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短情长啊,诉不完当时年少,我的故事还是关于你呀。”
贡多拉靠岸,余皓下船,穿着白衬衣、黑西裤,走向被大太阳照得得汗流浃背的周昇。周昇今天看上去很帅,但也很热,不时还松下脖子上的领带,头发上汗津津的。
“来啦?”周昇道。
“睡过头了。”余皓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没人进你梦里喊你,你就起不来床了。”周昇带着醉人的微笑,低头亲吻余皓,牵起他的手,走向装饰满白玫瑰的拱门。司徒烨马上掏相机,把这一瞬间定格。
一年半后。
“……这里还有一个项目,居然是用橡皮艇带着我们冲进瀑布里去!周昇一定要拉着我去玩,结果当场就被浇成了落汤j-i。”
陈烨凯收到的照片上,是余皓与周昇打着赤膊,穿救生衣,被淋得浑身s-hi透的狼狈模样。以及另一张在瀑布前的合影。
“奇琴伊察好热,被晒黑了不少……”陈烨凯拿着照片,又念道。
照片上是穿着衬衣黑短裤的周昇,在蹴鞠场上踢球,余皓抓拍住了周昇潇洒出脚,把练习用足球踢出弧线的瞬间。
“我们跟着一个探险车队。”岑珊在维也纳家里的窗边,对着阳光念余皓与周昇寄来的信,傅立群看照片,上面是他俩与几名探险队员,在沙漠里露营,比了个“耶”的手势。
傅立群说:“居然还真的去了?”
岑珊问:“怎么对楼兰这么执着?”
傅立群一笑,过来从身后抱着岑珊,两手摸了摸岑珊隆起的小腹。
“这俩家伙能赶得及过来参加咱们的婚礼吗?”岑珊道,“下个月就得滚过来了啊。”
傅立群说:“来得及,放心吧,机票都买好了,我看看?”
傅立群翻看照片,说:“梦中的楼兰啊,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看的就是关于它的电影吗?”
岑珊说:“当然记得了,还一直被蚊子咬呢……穿过雅丹魔鬼城,是辽阔的一片无人区。没看到罗布泊,晚上有狼整夜整夜地叫,想起了传说中的‘空手套白狼’。”
傅立群笑了起来,岑珊翻了最后一张照片,上面是余皓与周昇蒙着脸抵挡风沙与烈日,只露出眼睛,在古城废墟前盘膝而坐的合影。
“在拉姆拉广场叫了个出租车……前往亚历山大灯塔。”
洛杉矶,施坭坐在院里的秋千上,低头读信。
“……最早的大灯塔已经沉入海底,埃及在2015年重建了它。”施坭看见照片上,余皓与周昇在亚历山大灯塔下,周昇坐在栏杆上,余皓站着,朝镜头笑,似乎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什么。
“古巴比伦空中花园还没被找到。”黄霆翻过照片正面,“但我们造访了巴格达南部的古巴比伦遗址……妈的,你俩胆子也太大了,伊拉克不是还在打仗吗?”
照片上是余皓、周昇与哨兵的一张合影。
“然后周昇差点就把扮丧尸的打了……”
欧启航翻看余皓邮寄来的照片,上面是环球影城里“行尸走r_ou_”项目外,周昇与余皓的合影。
“还好我拉住了他。”欧启航哭笑不得,“我也好想去环球啊!太刺激人了!”
“纸短情长,不及细表……”
余皓坐在庞贝古城遗址前,膝盖上摊着板子,低头写信,把他俩刚拍好的照片放进信封里,投递进邮筒中,周昇抬头看庞贝遗址,说:“最后一封了?”
“嗯给梁老师的。”余皓说,“没了。”
周昇说:“那去我的梦里?”
“走。”余皓笑道。
翌日,两人起得很早,准备看完这最后一个景点,就坐中午的飞机,去维也纳参加傅立群与岑珊的婚礼。
科洛西姆,破晓前的鱼肚白投来些许光线,夏天的清晨是罗马最凉爽的时候,周昇与余皓穿着长袖外套,走进了竞技场中。
周昇站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环顾四周,再抬头看观众席,余皓脖子上挂着相机,在观众席上坐下,看着场中的周昇。
“嘿,boy!”余皓朝场下喊道。
“嘿!”周昇答道。
余皓说:“这回你想挑战谁?”
周昇:“不想挑战谁,来巡视下。”
余皓说:“你上来?”
周昇道:“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听话。”
余皓只得从楼梯上下去,来到周昇的身边,说:“我还想给你在高点的地方拍张照。”
“嘘。”周昇拉起余皓的手,“太阳出来了,就在这里看。”
余皓与周昇牵着手,就像两个从时间长河中走来的旅人。
太阳升起,照亮了这沉睡的世界,唤醒了众生,它的光芒环绕着他们,光线从古罗马竞技场的许多个门洞中照耀进来,每个窗洞就像一扇门——通往亿万个灿若星辰的梦境世界的门。
——夺梦·the end——
【其实狗也不是太可怕,狗是人类的朋友啊。】明信片上手写了一行j-i飞狗跳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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