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晨曦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徐缓跟上,目送她离开。
霍晨曦的车子绝尘而去,徐缓才把心放下,他和学姐的关系,就到此结束吧,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从她那儿索取,而自己根本什么也没做。
有点心烦意乱。
下午的时候,徐缓只有一趟自主性学习的课,名字取的好听,其实就是没课。
而徐缓也不想立刻去公司,那个地方让他很抗拒。
他顺着小路,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医学院。
今天下午刚好有个护理专业的学生在上生理实验课,任颉书是助教,跟在教授后面打下手。
护理系是有名的美女聚集地,这个班级连男生都没有,很严重的y-in盛阳衰。因此,有很多要搬实验对象的事情,就必须助教完成。
徐缓看见他的时候,他正穿着一件白大褂,带着口罩和手套,拖着一个推车,推车上是好几笼子实验兔子,个个吃得肥头大耳。
徐缓快速跟上,笑眯眯,“好巧啊,任老师。”
任颉书看见他,放慢脚步。
徐缓色眯眯地上下打量他。一直以为任老师穿西装的时候最禁欲,原来穿上白大褂,更有种让他忍不住要脱掉它的冲动。
徐缓惋惜地说:“早知道穿白大褂那么帅,我当初就不应该转专业的!”
任颉书半张脸都掩盖在蓝色口罩中,看不清表情。
这时,已经有好几个站在实验室门口等着助教的护理系学生了。她们穿着小护士的实验服,目光热情地望着任颉书,其中一个胆子大,老远就招手,“学长,这边!”
徐缓也闻声望去,那几个女生很花痴地嬉闹起哄,推着其中一个女生往前,一起在嘀咕什么。
任颉书走到实验室门口,把一箱箱的兔子卸下。
刚刚那个扭捏地女生又扭捏地说:“学长,能帮我挑一个小一点的兔子吗,它们看起来好凶。”
任颉书没说话,蹲下弯腰从笼子里拉了一只兔子给她。
其她女生也开始纷纷选兔子。
徐缓就站在旁边,看着任老师被一群美少女围攻,嘴里嘀嘀咕咕。
任颉书摘下手套和口罩,走到他身边。
徐缓醋意十足,“哇,原来任老师在这的福利这么好啊!那我更后悔转专业了。”
任颉书没说话,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徐缓脑袋,笑了一下。
那个扭捏的女孩最先拿到兔子,而且注意力都在任颉书这,第一个发现这边的动静,红着脸看着他们。
徐缓一眼扫过去,然后当着那个女孩子的面,踮脚呼噜了一下任颉书的头发。
任老师还是宠溺地笑着。
那女孩意识到了什么,脸更加红了,目光却更加直直地盯着他们。
徐缓这回怂了,表现地好像太明显了,也许会给任老师招来闲话。他收了手,背在背手,尴尬笑笑,稍微远离了一下任颉书。
下一刻,红着脸的女孩突然露出了姨妈般的笑容,很好看的女孩,却让徐缓吓得j-i皮疙瘩都起来了。
徐缓转身对任颉书撂下一句,“你好好上课,我先走啦!”
然后落荒而逃。
在学校晃了几下,才出门往公司去。
到公司的时候,才发现这几天他们背着他进行了小装修。
虽然这种小事不必要放在眼里,可就是这种小事上体现出了他们对这位徐总的态度。
其实这几天,徐缓一直都在无意识地逃避。
这是他的习惯,在有些事情上,他可以胆子很大,因为知道有退路,可在有些事情上,他选择退缩,因为他知道一旦做不好,就会一败涂地。
等到避无可避的时候,他发现这些人已经不受他约束了。
徐缓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拨通秘书的电话,“叫赵总过来一趟。”
很快,赵义林就来到办公室,“缓缓,找我啊?”
徐缓站起来,迎赵义林坐下,并且亲自倒了一杯茶,“既然叫我缓缓,那我也称您为赵叔叔。我知道当初开喵执您和其他人都不同意,但是毕竟开起来了,也没必要砸自己的招牌。”
赵义林笑了一下,“既然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不瞒着了。永全餐饮是我和你爸爸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它有它的理念,这些年一直经营很好,我也不希望它毁于一旦。”
徐缓不解,“创新也叫‘毁于一旦’吗?”
赵义林双手交叠放置与膝盖上,“那不是创新,而是违背永全餐饮的理念。”
徐缓争辩,“可是前期不是很顺利吗!”
赵义林用长辈地口吻告诉他,“前期的顺利能保证一直很顺利吗。行了,这件事我不想再谈。”
语毕,起身要走。
徐缓在他身后说:“awi,是你的杰作吧。”
赵义林:“那只是一个教训。”
“你是不是早看不惯我了,赵叔叔。”他加重了赵叔叔三个字。
赵义林笑,轻描淡写,“怎么会,你只是缺乏历练。”
毕竟是自家公司的事情,赵义林料到就算知道是他放的awi,徐缓也不敢拿他爸爸留下来的产业开玩笑,这件事徐缓一定不敢大张旗鼓。
赵义林离开,徐缓站在原地。他太年轻,这是事实,但是他不承认年轻有错,谁没有年轻过呢。
就像赵义林说的那样,他缺乏历练,而历练往往又和年龄挂钩,于是,就变成了都是年轻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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