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信了,觉得好像可以这么做,必要时候采取必要手段。
于是,宋如玉看着本来身子稳当的李垚身子一歪,竟径直地往自己的怀里撞去,对方的身子不重,温热的身子,骨架稍细,一双手臂环上去,虽然没有软绵绵的触感,但是一双手臂能环住对方的肩膀,有种小宠物的纤细。
宋如玉忍不住多抱了一下,直到李垚抬头看他,一双眼澄清如水,唇瓣柔软而低头可及,他像被蛊惑了般慢慢低下头。
李垚毫无波动地说:“脚滑了。”
宋如玉低头动作停止:“……”这话竟让他觉得可爱,最后笑着说:“那现在还滑吗?”
李垚增加说服力:“不滑,是树枝滑。”
宋如玉彻底被逗笑,哈哈大笑起来,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传递到李垚的身上,李垚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谎话出现了破绽。
李垚提醒他:“先放开我。”他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
宋如玉笑着松开了双臂,露出了一丝遗憾,遗憾刚刚怎么不果断点。
“喝酒吧。”
宋如玉将酒壶递给李垚,李垚像宋如玉那般灌了一口,宽阔的坛口不免洒了一些,酒从他的嘴角漏出,顺着脖颈而下,淌过纤细的锁骨,流进衣襟内的皮肤。
宋如玉不禁看愣了,直到李垚将酒坛递到他面前才恍然惊醒,掩饰般拿过酒坛猛灌了几口。
光是喝酒未免太过沉默,酒是好酒,但也易醉,不知不觉地,宋如玉此刻已有些醉意了。
李垚的存在很安静,让人安心,不会让人想太多,宋如玉不禁卸下白日的防备和气傲。
“你觉得我当山贼好吗?”
李垚反问:“好?是好人和坏人吗?”
宋如玉想了下,说:“就是你觉得……不是好人和坏人的界限……单单是觉得我这个人……”说到后面,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你是想找人对你的职业看法?判定是否正确?”李垚差不多懂了,说:“别人的看法不重要,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已经有答案了。”
宋如玉不解:“为什么这么说?我就是没有答案才问呀。”
李垚扭头看他,说:“我感觉你有了答案。”
恋爱智脑跳出来:“你感觉到了?”
李垚:没有,我瞎说。
恋爱智脑:“……”
于是气氛一度陷入沉默,宋如玉再次开口:“你这三年去哪了?”
既然对方知道了齐牧野的身份,李垚直接说:“翼州。”
“你跟着翼州军回去了?”见李垚给予肯定,宋如玉想起了李垚犯人的身份,有些心疼地问:“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挺好的。”在李垚看来是挺好的,毕竟吸收到了足够太阳能。
宋如玉这才放心些:“那就好。”
“这次……你又为何随姓齐的去青州?”
李垚照实说:“他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就跟他走了。”
宋如玉蹙眉,说:“这是一桩买卖?”
“对。”李垚大方地承认,“彼此所需,这种关系很牢固。”
宋如玉却有自己的顾虑:“万一他无法兑现呢?他并不如你想象中的能给你所需要的呢?”
“哦。”李垚貌似无所谓,杀气却隐隐泄露,“那我就杀了他。”
宋如玉:“……”
李垚难得多说几句:“这世界上的任何关系都没有绝对的牢固,只有彼此需要合作时才是最牢固的。人的感情也是这样,但也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某种意义上,李垚觉得感情是种不牢固的关系,但人往往都愿意相信主观感受。
这一席话说得宋如玉似懂非懂,但大概意思他还是知道的。这引起了他的思考,李垚不带说教的话,理x_ing到让他更容易接受。
宋如玉沉思时,一边大口地喝着酒,酒水从边缘流下,浸s-hi了胸膛,转眼间,一大坛酒便要见了底,他的眼神出现了迷蒙,显然醉意袭来了,身子更为放松地靠在树上,将酒坛递给李垚。
李垚便也喝上几口,不过没有宋如玉的粗狂,喝得无声无息,像小动物小口喝水,但也会有酒漏出来,给本来就白的皮肤添上一层水光。
今夜的月色甚好,月光亮得惊人,将黑漆漆的树林照得清明,不时传来鸟儿细细索索的声音,风声在耳边掠过。
宋如玉微眯着眼,困意渐渐袭来,接过李垚递给自己的酒坛,正想喝两口,却发现里面的酒没了。
在斑驳的月色里看向李垚,李垚刚喝完酒,酒浸润了唇瓣,泛着水光,如鲜花欲滴,柔软得想让人戳一下看看会不会反弹,更想用唇碾着这鲜艳的唇瓣,亲自感受对方的柔软。
身体遵从着大脑的想法,宋如玉的身子不自觉地朝李垚挨去,将脸渐渐靠近,双眼朦胧,欲将手放在李垚脑后,想要一亲芳泽。
突然,大树剧烈晃动,已经醉了的宋如玉差点从树枝上掉下去,李垚及时出手拉住了他,一把扯宋如玉回原位。
这下要吻李垚的想法彻底从宋如玉的脑子里消失了,一整天没睡的困意和醉意混杂,如洪水般向他袭来,跟李垚谈过后,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身边是李垚,更让他安心,他抓着李垚的手,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李垚:……他睡着了,那些话还没说。
恋爱智脑:“改天再骗?”
李垚很快看开:那就改天吧。
宋如玉死死握紧他的手,让李垚无法挣脱他,除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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