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到底怎么了?”白启智非常担忧,父亲这几日的状态不对。
白三朝眼帘低垂,有几分悲伤,“我见到白鹿莲了,她过得很不好。”手掌出血,还被派去洗碗,可想而知,处境究竟如何了。
“她?她在香城?”白启智惊讶,他逃亡至香城那么多年,都没遇到过白鹿莲,没料到父亲他们才到香城不足一个月,就和白鹿莲相遇了。
白三朝点头,“她还带着个儿子,你找人查查,能帮就帮吧。”
白启智应了下来。
这事情本来不难,生活困难,给些钱也就好了。可是白鹿莲的情况却不是这样。
“爸爸、妈妈,求求你们,帮帮我。”白鹿莲跪在地上,头往磕得有些红肿。她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这男孩看起来三四岁,但是双眼却极其稚嫩,他一脸疑惑,外加惊恐地看着周围。
“乖,小陌,跪下!”白鹿莲把男孩压着跪在地上。
“爸爸,妈妈,这是我的儿子,白陌,求求你们帮我照顾他,求求你们……”
白鹿莲面无血色,她的苍老程度,几乎可以和白金氏相提并论了。两颊深陷,太阳x,ue深凹,颧骨高凸,双唇脱皮没血色,还有那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身体。这些都在印证着,她到白宅的理由——她生病了,没多少时日可以活了,她要把唯一的孩子,托付给可以信任的人。
把白鹿莲带回白宅的,是石正。石正本来是在休假期,但是临时接到了紧急任务。威灵顿街枪击案中死掉的那三人,其中一个是他的战友。他被授命调查此事,在调查过程中,他发现了白鹿莲。
白鹿莲当年私奔的对象是个危险人物,在战乱的那个年代,他和国外势力勾结,干着卖国的勾当。白鹿莲在不知情的时候,爱上了他。后来,华国成立,他们逃到了香城。即使白鹿莲已经知道了丈夫的真面目,可是那个时候,她为他抛弃了一切,已经无后路可退。再后来,从大都城回到香城,没完成任务的她,即使有了孩子,也留住那个男人的心。
“白鹿莲的男人翔哥,在香城暗处很有势力,但是近年龙哥迅速崛起。香城地下势力重新洗牌,上个月翔哥落败出走香城,是死是活,现在还不知道。白鹿莲带着儿子被人追杀,幸好有残余旧部的帮忙,才险中逃生。”
白鹿莲的身体已经是风中残烛,在白宅哭了一小会儿,就晕倒了。石正只能代她把事情说清楚。
“还有,她的儿子患有自闭症。”石正补充道。
白曙他们大吃一惊。
“老婆子,咱们把那孩子带回大都城吧。”白三朝的声音有些悲凉。在他这个年纪,虽然知天命了,对自己的死亡能坦然面对,但面对他人的死亡,却还是做不到从容。特别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添悲伤。
这一次,白金氏没有反对。人的一生中,很多怨恨,是会随着死亡消失的。白鹿莲死了,过往的事情也烟消云散了。况且,她并不恨白鹿莲。她有的只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为了让白鹿莲走好剩下的路程,也为了解决后顾之忧,白曙通过英杰,找上了王影帝。
时隔多年,王影帝已经从影帝跨越到了导演,再从导演变成投资方,最后成为了香城三大娱乐公司之一的友谊娱乐公司创始人。
“真是好久不见了。”
王影帝对白曙的态度,比想象中热络。
白曙眼中闪过不解和惊讶。那么多年过去了,无论是凯文,还是英杰,或者是王影帝,在遇到他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陌生感,反而有种“终于回来了”的亲切。
“怎么?我是不是老了?你一副见鬼的表情。”
王影帝坐在哑黑的皮沙发上,领带微微松了,袖子被挽到了手臂,一只手放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拿着红酒,潇洒而充满男性魅力。
多年未见,他眼角的确多了些皱纹,可是周身的气质更加从容、自然了。
白曙看了看房间内反s,he到的镜面,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并不像王影帝所言的那样,见鬼了。
王影帝哈哈一笑,朝白曙举杯,“你忘了我是谁了?曾经的演员,现在的导演,演戏对我来说,是深入骨髓的东西,你细微的表情,瞒不过我的眼睛。”
白曙尴尬地笑了笑,说实话,在香城遇到的这些人,他的记忆不深,要努力想想才能记起对方。可以说,若不是当年留下了一部《断袖》,这些人,极可能会被他扔到记忆的角落里,不见天日。
白曙把手中一个长方形盒子放到了王影帝面前,“礼物。”
王影帝笑得温柔,“你的礼物向来不好拿。”
他的话虽如此,但是还是把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是一卷j-i,ng致的宋代缂丝。
缂丝是华国特种工艺艺术品,全幅用蚕丝织造,以细蚕丝为经线,纵贯织品,以彩色蚕丝为纬线,纬线不贯穿全幅,只在需要织就的地方与经线相交,所以有“通经断纬”的说法。缂丝,也有“刻丝”之称,把织品悬空拿起,就着阳光看,就能看到一道道如刀刻般的镂空痕迹。白曙送给王影帝的这副缂丝是宋代山景古怪图,极其罕见。整幅织品,色调偏暗,气氛显得诡异,放眼望去,灵魂都要颤一颤。
王影帝显然很满意白曙送的礼物,他小心地把这副缂丝卷起来,放置到木盒中。
“看来英杰给你情报了。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你想的事情,定能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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