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回去啊,我还在想,我都在皇城逛了一天了,不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来皇都了呢?”
“……你这么了解他?”
仲聆淡淡道:“他要是一直发现不了,才会叫我失望。”
娘子的思路,班青总是跟不上。
但既然仲聆看起来胸有成竹,那动脑的事,班青就放心的交给他了。
仲聆没着急回去,他们打包了几样有名的小吃,满载而归。
回到仲聆的小院子,等到班青吃得小肚子都鼓了起来,仲聆才去打了井水,给班青洗了今天他们买的新鲜杨梅。
班青看着仲聆在他眼前给他洗杨梅,洗一个,就喂班青吃一个。舒服安逸到让班青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就看到仲聆从杨梅篮子底下,抽出了一封密信。
班青:“……?”
信奉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房家兄弟在皇都躲了皇帝几年,也在这里用心经营过,有一套自己的信息渠道。
这一整天,就连跟在仲聆身边寸步不离的班青都不知道,这情报是什么时候送到仲聆手上的,足可见仲聆此次渡江,在关键事情上的谨慎和严密。
仲聆虽然知道这是交接到自己手里的情报,但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手还是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要稳,不能慌,不急躁。
想着哥哥最后一封信里的嘱托,仲聆深吸口气,拆开了这封信。
信件中的内容,是皇宫朝廷之上关于出兵动向的一些信息,大臣们分成几派,吵得不可开交,暂时没有统一的意见。
而大臣们所主张的观点,就这样到了仲聆的手里。仲聆看完后,心中整理了一会,就心中有数了。
情报的另一部分,是西雁关的情报。
这样看来,西雁关因为饥荒、赈灾物资又被贪官贪墨而引起的s_ao乱,远比报上朝廷的形式还要严重。
之前一直是步庞亲自在西雁关镇守加安抚,张窝囊死后,步庞被召回朝中,他若是再不回去,西雁关局面迟早失控。
这战报详细到宛若记录者亲临一线,据仲聆所知,他在去年秋天走之前,房邬这里还没有西雁关专门做这些事的人手。
如今房邬已不知下落,而他们兄弟亲手组建的情报系统,仍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仲聆将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确定信中没有提到房邬的信息。
房邬仍然生死不明。
仲聆神色郁郁。
他想了一会,才打发班青去休息,自己换了套衣服,坐在镜前,认认真真的卸了脸上的伪装。
正巧班青进来找他,看仲聆恢复了原本模样,顿时喜笑颜开:“看了一天别人的脸,现在可让我好好看看你。”
仲聆随他看:“再过一会儿,不胖就要过来了。那个时候你回屋里去,我们对话你可以随便听,但你不要露脸,也不要说话。”
班青难掩沮丧。
看了一眼班青,仲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继而解释道:“不是说你见不得人,是我要从不胖这里套些话。有些关键信息,只有他知道。”
班青打起j-i,ng神:“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仲聆掐着他的脸:“你吗?回屋里躺着就行。他也会套我的话,我会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你不一样,你知道我不少事,还单纯,所以我不想让不胖和你接触。你休息着不要出来,好不好?”
班青委委屈屈的回屋了。
他灭了蜡烛,故意把门和窗都留了一条缝,唯恐自己听不见。
仲聆在另外一个房间点上蜡烛,他洗了脸,想了想,又在脸上上了一层淡淡的妆容。
步庞位居将军位,于仲聆处别无所图,所做之事,一是念着救命之恩,一是为了他心里那些自己都说不清的念想。
美貌是武器,在需要的时候,仲聆不会浪费自己天生的优势。
他与不胖y-in差阳错的几次会面,穿着女装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既然不胖误会,他就顺水推舟继续装女人了。
到了很晚的时候,步庞终于登门拜访。
他敲门的时候,是仲聆提着灯,出去给他开的门。
步庞来见仲聆前,头发还是s-hi的,显然是特地梳洗过。
他没做将军打扮,一副年轻公子哥的衣着,倒也有几分潇洒气。
班青看着自家娘子跟着野男人进了屋,心中非常复杂,他将窗户推开的更大点,竖起耳朵,听着那边传过来的声音。
仲聆迎着不胖近了他的房间。
又是许久未见,不胖怔怔的看了一会,神情复杂道:“特地过江告诉你,不要到这边来,怎么这么不听劝?”
仲聆声音很柔:“房公子生死未明,我在江那边,怎能不挂心?”
不胖有些不能理解:“他人都死了,你就这样放不下他?”
仲聆停顿了一下,才说:“他与我有恩,人总要知恩图报。就算他真的……没了,我也要为他收敛尸骨,才能安心离开。”
不胖明显愣了一下,他颇受震动,又带了几分难言的焦虑和担忧。
但他外露的情绪,也只是转瞬即逝:“不说他了,你今天真的是很幸运,你从港口上岸的时候,正是我在那里,前后我只代班了一个多时辰,你又那么巧的那个时候上岸,所以我没发现是你。”
仲聆说:“我变成那样子,你还能认出来?”
“我是认不出来,可是平常守在那里的人,能认出来你。”
仲聆傲然挑眉,显然是对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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