对,根本就不是屈辱,这是我的无能导致的失败,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再凭借实力找那家伙一雪前耻才行!”
奥兹曼迪亚斯竟然还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从这里也能看出他的性格。
他让侍从放开那些平民,转而去给他找一个人。
提了提大致的特征,又特意说明只许查到那人的去向,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说了这些之后,奥兹曼迪亚斯就直奔驻军区去了。
他在军区有单独的住处,还有只为他专门修建的练武场。
王子从十岁起就时常在这里接受训练,早已经熟得不能再熟,这时候过来,他便直接把自己留在了练武场,打了整整一夜的拳,一刻都不想要休息。
累当然累。
他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开始正式发育,体力消耗得过度,对身体本身就是一种过大的压力,支撑不住很正常。
但是,很神奇的是,越累——奥兹曼迪亚斯就越清醒。
先前的愤怒早就消下了,少年的脑中真正一刻不停回放着的,反而是那个银发男人看上去尤为简单的动作。
与其说是“轻松”,但不如说是“游刃有余”。
一分力气就能办到的事情,需要用上九十九分吗?那肯定不需要。
正是那看似简单的一举,一落,蕴含着只有近距离直面的人才能清晰感受到的——震撼!
奥兹曼迪亚斯是一个几乎没受过打击的王子,是一个从骨子里骄傲的王子。
按照常理,他绝对不会喜欢让他当众丢脸的区区庶民,甚至会心生恼怒。
但,事实上……
他的愤怒和懊恼,更多的是因他自己而起。
在脑中不断重复着那几幕画面的过程中,奥兹曼迪亚斯的心竟是莫名地激荡。
他不断地回想,不断地回想,不断地回想,越想便越觉得自己的斗志就要飞扬起来,根本压抑不住。
当然,这不意味着他被对方的强大折服了,而是——
对,就是在刹那之间找到了一定要打败的,名为奋斗目标的对象!
“呼……呼呼……”
热血沸腾。
“不行,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那个庶民太狂妄了……眼睛,唔……”
也是金色的眼睛啊。
“明天……不对,后天再去……呼呼!”
一拳,又一拳,连续的一套拳术打完,汗流浃背不说,气也越喘越粗了。
就算是这个其实心里j-i,ng神百倍、本质上很不乐意服输的少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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